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就是老天看你没有才送下来一个嘛,记住了啊年糕,以后他就是你娘亲了。”

小年糕只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想了想,好像有一个娘亲也挺好的,以后她就父母双全,过年也可以收到两份压岁钱了。便嗯一声,喜滋滋的拉着夜东篱的衣摆跟在后头。

在原地等待的孩子们,看到夜东篱肩上背着一个好漂亮的人,顿时都沸腾起来。

“爹爹爹爹,这是谁啊?”

夜东篱依旧面不改色的胡诌:“他啊,以后就是你们娘亲了。”

孩子们一拥而上,有的伸手摸了摸雪似的衣摆,有的踮起脚拈了拈瀑布样的黑发。要不是夜东篱背着他们够不着,恐怕早就迫不及待的扑上去亲一口了。

他们娘亲可真好看啊。

虽然半泽荒不如仙界那般钟灵毓秀,可生出来的美人还是不在少数的,其间不乏出类拔萃之辈,但这种级别的美人还真没谁见过。玉雪为骨,浑身上下都潋着星月的光辉,即使衣衫褴褛,依旧风华无边,让人望而却步。

有一个稍大些的孩子不好意思跟这些弟弟妹妹们抢,只是害羞的站着边上。低头看着他们娘亲拖在地上的腿,有些奇怪。

“爹爹,娘亲好像比你还高。”

夜东篱顺着他指的方向低头一看,还真是比他高出了好大一块。怪不得看着骨r_ou_匀称,抱起来却沉的要死。

他只好弯着腰,又把人往上抱了抱。

“废话,你们娘亲不高以后怎能把你们弟弟生得魁梧壮实。行了行了,都别摸来摸去的了,老大你把装炮仗的盒子跟弟弟们抱回去,我先回去给你们娘亲看看伤。”

结果心里还惦记着跟娘亲亲近亲近的孩子们,一到家就被夜东篱迫不及待的关在了卧房外,连个窗户缝都没给他们留。

无良的爹爹贴着门板喊:“你们娘亲身上有伤,得好好休息,今天大家就早些睡吧,等明早让他做饭给你们吃。”

说完不顾孩子们反对的砸门声,嘿嘿笑着把人抱到了自己床上。

刚才在外面匆匆一瞥就觉得惊为天人,现在放在灯光下仔细端详,更是觉得美艳不可方物。

真是绝色。

而且这一身冰肌玉骨,一看就不属魔族,说不定真像小年糕说的那样,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哪位神仙。

夜东篱翘着腿坐在床沿边上,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床上的人,看着从破烂的袖口里伸出半截手腕,心思微动,伸出手扣在对方的手腕上一探,果然如此的叹了口气。

还真是个男的。

可惜了,一副这么美的皮囊长在男人身上,真不知这造物主是怎么想的。

不过是男的也好,那他给对方治伤也就不用有所顾忌了。

他揪住摇摇欲坠的衣袍刺啦刺啦撕了个干净,起身去拿药箱,从炉子上取下水壶先给他擦了遍身体,发现这美男子身上不少大大小小的瘀伤,却没任何致命伤口,大概不是被仇家追得慌不择路才掉到半泽荒的。

他从瓶子里倒了些治瘀伤的药膏,在手里搓热了一掌拍在对方的患处,就听床上双目闭合的人一声闷哼,眉间不自觉的皱起一道浅浅的窝。

夜东篱抬起手看了看,连红都没红,有那么疼吗?

他不禁有些鄙夷,一个大男人还这么娇气,涂个药还哼哼唧唧的。

可是随后他发现自己粘着药膏的手开始r_ou_眼可见的红肿起来,比马蜂蜇了还疼痛百倍,顿时啊啊叫着变了脸色。

这瘀伤药怎么跟在皮肤上点了把火似的,他该不是拿错药了吧?

夜东篱吓得赶紧把桌子的药瓶拿来,一看确实是新买的瘀伤药,没拿错。等过了片刻,手上的灼烧感微微退去,就感觉血脉异常通畅,连抓握都比之前要更有力量了。

这才确信自己没好心办坏事,不然治伤不成,反倒把人疼个好歹的,到时候他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第二天一早,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手臂一阵痛胀感,略有不适。垂眼一瞥就看夜东篱正把自己的手臂当枕头压着呼呼大睡,而他的上身寸缕未着,连腰带也被扯掉扔到地上。

这场面怎么看都有些可疑。

察觉到自己的‘枕头’似乎有些不稳,夜东篱捂着同样酸疼的脖子坐起来,抻着懒腰看对方。

“哟,醒了啊这位道友。要不要一起吃个早饭?”

对方看着他,面色清冷,夜东篱叹了口气摆摆手。

“这么警惕干嘛,我可不是什么歹人。昨天你从天上掉下来,我见你衣衫褴褛也怪可怜的就把你背到我家。”

男子并未搭理他,只是看着地上的被撕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夜东篱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件自己的扔过去。

“你身上有伤,我不脱衣服怎么给你上药啊,行了行了,我赔你一件成不成。”

看对方拿着自己的衣服动作慢条斯理的穿上,夜东篱也适时的转过身,开始整理地上的杂物,尽量不让对方觉得不自在。

不一会就听到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夜东篱转身一看,对方已经光着脚走下床了。

看来这瘀伤药的效果还真是不错,昨天还摔得不省人事,今日就能行动自如了,待会应该再买几瓶放在家里常备着,说不定哪天就掉个女神仙来给他英雄救美了呢。

这么想着,夜东篱忍不住笑起来。

“道友,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救你一命,不知道你要拿什么回报啊?”

一般这种情况,就算要回报也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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