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棠星眸一亮,迫不及待往祁景走去,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喜悦之色。
祁景看着迎面而来,仿佛如同一只雏鸟般,想扑进自己怀里的少年,柔和的眉眼里藏着几分惊艳。
身为男风盛行,众多小倌罐里的头牌小倌,玉棠自然是极美的。
此时的玉棠,洗去了脸谱上的浓妆艳抹,露出一张素净的小脸。
那小脸只有巴掌大,五官颇为j-i,ng致又柔美,如同艺术家j-i,ng心一笔一个j-i,ng心的勾勒,雕琢出来的般。眼角弧度微微往上扬,如同一把小勾子般,一眼看过来,一颦一笑,勾魂摄魄。
他身姿纤细又柔软,尤其是那小腰,竟是比大多数的女人都要细,一只手就能揽得过来。
玉棠克制着想扑进男人怀里的冲动,停住了脚步。
“祁,祁先生,你是在等我吗?”玉棠开口,嗓音悦耳,如山林间的黄鹂。
祁景温和一笑,打趣:“若不是来等你,难道是来等别人?要不玉棠你告诉我,看看我该等谁?是那个小少年?还是那个小姑娘?”祁景随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人。
“不是不是,我知道,你是来等我的。”玉棠连忙应下,他只是有些高兴。
他知道,祁先生很忙,能偶尔抽出时间来听自己唱曲,他就已经很开心了。
玉棠喜欢唱曲,祁景能安排他来梨园唱戏,他是感恩的。
当然,在梨园唱戏,他喜欢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他想着能有一份工,能赚钱,不想一切都靠祁先生。
玉棠虽是小倌出身,身份卑微,可骨子里还是有着一份骄傲,即便这份骄傲在别人看来,有可能很可笑。
这时,玉棠感觉身上一暖,只见祁景脱下他的黑色西装,披在玉棠身上。
西装外套上,还残留着男人的温度,还有淡淡的烟草味,味道很淡,甚至还有一种清淡的香味,是特属于祁景的温度和气息。
“祁先生,我不用……”玉棠连忙要把西装外套脱下。
祁景按住他的手,“我不冷的,你看,你的手都凉了。”
此时的季节,傍晚就开始转凉,玉棠处于凉风中,在戏台上唱了快两个小时的曲。
玉棠垂眸,只见祁景的手包裹着他的手。
他的手偏纤细和小,此时刚好被男人的大掌包裹着,滚烫的温度,一点点传递过来。
不仅暖了他的手,他的心尖也微微一烫。
祁先生,握他的手了。
玉棠耳根染上一抹淡淡的粉色。
玉棠连忙把手缩了回去,没有再拒绝那外套。
【叮,好感度加5,当前好感度65。儿砸,好样的。】
祁景:对学长好,是应该的,而且,玉棠本身就很让人心疼。
公馆距离梨园不远,两人并肩漫步回去,祁景知道,身旁的少年,别看容貌中柔和透着妩媚,似乎一颦一笑,无时无刻都在勾人,又出身小倌馆那样复杂混乱的地方。
可他偏偏保留了一份处子般的纯净和善良,如同一颗没有沾染过尘埃和杂质的水晶。
祁景想,至少,至少在玉棠被灌注那些痛苦的记忆前,他一定要竭尽全力,保留着他的这份纯净和美好。
“是海棠花。”忽的,玉棠不知不觉停住了脚步。
祁景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那里,是别人家院子里养的海棠,有黄,白两种颜色,正娇艳地绽放着。
玉棠最爱海棠花。
祁景凑近几分,开口:“你若是喜欢,我们居住的公馆也可以养一些海棠。”
玉棠偏头,眨了眨纤长的睫羽,不确定地问:“真的可以吗?”
祁景点头,“你喜欢的话,当然可以,我保证,肯定比这里的还要好看。”
他们眼前的海棠,只有简单的两种颜色,还是被随意栽种在花盆里的,祁景看不上。
听到可以种植海棠,玉棠眉眼弯弯,欣喜之色不知不觉流露,“谢谢你祁先生,到时候,我,我可以亲自种吗?”
玉棠指尖微颤,明显是太过激动,他期待看向祁景。
玉棠本就生得极美,在那双漂亮眸子的哀求下,相信任何人都不会拒绝他的要求,更何况是祁景。
“当然可以,到时我和你一起种。”
玉棠愣了两秒,重重点头,“嗯。”
好期待,好期待和祁先生一起种海棠花啊。
“不过……”祁景又开口。
玉棠眨了眨眼睛,歪了歪小脑袋,心里突然忐忑,不过什么?
祁景认真看他,嗓音温润:“不过,我希望你不要生疏地称呼我祁先生,唤我阿景可好?”
阿,阿景?!
玉棠漂亮的瞳仁微微放大,祁先生居然让他唤他为阿景。这个称呼,好,好亲密啊。
在现代,友人之间可以这般称呼,但在玉棠所处的古代,这样的称呼太亲近,尤其是他本身就,就喜欢祁景,这般称呼实在有些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