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闲果断的摇了头,“你这张脸长出一个就够费劲的了,还长出两个来,你以为先帝君生出你这副皮相有多容易呢。”

花辞也是震惊的互抓着两只手,楞了片刻才抬起头又看着清作的脸,目光在上面临摹了一遍又一遍。

不过他脑子里想的东西,却跟旁人都不在一个点上。

如果是真的,那个人得多幸运啊,能长得跟清作一样好看。

想象着那个画面,这花辞遗憾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忍不住惋惜道:“我怎么就没长得跟夫君一模一样呢。”

本来十分紧张的气氛,被花辞这没头没脑的话缓解了不少,所有人都将视线转向他,不由自主的笑出来。

属非闲笑得最大声。

“小花妖,你要想要他的脸就直接说,清作保证能摘下来送你。不信你现在就跟他要!”

花辞被他开玩笑的话吓得脸色发白。把脸皮撕下来,那得多疼啊,他瑟瑟发抖的往后退了一步。

清作从身后揽住他,不轻不重的看了故意吓唬花辞的非闲一眼,后者吓得顿时噤声闭紧了嘴巴。

他按着花辞的肩膀,轻声道:“不需要跟我长得一样,你现在的样子就很好。”

花辞知道他是在故意哄自己开心,不过心悦之人的甜言蜜语还是颇为受用的,即使知道所言非实。

他美滋滋的捧着下巴,抬眼看着对方:“可我就是觉得你长得好看,看多久都看不够呢,恨不得贴在脸上时时刻刻都看着才好。”

一项不苟言笑的清作见他一副痴迷的模样,也忍不住轻笑出声,俯下身将脸靠近花辞,眨着一双朗星美目问:“这样够近吗?”

花辞被他逗得咯咯笑,赶紧搂着脖子亲了一下,“不够,要这样才行。”

“……”

非闲不动声色的拽了拽白伶的手,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这真是清作吗?会不会斩杀鼠妖的那个才是真的,眼前这个才是假冒的?”

白伶哼笑一声,转身甩开他的手:“哪个真哪个假花辞比你分得清楚,你就别瞎c,ao心了。”

非闲不甘心的追上去没话找话:“诶娘子,那要是有人假冒我,你也能立刻分出来吗?”

“当然,到时候我就跟那个假冒你的在一起,一脚把你踹了。”

“你不能这么无情啊!”

非闲见他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也识趣的住了口,转身继续问清作刚才的事。

“你的帝君之位都被那假货给鸠占鹊巢了,还不赶紧回天界澄清,万一他再以你的名义干什么坏事可怎么办?”

清作:“他既然有能力瞒过照妖镜跟天界所有人,就说明他的来历并不简单,我去天界跟他当面对峙的情况怕是早就的他考虑之内,只能等着我们上钩正中下怀。”

非闲仔细琢磨了一番,也觉得没弄清对方底细之前突然回天界有些不妥,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还是先暗中调查清楚那家伙的来历为好。

他点点头:“那好,你跟小花妖待在人界,我回去会会那家伙。”

“你也别去。他能在我离开天界这段时间假冒我的身份,肯定对我行踪了如指掌,你跟我在一起的事情他必定也清楚。你若这时候独自回去会很危险。”

白伶听到有危险,也踢了非闲膝盖一下,“就你那猪脑子,还是老实待着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非闲揉着腿有些委屈:“那我们就在这袖手旁观了?”

清作看着头顶焦灼的日头,平静无痕:“百密终有一疏,很快会有明眼之人来找我。”

……

风洞将他们送来的这个地方叫繁锦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城民七万有余,也算是个人口大城,巧的是白伶曾经在这城里唱过几年戏,不过已经是两百年前的事了,好在他买的那栋宅子还在,没被什么心术不正的人给占了去住,还能给他们歇歇脚。

这宅子荒废许久,平时也没个清扫的人,推开大院的门,就看一院子齐腰高的野草,把后面的宅子挡得严严实实,猫着身子进去都能玩捉迷藏了。

花辞更是调皮的一骨碌躺在地上,压倒了一片野草,四肢舒展,懒洋洋的晒起了太阳,白伶看他躺的舒服,也兴冲冲的躺在了一旁。当年他们在乞灵山时,也时常这么舒舒服服的晒过太阳。

想想当人真的好累啊,要行得端坐得正,还不如当个无拘无束的妖要自在快活。

清作掀开袍子坐在一旁,把花辞的头抬起来倚靠在自己腿上,花辞睁开一只眼偷偷看他,却正对上清作的目光,被对方逮个正着,忍不住哈哈笑着像小猫一样去磨蹭对方。

看着两人如胶似漆的样子,非闲就觉得像是嗑了一篮子的山楂,心里酸得很呐。

心里忍不住怨怼,清作这厮平时就跟个木头疙瘩一样,你说百句他都不应一声,怎么对上小花妖就撩得这么顺手呢。

或许他可以闲的没事时找他取取经?

非闲看地上双眼轻阖的白伶,一袭白衣摊在嫩绿色的草丛里,说不出的妩媚清新。

他动了动喉咙,慢吞吞的在他旁边坐下,学着清作刚才的做法,把白伶的头慢慢抬起,正要入睡的人睁开眼抬手就是一耳光。

“你想死啊!”

“……”

非闲捂着五根手指印的脸颊泪眼汪汪,怎么反应不一样啊!

他看了看一边乖乖依偎在清作怀里的花辞,又看了看怒气冲冲的白伶,咬着牙,把心一横,一下倒头躺在了白伶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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