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顾淮笙笑了起来:“烎王可抱稳了啊!”

赵越挑眉:“撩闲儿?”

“没呢。”顾淮笙依旧笑眯眯。

赵越便跟着勾起了嘴角:“那就闭嘴。”

“好的呢!”顾淮笙扯扯赵越衣领:“我都裹成球了,你体力能行么?”

赵越哼笑一声:“顾大人想一想每次腿软的都是谁,就知道我体力行不行了。”

顾淮笙啧了啧,可算是闭嘴了。可他这人天生就是个闲不住的,嘴闭上了,手却不老实。

赵越全由着他,直到进殿把人放下,这才一边解下顾淮笙身上的披风递给宫人,一边道:“我们择日把婚礼办了吧,原本早该办的,实在是事情太忙分身乏术。”

顾淮笙本来都转身往里面走了,听到这话脚步一顿,又转了回去,看着赵越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怎么?”赵越一见给误会了,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你不愿意?”

顾淮笙颔首一笑,方抬眼道:“我还以为,你给忘了呢。”

“怎么可能会忘?”赵越跟着顾淮笙往里走:“承诺过你的,我一句也不会忘,而与你成婚,也是我曾经几乎不敢想的奢望。”

提及从前,两人一时沉默,心中皆不由感慨万千。

“幸好你回来了。”赵越望着顾淮笙侧颜:“幸好这一世,我们没有错过彼此。”

顾淮笙闻言怔了怔,随即就笑了:“是啊。”心中亦是感慨万千,不过想到一些现实问题,还是微皱了眉头:“只是,今时不同往日,眼下大臣们都盼着你登基,成婚一事,怕是不会太顺利。”

“管他们做什么?”赵越冷嗤,拉着顾淮笙一起走到桌前坐下,倒了一杯热茶放他手上:“我赵越要娶谁嫁谁,还轮不到他们来直喙,再说了,咱们婚约可是先帝定下的,总不能他人不在旨意就作废了吧,不敬先帝,亦是杀头大罪,我倒要看看,谁脑袋够硬,敢来磨刀口。”

“你还真是……”顾淮笙捧着热茶也不喝,就暖手:“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性子这么冲呢?”

“我这是性子冲吗?”赵越瞥顾淮笙一眼:“顾大人怎么说话的呢?”

“啊……好好好,我不会说话,我错了还不成吗?”顾淮笙也觉得这话不妥,改口飞快:“不过说真的,国不可一日无君,这么拖着不是办法,对此,你心中可有打算?”

“我对皇位没有兴趣。”赵越想也不想就道,将点心盘子推顾淮笙面前:“吃点东西,喝两口热茶,暖暖身子。”

顾淮笙依言捻了块糕点,咬了一口觉得不好吃,转手就递到赵越嘴边:“太甜了。”说完才反应过来赵越不爱吃甜:“哎,忘记你不吃……”

话没说完,赵越低头就把糕点给一口囫囵咬进了嘴里,那动作之迅速,看的顾淮笙一愣一愣的。

“皇位之事先不急。”赵越咽下后道:“赵砚今年虚岁十三,虽是年幼了些,但比起元稹皇帝六岁登基,已是年长许多,只是这孩子出生冷宫,成长经历让他心性过于y-in沉,能否当得大任,还有待观察。”见顾淮笙一脸惊讶地瞪大着眼睛,以为他不知道,又给补充道:“赵砚就是六皇子,你见过的。”

“我知道。”顾淮笙当然知道赵砚是六皇子,他只是惊讶于赵越的决定:“你真的决定六皇子?”

“除了他,没有更合适的。”赵越喝了口茶水淡掉嘴里糕点残留的甜腻,清了清喉咙才接着道:“成王,泰王几人,虽是年长,却非治国之才,难当重任。”

“可若真扶持六皇子登基,这朝中局势,怕是又得动荡一回了,他们心中,必然是不服的。”顾淮笙道。

“不服又如何,还能造反逆了不成?”赵越不以为然:“他们若有这本事,也轮不到我赵越捡这个漏。”

“说的好像你真是捡漏似的。”顾淮笙白了他一眼。

“左右意思不差。”赵越叹了口气:“只是六皇子终归年幼,想要稳住局势,还得我从旁摄政辅佐才行,累倒无所谓,就怕养出个过河拆桥的狼崽子,别看他小小年纪,城府一点不输大人呢!”

这一点,顾淮笙其实也看出来了,不过话说回来,生在那种境地,若没点城府,怕是早就一堆白骨,哪能活到现在,这深宫,可一向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又何止美人埋骨。

只是对于赵越的担忧,顾淮笙却不以为虑:“小孩儿虽然性格y-in沉,心思也深沉了些,但若把握好度,倒也不至于。”顿了顿又道:“看人看眼,一个人,无论年幼年长,无论沧桑世故,倘若眼底纯真尚留,那这个人,就差不到哪儿去,小孩儿外表端正沉着,小小年纪便显沧桑世故,可那一双眼睛澄澈明亮,时而无辜茫然如迷途惊鹿,只要好好引导,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成就一代明君。”

“是什么让你这么看好他?”赵越不禁好奇。

顾淮笙挑眉:“我看人很准的。”

赵越便笑了:“我信你,不过,还是得再观察观察。”

“这事儿我不管,我也就顺口一说,可没打算左右你的判断和决定。”顾淮笙想起那孩子,顿了顿道:“不过那孩子不容易,不管最后如何,都别亏待了他。”

“你放心吧。”这点不用顾淮笙说,赵越也会的。

赵越并没有在寝宫多留,毕竟偷闲半天,不定堆积出多少事要忙呢,仅陪着顾淮笙吃了点东西,就急急忙忙去了御书房。

他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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