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自然的为自己找了个借口,气说消就消,跟个电子程序似的,想怎么调节就怎么调节。

她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小心碰了碰她冰凉的脸,迟疑问道:“要不要去医院?”

鱼皎皎从小到大都没生过病,因为她很听话,父母说盖好被子就盖好被子,让穿厚一点就穿厚一点,加上体质确实不错,长这么大以来还真没生过病,自然也不了解生病的人是什么样子的,不过她觉得,这么低的体温,应该是需要去医院的吧?

棠华慢慢调节着体温,面不改色地答道:“不用了,你多抱一会儿就好了。”

鱼皎皎想了想,答应了下来。在她看来,人完全没必要隐藏自己的不适,所以她说不用,应该就是真的不是什么大事。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就见她的体温逐渐变得正常,这让鱼皎皎舒了一口气,也忘了自己刚才还打算等她不冷了再接着生气的想法,伸手将被子押得严严实实,确认不漏风后才放心下来。

——这下总不会生病了吧?

棠华确实是没生病,第二天起来还是健健康康的,倒是鱼皎皎自己发起了低烧,整个人恹恹的。

这大约是因为昨天晚上在湖边吹多了夜风的缘故。

低烧吃不吃药都无所谓,不过棠华想了想,还是喂她吃了退烧药。

一般退烧药上来都容易犯困,棠华本想再在这度假村留上一天等她退烧,但鱼皎皎却强烈要求回去。

鱼皎皎当然是想回去的,她家里有完整的录音室,齐全的乐器,这里又有什么?

她可怜巴巴的看着棠华,不是撒娇,胜似撒娇,棠华还能说出拒绝的话吗?

当然不可能了。

于是两人便坐上了回程的飞机,鱼皎皎在飞机上睡了一觉后,脸色便好了很多,丝毫没有引狼入室的觉悟,将棠华给拉到了自己家里。

她的房间很早之前就被她给改造好了,除了厨房和餐桌,其它地方都摆满了各种乐器和乐谱,连个客房都没有,客厅更是没有沙发,放了一堆乐器,杂乱的只有她自己才能找到哪些地方放了哪些东西。

在她看来这其实是有序的,不过在其他人眼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鱼皎皎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她生怕棠华看不顺眼帮她‘整理’,认真跟她说道:“这些东西你碰了都要放回原位哦,不然我会找不到的。”

她这完全是想多了,棠华自己屋子曾经不是侍女收拾的就是鱼皎皎自己看不过去亲自收拾的,她能动手才是怪事,因此见鱼皎皎这么说,她毫无负担的点点头。

鱼皎皎这才拉着她进房间,洁白的墙面上杂乱的画着一些莫名的符号或是曲谱,床上还摆着一个吉他,散落着一些草稿纸,地上更是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摆着一些唱片和乐器,还有上世纪的留音机。

她倒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带着棠华走了一遍,告诉她哪里可以下脚,像是只百灵鸟一般,叽叽喳喳的述说着屋内的各种东西的意义。

不过棠华一个都没记住就是了。

她对这些不感兴趣,什么现在几近失传的乐器、存世不多的唱片、老歌手的笔记,这些都是心肝儿才会感兴趣的东西,而她只对心肝儿感兴趣。

但表面功夫她还是会做的,看似认真实则梦游般的听着,直到鱼皎皎一一介绍完毕。

鱼皎皎没察觉到她对这些不感兴趣,喝了一口水缓解了说得冒烟的嗓子后,这才将她带到钢琴面前,期待的看向她。

“缪斯,我为你作了一曲,你要听吗?”

一星期的时间,足够她完整的作出一首曲子来抒发她内心的感受了,不过心里演奏了多少遍,都不如亲自弹奏一遍更能让人容易发现其中的缺点和优点。而让当事人当观众,则也许是会有特殊收获。

不过后一点鱼皎皎不报多少期望,因为小时候她在父母结婚纪念日为他们弹奏了一曲自己j-i,ng心创作的曲子时,他们什么感想都没说,就说了一句‘卧.槽牛逼’。

对牛弹琴不可取,从那以后鱼皎皎就再也没跟他们讨论过音乐了,不过她觉得棠华是不同的。

棠华对音乐的感想,其实也就只有好听和不好听两种感受,不过只要是鱼皎皎演奏的,不管是弹成什么样她都能吹得天花乱坠。

更何况,为她作的曲,那当然得吹爆了。

鱼皎皎弯眼笑了一笑,她对音乐的态度无疑是认真的,一坐到钢琴面前便正了正神色,纤长的手指如同空中飞舞的蝴蝶一般,敲出一个个音符,组成一串动人的旋律来。

那是一种很令人着迷的姿态,随着曲子变得激昂,她手上都快弹出了残影,犹如炫技一般,身体都因为这种高强度的演奏沁出汗来,让衣服紧巴巴的贴在身上,露出优美的曲线来。

棠华眼中飞快的划过一抹暗色,视线控制不住的落在她被汗浸.恤上。

鱼皎皎对此却毫无所觉,直至按下最后一个琴键,才虚脱般的耷拉下肩膀,不再挺直背脊,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棠华:“缪斯,你喜欢吗?”

棠华吞咽了一下:“喜欢……”她大步走过去,蹲在她面前,“我也有一首歌想演奏给你听,你想听吗?”

“好呀!”

棠华眼眸暗沉,声音有些喑哑:“不过我需要一件乐器。”

“什么乐器?我这儿都有。”鱼皎皎骄傲挺胸,她有收集癖,几乎把古今中外的乐器都收集了个遍,虽然每次保养都需要费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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