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把夜东篱推到屋子里,转身就锁上了屋门。

“说!考试时你是不是作弊了?”

夜东篱看小少爷眯着眼,一副小狐狸的模样,他伸手好玩的摸了摸对方的头。

“怎么可能,我要是作弊肯定就做第一名,还能排在你后面。”

见夜东篱一副这种东西还犯得着作弊的表情,小少爷郁闷了。

从上课到放学,他一直都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夜东篱,除了他为母亲吹箫的时候。按理说他根本没时间自己偷偷用功啊,上课睡觉放学抄他的功课,就能得到这样的成绩,实在是匪夷所思。

可夜东篱本身就是成谜的存在,学习能力更是堪称逆天,说不定真是传说中的过目不忘吧。

小少爷松了口气,坐在桌边倒了一盏茶,刚才看到榜上夜东篱的名字排在第二,把他吓得差点魂儿都飞出去。

夜东篱看这小孩还真是下雨快放晴的也块,从盘子里拿了块糖手欠的丢进对方的茶盏里,被小少爷瞪了一眼,哈哈大笑。

“看我吊儿郎当还考得这么好,有没有些妒忌?”

其实就算小少爷妒忌也在情理之中,试想一下,自己如此努力,倾尽所有去做一件事,到头来却还没有一个心不在焉的混子做的好,搁谁心里也要不平衡一下。

可小少爷却奇怪的看他一眼,“我妒忌你干什么,你学得快悟性好这是你自己的长处,每个人都有自己与生俱来的优势。就像我生为皇子,不用自己劳作就丰衣足食,你也会因此而妒忌我吗?”

夜东篱没想到小家伙竟会这么想,摇了摇头,“当然不会。”

“就是嘛,你有的东西我没有,我有的东西你也没有。”

说话的空当,茶盏里投掷的糖块已经融化干净了,小少爷端起来抿了一口,顿时被呛得咳嗽起来。

“真受不了!你怎么这么爱吃甜的啊,那次的蛋黄酥也甜得要命。”

不经意间小少爷一下提起了蛋黄酥,等他说完之后自己都楞住了,他这破嘴,怎么提起蛋黄酥了!在夜东篱面前提起蛋黄酥就等于提起小余啊!

他不是故意戳人心窝子,但这也算不经意间戳了。

小少爷吧唧吧唧嘴,坐在那小心翼翼的看着夜东篱的反应,正想着找个什么话茬把这事错过去,就听夜东篱忽然轻笑一声,平和的仿佛暖风过境。

“是啊,小余做的蛋黄酥一直都特别甜,一开始我还以为她也爱吃甜的,后来才发现,她每次都为了我特意把糖加多。”

见夜东篱并未出现任何异常的情绪,说到小余的时候,就想提起一个老朋友那样充满回忆。小少爷稍稍安了心。

忍不住也问了一句:“他们说你那天从耶罗府里还带走了一个孩子,他现在在哪啊?”

“我让魔尊送他去了人界。”

“人界?”

夜东篱看着窗外无尽的黑夜点了点头,“小余一直想去却无缘去的地方,就让那孩子替他母亲好好看看吧。”

他看着一脸茫然的小少爷,默默在心里补上一句:也替他好好看看。听说人界有四季轮转,昼夜更替,更有花开遍野姹紫嫣红,可惜他这一生都无法离开魔界了。因为他的命、他的人生已经不再属于自己。

他,没有自由。

第52章 元月初一,夜东篱跟华沙夫人表演的曲目早就演练的滚瓜烂熟,连小少爷闲得无聊时都能哼出一两段来。可惜等到临近魔尊生辰的前三天,魔宫突然颁布诏令,说一年一度的生辰宴临时取消。

这下等着在魔尊面前一展身姿的后宫嫔妃纷纷怨声叹气的,倒是积极准备了大半年的华沙夫人,只是抱着夜东篱跟小少爷的脖子抱怨,又喝不到只有生辰宴上才有的万寿酒了。

所以说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像夜东篱这种放荡不羁的嗜甜如命,华沙夫人这样温柔绵软的反倒偏爱辛辣的酒。

魔尊知道她一喝起酒就控制不住自己,总是喝的烂醉如泥的,就吩咐下人不许在府邸里储备任何酒。所以华沙夫人即使嘴馋想喝也常常是求之不得,不是去厨房那边偷,就是在宴会上蹭,酒这东西在她这里总是不够喝。

夜东篱顺着华沙夫人的力道,跟小少爷一左一右轻轻靠在她肩膀上,“娘亲若是想喝,我来酿吧,听说万寿酒的酒曲需要加入新鲜的花泥,儿臣这里正好有现成的。”

华沙夫人嘻嘻笑着,搂紧了他的肩膀,顺手抽了一巴掌小少爷的屁股。

“拘拘你看篱篱,为了娘亲又学洞箫又酿酒的,你看你,除了嫌我跳的舞丑就是身上有酒臭,说!你是不是你父王派来的卧底!”

小少爷噘着嘴,瞅着跟她依偎在一起的夜东篱,又瞅了瞅她,“是不是卧底不知道,反正我肯定不是你亲生的。”

……

没人想到,这次生辰宴突然取消的原因远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从元月初一到立春,魔尊一直都没再出现。

华沙夫人最近也没了玩闹的兴致,天天用完晚膳早早就回房休息,小少爷也不知从何时开始郁郁寡欢心事重重的。

只有夜东篱,每天该上课上课,该吹箫吹箫,反倒是比之前还惬意了许多。

看着小少爷蔫头耷脑的在自己面前晃悠,一副有口难言的模样,夜东篱也不主动问,就当什么都没察觉到。

终于,小少爷有一天实在忍不住,把夜东篱推到屋子里关上门,将自己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说之前还反复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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