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一起的时候甜得像蜜糖,怎么吃都吃不够,即将要分别了,难免会非常不舍,楚云真想陪着一起走,可惜不能。
贺西宁这两天十分老实,很听她的话,有时候就那么静静地抱着她,还往她怀里凑,搞得楚云更不舍得了。两人才初初尝到了爱恋的滋味,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结果就要分开。
嫂嫂聊了些其它的话,大致就是近几天楚天成特别忙,有时候忙得连饭都没时间吃。家里大半的压力都是楚天成扛着,他是一个合格的儿子,也是一个丈夫和哥哥,为了楚家的确付出许多。
楚云听了有点愧疚,生意是楚天成在打理,她几乎没出过力。
不过嫂嫂没说太多,说多了倒显得像要责怪楚云不出力一样,她很会为人处世,顾及别人的感受。
老爷子出去看别人下棋了,贺西宁一起去的。不知道是血压变高还是什么原因,出去不到一个小时,老爷子感觉昏沉得厉害,赶紧让贺西宁带自己回家,他这样子可把家里人都吓了一跳。去医院一查,医生说还是老毛病,让注意饮食和起居,吃清淡些,又开了些药。老爷子不想住院,想在家里看奥运会,征求医生的建议后大家还是由着了。
因为贺西宁快要走了,晚上楚云主动留她在自己房间,夜深人静里,总是隐秘而荒唐。
可能是由于有了更深一层的关系,如今她也会在网上查一查相关的内容,总之就是一些关于同性恋的新闻报道、书籍什么的。
倒是有天晚上无意点进了别的网站。
那时的网络管制很差,不像后来严抓得厉害。楚云看过书看过光碟,但没想到自己能搜出这种东西来,点开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懵的,外国人就是直接,视频里两个女的晃得她脑子一片空白。
她都忘了赶快退出或者把声音关
掉,恰巧这时候贺西宁过来了,她只得啪地一下飞快把电脑合上,佯作无事发生。
贺西宁其实听见了声音,但装作不清楚,还故意要借电脑用用,搞得楚云一个劲儿编借口,最后这人扬扬唇角。楚云便清楚她是装的,气得轻轻踢她两下,结果反被贺西宁抓住了脚踝。
她别扭得要命,别开视线低声道:“你放开。”
贺西宁却不放。
最后两个人滚做一团,在床上翻来翻去地闹腾。她俩平时都是那种看起来或文静或稳重的人,不会当着外人的面打闹,但私下里就不一样了,楚云还挺喜欢这样的,不过她闹不过贺西宁,有时候直接被拦腰抱起,她便下意识搂紧对方。
爱情的滋润是双重的,身心都有,两个人相处越久靠得越近,喜欢和爱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是慢慢积攒出来的。楚云抱着贺西宁的肩,直直看着她,轻声道:“说爱我……”
贺西宁没立即说,而是帮她把散乱的头发拨开,凑上去亲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说:“我爱你。”
楚云笑了笑,抵着她的肩头不言语,嘴角就没平下来过。
两人戴着耳机看电脑,黑夜寂寂,浓郁的夜色包裹了她俩。楚云抓紧了贺西宁的手,又紧张又不自在,家里人都还没睡,过道上不时就有人走过,房间里的灯最终被关上,屋子被电脑屏幕散发的亮光照着,照出她俩亲密无间的影子。
贺西宁问:“过两天走了,你会想我么?”
楚云低头看着,啄了口她的薄唇,反问:“你说会不会?”
“不知道。”
她轻抚了下这人的颈侧,哂道:“心思多。”
贺西宁没回应,只是在她摸自己的脸时,偏头去追逐她细白的手指。
八月的天干燥而闷热,别墅外的树木在太阳的照s,he下反倒越加鲜活,叶子成了墨绿色,泛着忽闪忽闪的油光。贺西宁就快走了,楚母还十分不舍,贺西宁虽然话少,但也为这个家带来了不少生气,平时家里没有小孩,显得冷冷清清的,等过两天贺西宁一走,楚云他们各有各的事情要忙,届时她又得无聊了。
楚母想多给贺西宁准备点东西让带走,但楚云嫌麻烦,让以后有空再寄就是,拖着大包小包上飞机就是没事找事做,没那个必要。她便没有多买,塞了不少钱给楚云,叮嘱走的那天给贺西宁带上。
临走的前两天晚上,楚云借口带贺西宁出去玩,晚上没有回来。
家里人问,就说今晚朋友们都在,可能要很晚才回去,但具体跟哪些朋友一起她没提,而且这一晚就没打算过要回去。
她俩去了城郊的一家宾馆,离楚家以及楚家的人非常远,压根不会遇到。她们晚上就是在宾馆一起过的,一夜未眠,没有顾忌,不必像在家里一样,时时刻刻都得考虑到外面可能会有人,可能会被发现,不用那么克制,可以随便放肆。
贺西宁说:“我在c市等你,要回来了就给我打电话。”
她点点头。
她们的爱情隐秘,藏在暗处还不能见光,楚云把贺西宁藏着,享用她对她的无限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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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回到家里,楚云被楚母好一通念叨,当着贺西
宁的面不好说,私下里训了她一顿。
楚母真以为是她带着贺西宁出去疯了一晚上,夜不归宿成什么样子。
“得亏你是在家里,要让君华知道了,指不定怨你,要是那孩子被带偏了,看你爸怎么发火。”
楚云出去无所谓,成年人的自由,跟朋友聚一聚无妨,可贺西宁才多大,而且也不是自家的孩子,他们对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