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也就是说,神仙也可以变成妖魔喽?”花辞眼睛一下瞪圆了,看着清作嘴唇都在发抖,“你,你是要变成魔了吗?”

“若是任其不管,在虚弱之时被魔气侵体,确有可能。”

“我不要!我不要你变成魔!”

看着嚎啕大哭的花辞,清作才发觉自己的话好像吓到他了。他倒是没说谎,确有可能,但可能性微乎其微。

这几万年来,仙界仅出现的几个堕入魔道的都被他放逐到魔界了,毕竟人各有志,这些人天生就不是当神仙的料,让他们去魔族说不定还能有一番作为,若是能造福魔族子民,倒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对于魔族的态度,他一直都与那几位上神的意见相违。谁说神仙就一定是好的,魔族就一定是坏的,这世间本就没有绝对的善恶之分,有的只是哪一方占据上风。

清作俯身,擦掉花辞脸上的泪,“我若是变成魔了,你会怕我吗?”

他说话时的语气从来都严肃异常,让人看不透他到底是说笑还是认真,花辞只当恩人真要变成魔了。

撩开清作的黑发,环住他的脖子,声音因为刚哭过还闷闷的,“我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所答非所问。

清作弯起唇角,却觉得这是最好的答案。

“对了,方才你有没有听到箫声?”

“箫?”

“对啊,就是箫。那声音醇厚悠长,跟笛子清脆的感觉不一样。”

花辞从他颈窝里抬起头问:“我在床上睡觉时就听到了一阵断断续续的箫声,还以为是做梦,结果刚才你眼睛变成红色时那箫声又出现了,跟梦里一模一样,好像还是同一首曲子。而且耳熟得很呐,就是想不起在哪听过。”

花辞懊恼的捶了捶脑袋,又开始很起自己这臭记性。

正当他又开始一番穷思竭虑时,院子外突然想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门板都被砸得摇晃起来。

花辞跟清作对视一眼,“不会是白伶吧,从这到乞灵山很远,应该没那么快的。”

“是位老者。”

“嗯?”

清作起身去开门,花辞不放心的紧随其后,门栓一拉开,一个穿着黑色短衫的老者身子一倾,差点趴在地上,好在清作及时出手扶了一把。

老者看着清作又看着花辞,额头上全是从头顶淌下来的汗。

“你们是谁,白先生呢?白先生何在啊?”

“我们是白伶的朋友,他有事情出门了,大概要三五日才能回来。”

老者一听花辞的解释差点两眼翻白晕过去,掰着指头喊:“三五日?三五日!哎呀呀,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吗……”

花辞看老人家挤得满头大汗,有些好奇的问:“是出了什么事吗?”

“可不是出事了吗,妖怪,村子里进了妖怪啊!而且……”老者长叹一声,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这妖怪专挑有孕的妇人吃呐。”

第34章 老者带着花辞他们朝村里走,穿过竹林又过了一道石桥才依稀看见山脚下有一片青灰色的房顶。

按理说也该到生火做饭的时候了,可却没看到哪家的烟囱上冒出炊烟,想来是村里闹妖怪的事已经传开,妖怪的行踪尚不明确,还没谁敢在这节骨眼上做出吸引妖怪注意力的事情。

刚才来找他们的那位老者自称是榆槐村的村长,平时掌管着村子里大大小小的琐事,小到偷j-i摸狗,大到作j,i,an犯科,可就是没管过妖怪。

不过这榆槐村风平浪静了几百年,还是第一次闹妖怪,老村长手足无措时,正好想起上个月搬到附近竹林里的白公子花蛤。

听闻白公子早年修习过道术,对这斩妖除魔之事略懂一二,于是一出事便马不停蹄的赶来求救,可没成想却这么不凑巧,白公子正好有事出门了,只有他的两个朋友在家。

不过看这两位公子的模样,也是仙风道骨飘逸出尘,而且听到村里有吃人的妖怪还敢前来察看,说不定也是个除妖驱魔的行家。

唉,白公子不在,也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这二人身上了。

花辞亦步亦趋的跟在清作后面,这一路走来,小路崎岖不甚平坦,清作余光见他在身后走到小心翼翼,打算伸出牵他一把,却被花辞心惊胆颤的拂开,好像被揪了耳朵的兔子,就差蹦出去三尺远。

有这么可怕?

清作看着自己抓空的指尖,茫然之色一闪而过,继续面无表情的朝前走,花辞以为他生气了,赶忙凑上去扯了扯对方的袖子。

小声道:“白伶说在凡间男子间相爱被视为异类,让人知道会被人耻笑。”

清作双唇未动,心音却清晰的传到花辞那里:你怕被耻笑?

花辞被清作那目光盯得视线乱撞,心跳得砰砰快,“我怕,怕他们笑你。”

他就是个无人可知的小妖,以前在乞灵山的时候都没人把他当回事,早就被欺负惯了,耻不耻笑于他根本无所谓。可恩人不行,他是万人景仰的帝君,是救苍生于水火的破夜神大人,他不能因为自己而被耻笑,谁都不许笑他。

正恍惚的功夫,自己的右手一紧,已经被清作抓到了手里。花辞连着挣了几下也于事无补,只好作罢。

他红着眼看清作静如止水的侧脸,心里恨恨的想:天下还真有这种人,做了什么强迫别人的事也一脸问心无愧。

他怎么就不行呢,趁着恩人睡着时偷亲几口,结果醒来打招呼时紧张的差点把舌头咬掉。

白伶说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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