封魔井下说话的人只能是剑魔。
二人对视一眼,不知剑魔在底下是怎么了,之前还一点也不急,不过一夜,就主动喊他们下去了?
估计是二人不回答,剑魔又道:“姓江那小子,速速下来!”
“叫我?”江何指着自己问沈清宵。
沈清宵则是黑了脸,剑魔喊了两声,没再继续了,封魔井下回音歇下后恢复平静,江何思索片刻,叹着气起身,“我还是下去看看吧。”
“我也去。”沈清宵也道。
江何应好,不知道剑魔要做什么,一起下去也行,大家都放心。
二人再次下了封魔井,又回到底下那个困着剑魔的大殿里。
本还以为剑魔出了什么事,二人看到他时,他却枕着双臂躺在玉台上,还翘起了二郎腿,好不惬意。
江何纳闷道:“叫我们下来有事?”
见沈清宵也下来了,剑魔一下坐起来,脸上有了些笑意,还是苍白至极,却难掩眉目间的清朗俊美。
“都来了。”
沈清宵不语,脸色还有些难看。
江何忙道:“你有什么事快说,我们还急着破阵呢。”
“昨夜还前辈前辈的,叫得好不亲热,一转眼就翻脸了?”剑魔哂笑一声,道:“不过是叫你下来说说话罢了,怎么,你还想着破阵?”
“走吧。”沈清宵听完牵着江何就要走,心道浪费时间。
“你们之前在说什么天道之子,星辰之力,那是什么?”
剑魔的话让二人停下脚步,江何皱眉,“你偷听我们说话?”
“怎么能说是偷听呢?”剑魔坦然道:“从你打破封魔井上镇压的神兽像时我就听到上头的混乱了,没想到最后那些人都跑光了。”
他颇为惋惜地看着江何和沈清宵,似乎因为只剩下这两个人,他就是想找个人传承心剑也没得挑一样。
江何自觉有错,他真的不是有意打破封魔井封印的。
不知为何,沈清宵改了主意,问起剑魔,“你想说什么?”
“你们之前说的那些东西都挺有意思的,我被困在这里这么久,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剑魔看着二人,道:“你们给我说说。”
江何觉得他的态度宛如命令一般,“我们为什么要跟你聊天?”
“你们也闲的呀。”剑魔理直气壮,摊手道:“我说过了,伏魔阵是无法用外力破解的,只有我能破伏魔阵,你们?”他笑着摇头,“不行。”
他那骄傲外加不屑的表情真是欠揍,江何抿着嘴慢慢扯出一个微笑,“行,你想从哪里听起?”
剑魔想听如今修真界的事,江何对此也不甚了解,但是沈清宵很显然不想跟他多说话,江何便看着资料念给剑魔听,不知道有没有出错,总之沈清宵没有打断他,剑魔也不再劝说沈清宵接受心剑传承,只听江何说话。
时间久了,沈清宵也不常守在江何身后了。因为剑魔也就是听听他们说话,平日里躺着什么都不做,也做不了什么,况且江何不常下来,他和沈清宵还坚持在神殿上寻找伏魔阵的突破口,只有剑魔每天睡饱了才会吵闹着叫他下去说话。原本江何还想在他口中套些话,怎料一段时间下来半句话都没套出来,不得不说剑魔口风极紧。
在伏魔阵里没有日夜,一转眼,几人竟不觉三月已过。
说起在地宫之外,顾云栈在山间凹陷的大坑边等候近三月,日日望着那被伏魔阵死死困住的地宫,仍不肯离开。贺稹与叶庭、纪若三人也以守护天道之子的口号留在他身边。
而沈炔自从知道顾云栈是天道之子,怕他秋后算账,也清楚叶庭不会救他,早就趁乱跑了。江何和沈清宵被困则让江小甜与系统都焦躁不已。
这一日,叶庭再次劝说顾云栈离开此地。他如今要讨好顾云栈,表面仁义仍是做得出来的,从逃出神殿后就向顾云栈承诺将来定会抓到沈炔为顾家报仇,且将所有罪责都推到沈炔身上。但他再是怎么推说,经历过前世惨死的顾云栈心里都清楚得很,只是迫于当下困境,并未与他明言罢了。
自从他们进来后,昆仑墟先前被外力开启的空间之门已经暂时闭合,直到三月后才会重新开启,并将所有人驱逐出外,如今离开这座山也去不了那里,于是贺稹自然而然反对了叶庭,也有泄私愤的意味在里边。
在贺稹与叶庭再一次夹枪带棍的互相嘲讽中,听声音越发拔高几乎就要吵起来时,顾云栈稍微回了神,“师兄,叶长老,你们别再吵了。”
二人俱停了下来,否则又得吵一整天不停歇。
贺稹从来不怕吵架,他惯于笑里藏刀,说话针针见血。叶庭说不过他,却也碍于贺稹是顾云栈师兄的份上,不会同他动手,贺稹竟还有几分狐假虎威之态,说来自己都觉得好笑。
顾云栈见他们可算安静下来,又望向远处巨坑中的伏魔金光阵,人了许久,终于再问出口,“师兄,叶长老,这伏魔阵当真无法攻破吗?”
叶庭抢先断言道:“不能,顾小道友,上次我们已经说过了,这个伏魔阵极为j-i,ng密,别说是我们,就是三十六仙使都来了也无法攻破。”
事关紧要,贺稹难得没有跟叶庭作对,并点头附议。
闻言顾云栈微微皱起眉头,他至今对自己突然成了昆仑玉选定的天道之子仍无法适应,但更担心的是被困入阵中的前世师父沈清宵和江何。
被叶庭和贺稹不约而同挤出圈外的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