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这家伙的目光太可怜的缘故,本来也打算回答类似的话的林顿抿着嘴笑了笑,最后还是温和的开口解释:“很多地方你表现的都很明显。”
“知道知道非常多的事情,了解很多的隐秘,非常喜欢吃东西和擅长吃东西,身上的好东西非常的多——”林顿回忆起了对方身上比自己这个炼金术家族出来的人还要多的各种宝贝,忍不住发出了轻轻的笑声,“好吧,让我实话实说。”
“你们家族的人隐瞒身份往外跑的时候,为什么每个人都会把自己的姓氏改成因蒂啊,这不是一番典籍就会发现不对了吗?”
艾弗森顿时一噎,本来出于对室友们的神机妙算表示感慨的话瞬间变成了沉默的休止符。
半响,这位出生于梵瓦尔帝国王室的小王子还是忍不住开口为自己辩解:“又不是我们想姓这个姓的,只不过当时开国祖母的姓氏就是因蒂,王室的特殊血脉守护魔法绑定的只有蒂莫西和因蒂两个姓氏。”
“为了让特殊血脉魔法生效,在不能用原本的现实的情况下,也就只能用因蒂啦……”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逐渐委屈。
林顿忍不住一拍手,半是幸灾乐祸半是有些好笑的拍了拍艾弗森的肩膀:“没事,我们都理解,无所谓了。”
实际上出行在外隐瞒身份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知道怎么的,几个人话一说反而显得是个艾弗森的问题了。
猛的察觉到这一点的四个人相互看了看,不约而同的各自笑了出来。
“对了。”艾弗森忽然回神,提起来了之前发生的事情,“那个红衣主教……”
他尽可能的用简单的言辞开始的解释。
简单的说,三个红衣主教当中,有一个红衣主教是认识他的。因为那一位红衣主教曾经在梵瓦尔帝国王都的圣殿担任副主教——主教是光明神殿的核心成员组织圣咏者当中的一位。
“也就是说,这次针对安莱恩的事件跟圣咏者有关?”林顿询问。
艾弗森摇摇头,否认了这个想当然的猜测,而是解释了这一位红衣主教调职的原因:“后来,圣咏者的人发现正因为红衣主教暗地里跟苦修士的人有连接,所以就把他调走了。”
“我们王都的光明神殿基本上都是圣咏者的一言堂,肯定不能让担任重要职位的人被其他的组织渗透。”
顿了顿,艾弗森又补充了一句:“我刚刚盯着那个家伙看了一眼,这段时间里他应该不会再做什么事——虽然我确实不怎么适合王室啦,但作为王子,有些事情我还是学过的。”
比如说拿捏着腔调来威慑别人,比如说通过改变神态和别的东西来表现出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
安莱恩这才了然的点头,没有提艾弗森的话,手指轻轻地叩击着桌面:“原来是苦修士搞的鬼……我想另外的两个人查下去也会有类似的背景,不是事关重要事件的人员,不会知道他们其实是苦修士的人。”
或者其中有一个人属于苦修士,这样看起来就是三方势力联手,反而是另一方势力非常可疑了。
不过以上都是建立在之前的情报没有出错的情况下。
总而言之,幕后出黑手的那个人成功的搅混了水,让人失去了方向,仿佛每个答案都是对的,每个答案又都有错误。
即使是推断出了苦修士这个答案,安莱恩也只是信了一半,甚至给自己的三个室友分析了一下另外那一半的可能性。
林顿听得头昏脑胀,如果不是看另外两个室友都很认真的在听的话,他几乎都要伸手绝望喊停了。
……这种绕里绕弯的东西真的不适合我。
林顿这样子悲伤的想着,心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金发的少年察觉到了室友的这个动作,伸手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背,而后站起身来终止了这一次谈话。
他抬头看向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升腾起的月光,悠悠的叹息了一声:“谁也不知道,我们是不是一直生活在各种各样的y-in谋诡计当中……”
又或者我们当中就有谁牵连了手拿棋盘下棋的那个人。
林顿下意识的在心里接了一句,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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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完全回归了正常的比赛节奏当中。
光明神殿的事情似乎没有了后续,或者说后续已经通知到了安莱恩那里,但是当事人并不怎么满意,于是双方还在继续僵持。
林顿并没有特意关注这一点,因为比赛实在是太忙了。
在团队赛和个人赛交错进行的情况下,他几乎每天都需要进行1到2场比赛,贯穿了所有白天的时间,完全没有什么多余的空余。
即使是碰到了简单的比赛,或者自己不需要比赛的时候,他也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在场上的对手上。
团队赛的那一部分有只参加团队赛的海士滋打探,林顿的重心就放在了个人赛上。
其中最让他警惕的就是那位易莱则·伊文,只错了两个题目的,拥有着紫色氤氲缭绕的瞳孔的少年。
其次是在街道上遇见过的,能够制作空间戒指的少年多明尼克·奥斯丁。第一场比赛的时候同样存在感很强的少女菲丝希尔·艾略特。以及在第一场比赛的时候只能算是中庸,但是在后来的几场炼制比赛上表现的相当不错,总成绩已经逐渐的追赶上他们的,已经快要到比赛的最高年纪的少女尹格利·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