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出傅落银仿佛和他父母有些疏离,关系不太好。
这样的家庭关系中各自忙是正常的,但是要忙到什么程度,亲生儿子一年几次吃不上饭?
他们定下日期是除夕当天,到时候傅落银的父母会乘空间车过来见他们。
与此同时,傅落银给傅凯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林水程在犯罪信息调查部遇到的事。
打电话的时候,林水程就在他身边做沙盘,傅落银一打过去叫了一声爸,林水程就抬起了头看他的方向。
他身边的首长本来蹲着黏在他身边,也跟着抬起头,瞅了瞅傅落银。
小灰猫则趴在傅落银腿上。
傅落银一边lu 猫,一边给林水程比口型:“怎么样,要不要跟我爸说两句话?”
林水程怔了怔,就看见傅落银笑吟吟地打开了外放:“爸我让林水程跟你说句话。”
林水程难得显得有点紧张,他叫了一声:“伯父。”
傅凯很明显也是愣了一下,好一会儿后才有些僵硬的说:“哦,是小林啊,我听落银说过你。这次过年你们就在七处基地过吗?不回来了?”
傅落银比了个手势示意让林水程去做自己的事,随后拿起电话继续说:“对,基地还有事情忙我们就在基地,还是要劳烦您和妈多跑一趟。”
他一边走,一边踱步,顺带着摸了摸林水程的头,觉得很高兴。
“对,就是这么个事,我给您说一声,林水程他性子安静也低调,却也不是能随随便便的被什么人欺负的。”傅落银说。“不然别的什么人回头跟您告一状,您一琢磨,万一又逼着我分手怎么办?”
林水程又瞥了瞥他。
傅落银挂了电话之后,过来笑着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我爸之前不同意我们的事。”
林水程想了想:“我家情况不好,伯父担心吧。”
“你怎么帮着他说话?嗯?这么好欺负”傅落银看他盘腿坐在沙盘边,也在他身后坐下了,把林水程揽进怀里,“都什么年代了不讲究门当户对,你这么好的人,我爸最近的意思也是慢慢松口了。我妈的话,她不管这些事,你不用担心,好吗?”
林水程点了点头。
傅落银看他神色很平静,不禁冷冷地说道:“你是不是根本不紧张,你又哄我。”
“没有。”林水程唇边勾起一丝笑意,“我真的很紧张。”
晟诗这事就算是这么解决了。如同傅落银所料,他直接向九处打了林水程的小报告,说他利用上班时间干私事,并且不听从管教。
九处发布了一条处理结果——这条结果在九处官网可查,内容大意为经过调查,林水程是非常认真、负责的研究人员,经过核查后,认为举报信息不实,并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举报人(晟诗)存在利用上班系统干私事,且用私人研究成果随意替换警务处部门防火墙的行为,对此进行了处分,处分结果为停职调查。
深夜,林水程动了动,从床上起身。
傅落银迷蒙中翻了个身,摸了摸他的被子,结果摸到睡在他们枕边的一坨首长——首长没有醒。
傅落银迷迷糊糊地问他:“你去哪里。”
林水程说:“想起有个算法可以加一下,我去书房。”
“好学生。”傅落银嘀咕了一下,翻身又睡着了。
林水程在书桌前坐下,将银色u盘c-h-a入电脑。
此时是凌晨两点半。
林水程点击了“获取动态密码”,随后看着拨号页面,调出了他最近的蝴蝶效应模型。
完整的蝴蝶效应模型,事件链条最终呈现的应该是蝴蝶形状的反应链,林水程之前做出来的反应链是网络式的,他也一直在为此寻求解决办法。
但是他在警务处几天,不断优化这个模型,却已经有了初步的成效。他在系统中加入了动态天气系统、交通系统等进行优化,并且从上百个简单意外事故的建模中,一步一步摸索出了一部分去噪点的办法。
如今他的事件模型中,已经能看到明显的蝴蝶状趋向,但依然不是最完整的,噪点和无关事件线条依然太多。
数据上的东西,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滴滴的拨号声过去两分钟后,对面的人接通了电话。
依然是一样的经过电子处理之后的声音:“你好,林水程。”
“你好,我做出了一些最初的模型效果,但是还需要更多的信息。”林水程问,“我取消了一些相关度不大的系统来排除噪点,但是依然需要更关键的大数据信息,我需要拿到全联盟的交易系统信息以及全联盟的动态定位信息。你要看看我现在的模型吗?”
“不用,我监控了你在警务处的动向,你的研究情况一直在我么这里实时追踪。”对方提起这件事时,仿佛毫无林水程是当事人的自觉,他的声音显得非常平静,“我了解你的需求,不过林水程,目前发生了一些事情,原来我可以提供的资源,现在只能靠你自己争取。”
林水程沉默了一下:“比如?”
“比如我原来可以直接赋予你a级权限,但由于某些原因我现在必须隐藏,我原来可以直接为你通过国安九处和防御局、航天局的项目听证会,但是如今我能为你做的,只有破例为你在年前安排一次听证会,这是年前最后一次机会,你可以争取一下。”对面的人说,“你的模型还并不完善,不过这是一次好的机会。”
林水程怔了怔,“我上次打听过,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