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却没落成了名不见经传的穷苦小民。
开学第二天,他和死对头住进了一个寝舍。
叶小侯爷支着二郎腿表示:这么穷酸的舍友,小爷不要。
谢纾在心里赌咒发誓: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狠狠地坑舍友。
一日课前,叶扬抱臂从身后喊住谢纾:“喂,小穷酸,放学别走。”
谢纾淡定转身,眯眯眼回答:“小树林见。”
啥都不会只会打架的没头脑攻 x 啥都会就是不会打架的不高兴受
简称 没头脑和不高兴
第24章 出城
叶昭第十次来到屋门前敲门,里面依旧没有传来动静。他试着推门,门却无论如何也推不开。
“师父开门。”叶昭在门口固执地站着不走,“再不开门我就闯进去了。”
屋内依旧一片寂静,一丝声音都没有。时间一长,甚至让人心生十分不好的念头。
薛白已经连续几日将自己关在屋内不叫人进去了,而他们甚至不知道他如今的情况。傅怀依旧昏迷高烧,其间醒了几回。他体质比薛白好,病势发展不快。薛白嘱咐他们熬了几副药,喝过后竟然有好转的趋势。
叶昭每日来他房前,却迟迟等不见人出来。昨日在屋门前愣是站了一夜,屋内的灯火也亮了一夜。
廖山打厨房出来,见叶昭又徘徊在屋门前,叹气道:“阿昭,别等了,回去吧。”
“……”
“师父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这样他也不会舒服。”
叶昭嗓子有点哑,几夜没睡,喉头发干:“我就想看看他的病到什么程度了。”
其实他们也都知道,薛白是多要面子的人,若非到了实属无法见人的地步,他又怎么会放着医馆那么多病人不管不顾。
而他自己想来也想不出什么医治的方法。
连薛白都无能为力,连他都救不了自己……
叶昭想起那些发病的人,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肿凸起,自上身向下延伸的疮疡溃烂,疼得日夜难眠的哼叫声……
他还是站着没走。
廖山跟着守了会儿,最终叹气着去看傅怀。
傅怀现下醒着,只是j-i,ng神状态不大好。他身上未起红肿,除了高热也无其他症状。
“师父怎么样了?”一见廖山进来,他便问道。
“……不知道。”
“……”
廖山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低头叉着手,许久开口:“阿怀,你说……我们能挺过去么?”
傅怀看向他。第一次,他在素来无所畏惧的廖山眼中看到了迷茫,甚至是害怕。
不论平日里看着有多么成熟稳重,归根到底,他们也不过是几个年轻人。师父在的时候,仿佛什么都不怕,再难缠的病人师父都能药到病除。而这回……
傅怀没有回答,只是问:“你昨日新开的药方怎么样?”
“没用。喝了不过是退烧,不对证……”
“不对证。”傅怀重复道,“你问我该怎么办,子征,我也不知道。”
“阿昭还在外面守着。”
“让他回来吧,师父是决计不会见他的。”
二人再没有说话,屋内陷入一片沉寂。其实他们都知道,师父不会出来,叶昭也不会回去。要说这个院子里谁最固执,没人比得过这两个人。
一旦拗上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半夜二更时,外面洋洋洒洒下了场厚实的雪。
廖山清晨出来给傅怀熬药,见叶昭躺在院子正中,雪落了一身,人没什么动静。
“阿昭?!”廖山过去将人从雪里扒拉出来,扛上肩头。薛白的屋里还亮着灯,似乎也是一夜未息。
廖山走到薛白屋门前,轻轻喊了声:“……师父?”
“……”
知道没人回答,廖山转身扛着叶昭准备将人送回屋,刚走了两步,却听见屋里传来一阵极低的咳嗽。廖山连忙转身,一个瘦削的人影打在门扇上,在灯里隐隐绰绰。
薛白的声音从门里传来:“给他熬一剂小青龙,应当是发烧了,他这个身体得小青龙才压得住。记着这两日别叫他再出来。”
“师父!”廖山惊喜地喊道,听见薛白的声音还算中气足,而且人能起身,心顿时放下了。
“回去吧,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