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陈君华在外面做工还没回来,贺西宁就抓着妇女的头发拖行几米,脸色之y-in沉可怕,把妇女往水沟里扯,冷冷说道:“你儿子在一中读书,一年级三班,班主任叫李娟,老公在西郊钢铁厂工作,每天六点以后回来,我们家就两个人,其他三个全病死了,你们家还有五个,你再嚼舌根试试。”
她那么y-in狠,说着歹毒的话,妇女吓惨了,骂骂咧咧要打人。
之后妇女的男人赶来,听到怎么回事,立马就要动手。
可惜他身材矮小,打不过,贺西宁当着所有街坊邻居的面踹他,下力又重又狠,一丝犹豫迟疑都没有,差点把男人打残,活像个恶鬼。
再后来,陈君华为此赔了那家人两千块,妇女过来闹过两次,但没有来第三次,因为有一天下午贺西宁去一中把她儿子接了回来,妇女脸都吓得惨白。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不少,你要狠一点,那些嘴碎的才会老实。
真是奇怪,这些人平时横管了,却没一个敢帮忙敢报警。
自那以后倒没人敢在贺家的人面前乱说,只是识趣拉开距离,私下里骂一句“没爹教的野种”。
“没爹教的野种”成了这一条街同龄人里最有出息的那个,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大学。大学生就不一样了,走出去竟然还会有人招呼两声。
“学医啊,真是厉害。”
“可给你妈长脸,不枉她辛辛苦苦挣钱养你。”
……
陈君华说,楚家有人要过来,按辈分她得叫一声姨,叮嘱她到时候一定要礼貌。
这些年贺西宁常听到陈君华说起楚家,但楚家的人却一个都没见过。她第一次见到楚云,对方穿着光鲜,踩着高跟鞋不慢不急地走来,一见到她们就热切地笑,性子随和,温柔得能掐出水,像刚刚从春日艳阳里走出来,连说话都带着暖意。
第110章 番外二
楚云跟她之前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三十几岁的人保养得像二十来岁,成熟中散发着女人特有的妩媚,但不妖艳,楚云清贵,可不会摆架子,相反,对遇到的每个人都十分平和,处事亦很有分寸。
她与廊桥院子的人都不同,不像她们这种市井小民。
十八岁的年纪,性别观念早就形成了,贺西宁却总是忍不住要把注意力放在楚云身上,其实以前没想过性和爱,没有纠结过同性与异性有什么不同。她不知道自己哪个时候对楚云上心的,或许是楚云踮脚给她戴围巾时,或许是看到那张有s-hi渍的灰色床单后,再或许是两人睡一张床的时候。
楚云很受欢迎,走在街上都能招来不少打量的目光,看她的女人男人都有,纯粹欣赏的,以及不怀好意的。贺西宁会把她挡在手侧,故意走旁边遮着,楚云倒是不多想,偶尔还会直接挽着她的胳膊。
她真的把她当晚辈对待,什么都给买。
“别跟你妈说,花不了几个钱,她知道又会念叨。”楚云说,考虑周到。
楚云说她身上有股淡淡的薄荷香,很好闻,她从来闻不到,想着应该是长期用一种类型的沐浴露留下的。楚云身上也有味道,却不是鼻子能闻到的那种,贺西宁有些贪恋这种味道,每次两个人睡一张床时,楚云总挨她很近,有时候睡着睡着就抵在了她怀里。
身子很软,勾得人毫无睡意。
不知何时,她就对楚云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楚云喝多了那晚,她把人抱回房间里,帮着擦拭,楚云身上的温度烫得吓人,都快灼伤她。
她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楚云醉得睁不开眼,唇色很深很红,像成熟已久的饱满樱桃。
严宗旭的到来让贺西宁烦躁,这人对楚云有别样的心思,城府深沉,不论做什么都带着心机。
她对严宗旭的敌视毫不掩饰。
严宗旭却没拿她当回事,轻视又看不起。后来又遇到了江照溪,江照溪是同门师姐,对她很是照佛,可贺西宁都记不得什么时候跟她见过,一开始你来我往都是客套。
再然后江照溪就有些越距了,有一回在学校忙完,江照溪送她回去,在路上时问了句:“有男朋友吗?”
她回道:“没有。”
江照溪笑了笑,开了一段路突然说:“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贺西宁没有回答,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在想这个问题,男的还是女的。她想到了楚云,然后有了不该有的幻想,对一个长辈产生旖.i.旎暧昧的想法,真的不应该,但就是无法控制。
晚上在客厅里看电影时,她一手把楚云拢在怀里,借口这样暖和点。
楚云不大习惯,但也没动,只说:“抱在一起怪怪的,我都不跟别人这样。”
贺西宁不放手,不着痕迹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楚云怔了怔,耳尖都在发烫,不过仍旧没有动。
再之后,她还做过许多类似的暧昧举动,甚至有一次借着困乏想睡觉的缘由,十分自然地倒在了楚云的肩上,用似有若无的薄弱气息,有意无意地熏染着对方,楚云一时之间愣神,眼睛一直盯着电视机,始终没有动过,更没出声叫她起来。
楚云开始有所防备了,以前都不会怎么注意的,现在却把衣服穿得整整齐齐,连电视都不怎么看了,每天按时上下班,当做之前那些事不曾发生过。
不过楚云有些介怀江照溪的存在,总是无端端不满。
有些话江照溪从不直说,表达得迂回婉转。贺西宁那时还不懂怎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