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忽似大喜,唤道:“陛。。。越官人?”

越凌忽觉鼻尖一酸,似要掉下泪来,然又有几分失意,道:“昭明呢?南宫霁不在此么?”

那人一面上前,一面道:“大官人,吾乃李琦,吾等已寻了大官人一日夜了!”

越凌任由那人将自己由上至下查看,却犹自沉寂。良久,到底出了句风马牛不相及之言:“你与他的声音,倒有几分相似。。。”

李琦淡淡一笑。

夜色已深,越凌又周身痛楚,着实也无气力连夜赶路!李琦当机立断:于此处过夜,养j-i,ng蓄锐,待天明再说。

或是体虚之故,越凌披着件厚袍,身子却依旧不时瑟缩。李琦忙教人生火。越凌靠在火边好一阵,寒意方才消褪了些。李琦又教人移开火堆,捡回了些细枝软草铺于其上,便扶他躺下。

虽是闭着眼,越凌也能听出,余下之人也渐都歇了,时而有鼾声自旁传来。他虽也疲累得紧,然而周身又有说不出的不适,似是筋骨正被人拿捏,酸楚不已。翻转身子,以为疼痛可随之缓褪些,不料又牵动了背上某处,不由轻吟出声,惊动了不远处那人。

李琦实则并未睡着,深山露宿于他虽非甚新鲜事,然而今日不同,有身旁这人在,他不敢懈怠。因是虽有派人值夜,他却也仅是闭目假寐,耳听着四方动静。当下听得官家呻(坑)吟,生怕是圣躬有恙,忙起身上前,轻道了声“冒犯”,便伸手覆上那人前额。

越凌一惊,下意识躲闪,然这片刻间,李琦已触到他额头:经这篝火烘烤了半日,越凌身上本就有些余热,前额微烫!李琦因是也不能断定便是寒热所致。略一思忖,便唤来值夜之人吩咐了几句。不一阵,那人竟拿来了热水!

李琦倒了些水与官家饮下,又拿出块薄饼,道:“此物虽是干硬了些,其味也不甚佳,然而陛下还是勉为其难再用些,否则圣躬虚弱,明日恐难行路。”

越凌看着那饼皱起了眉,此物他已尝过,实难下咽,况且他早已饥虚过头,也没胃口!然而,李琦之言也在理,且见他眼神那般殷切,实不忍拒绝,只得接过,将就又用了些。

李琦拿着余下的大半块饼,笑道:“陛下可知,此物虽不甚美味,却耐饥!有两回,吾不仅靠此物救了命,还赚了大钱。”

越凌奇道:“果真?”

李琦颔首:“陛下跟前,怎敢妄语?有一回,吾出外收药,途中不巧遇了大雨,与其余十数人一道避于山间破庙。大雨一连下了多日,吾等便被困在山中。后来,众人的干粮都食用完了,惟吾身上尚余留些,不想到底不仅救了一干人的命,还赚回了药材钱!陛下可知,当时我那饼卖出多少钱一张?”

越凌摇了摇头。


状态提示: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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