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娘亲给的,怎么,你也认得吗?”
他笑得意味深长,将洞箫凑到嘴边开始缓缓吹奏起来,开始魔尊还是一副审视的目光,好像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花样,可后来他发觉不对,随着箫声越来越急促,他胸口开始抑制不住的绞痛,像是有一只手在胸膛里紧紧抓着自己的心脏。
等‘百华章’进行到中间被改动的部分时,魔尊彻底忍受不住疼痛跪在了夜东篱面前,以他为媒介的镇珠开始不断向四周发s,he出刺目的光芒,不受控制的灵力从镇珠中接二连三的爆发出来,整个先祖庙被震得一沓糊涂。
肃穆的石像一尊接着一尊不断倒塌,摔在地上人首分离,玉柱金砖琉璃瓦,被灵力波炸成无数齑粉灰飞烟灭。
魔尊红着双眼,指着夜东篱的玉箫,“原来……他把c,ao控蛊虫的方法告诉了你……”
夜东篱只是缓缓起身,吹奏的洞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魔尊痛得不能自己,想用镇珠攻击夜东篱也是不得章法,最后只能被蛊虫咬穿心房,颓然的倒在地上等死。
以他为媒的镇珠也失去光泽,像一块普通的红色石头那样掉在地上,没了反应。
夜东篱放下洞箫,在奄奄一息的魔尊面前蹲下身捡了镇珠,在手里掂了掂。
“镇珠确实厉害,只可惜你们都不是能c,ao控它的人,最后只能被它c,ao控把命搭上。”
魔尊用内力压制住心脏的出血口,可他被伤了本元,就算有十万年的修为护体也是强弩之末。
他看着夜东篱手上的镇住,目光带着最后一丝奢求。
“把镇珠交的给无拘,你告诉他,我要把王位传给他……”
夜东篱看着他哀求的模样,突然扑哧一声笑了。他却没有注意到,一道小小的身影,正站在先祖庙的门后,透过被镇珠炸出的缝隙,悄无声息的窥视着这一切。
“你好像忘了,我当初发的誓,是效忠于十七殿下鞍前马后万死不辞,但我可从来没说过要效忠你啊。所以你的话我不用听,也不想听。”
他低头摆弄着手里樱桃大小的镇珠,“至于这个珠子嘛。”他抬手扔进了自己张开的嘴里,“就当作我肚子里的一泡屎吧。”
魔尊看着自己处心积虑得到的镇珠,就这么被夜东篱占为己有,瞬间勃然大怒。
“我当初收养你,你就是这么报恩的……”
夜东篱从袖子里拿出一把短刀,笑着蹲下身,“当然不是,你对我还有小余的恩情,我都分毫不落的记在心里呢。就等着有朝一日,一并还给你。”
在魔尊惊恐的目光中,手起刀落,直接斩断了对方命门。
他将沾血的刀扔在一旁,从袖子上撕了块布,蒙在魔尊狰狞的脸上。
其实要让蛊虫将他活活折磨死会更大快人心些,可看在他是小少爷的生父上,还是给个痛快,剩下的,就让他去y-in曹地府自己慢慢偿还吧。
夜东篱看着窗外乌黑的天空,感觉整个身体都在发颤,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打败了魔尊拯救了苍生,多可笑啊,他一个臭要饭的竟然拯救了六界。
可他却没有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感,反而被更大的疲惫压得喘息不能,他感觉自己怕是被那镇珠从里面吸干灵力,也要变成干尸了。
踏出横尸遍地的先祖庙,夜东篱刚想就这么直直的倒下去再也不醒来,一抬头,却看到小少爷正面对自己,睁着一双血红的眼,一动不动的站立着。
“我父王呢?”
夜东篱走过去把他僵硬的身体抱在怀里,一只手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脊背。
“魔尊被镇珠反噬爆体而亡了。”
小少爷头靠在他肩膀上,露出诡异的笑容,语气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死人一样。
“那镇珠呢?”
夜东篱被他这奇怪的声音弄得一愣,但也没想太多,只当他是一时间承受不住失去父亲的打击,有些j-i,ng神恍惚。
“镇珠被我毁了,那是一件魔物,谁见了都会为之发狂,绝不能再让它重现于世为祸六界。等明天我们一并把魔尊他们埋了。”
小少爷搂住他的脖子,指甲对着夜东篱的后颈一遍遍的弯成利爪状,但缓了缓,还是放下手。
没关系东篱哥哥,我们来日方长。
……
后来魔尊炼化镇珠不成,最终爆体而亡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魔界。这国不可一日无主,力挽狂澜拯救了魔族上下的夜东篱,自然被赶鸭子上架推选为下一任魔尊。
可是夜东篱却全力推脱,不止是替自己推脱,也不让小少爷去当下一任魔族的王。
于是这魔尊之位就一直空着,但所有人俨然已经把夜东篱当成整个魔族的主心骨,基本屁大点事也来找他。而夜东篱也是个来者不拒的主儿,只要有人求他,必定亲力亲为。
久而久之,大到造房建屋,小到给猫狗接生,他都能c-h-a上两手,是这半泽荒出了名的万事通。
只是小少爷这孩子变得越发奇怪,经常莫名其妙的消失,然后带着一身伤回来,问他去哪也是一语不发。
夜东篱知道华沙夫人跟魔尊相继离世,让尚且年幼的小少爷一时间还承受不来。也许等日子久了,伤口慢慢就会愈合。
可他却不知道这伤口里埋着一根锋利的钉子,只要一日不拔除,这伤口就永远愈合不上。
那天夜东篱正在淘米做饭,听到开门声,回头就看小少爷捂着脸,血顺着指缝正滴滴答答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