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河里流动的不是水,是魔兽。”

话音一落,湍急的河水突然平地而起,掀起百丈来高的巨浪,将对岸的整面石壁严丝合缝的遮挡住,夜东篱跟清作站在岸边,马上就要被这滔天巨浪笼罩其中。

现在这情况也只能掉头往回跑了,夜东篱拉着清作打算顺着坑道再钻回去,可电光石火间已经来不及了,这水浪第一下没有扑到他们身上,而是直接击塌了身后的坑道,把唯一逃命的出口堵死了。

夜东篱回头看着那魔兽也是颇为无奈,魔兽不可怕,可怕的是这魔兽还有脑子。竟然知道关门打狗。

呸,谁是狗!

夜东篱看着水幕,好像现在唯一的办法也只有把这魔兽打败,从对岸的出口离开这了。

他往前站了一步挡在清作面前,“你退后。”

结果身后的人非但没退,反而上前一步站到了自己身旁。

夜东篱被气笑了,看着面色不悦的清作说话毫不留情。

“你非要这么托我后腿吗?知道帝君你神功盖世勇猛无比,但这不是在半泽荒么,你逞什么能啊。在这我先护着你,等哪日我去了天界,就换你护着我,成吧?”

清作看着他,神色莫测。夜东篱也摸不清他到底懂没懂自己的意思。眼下情况正紧急,他也没心思琢磨这些有的没的,赶紧推开他,走到那魔兽面前。

“我说你们大晚上的不睡觉,一个个的非要这么吓人么,老老实实趴在地下苟延残喘着不好么?”

随着夜东篱一步步靠近,那水幕开始一点点下降,等双脚踏到岸边时,那河道里的水已经完全干涸了,周围不见一点s-hi润的痕迹,反而龟裂出一道道一指来宽的缝隙,像是被太阳暴晒许久了似的。

夜东篱捂着怦怦乱跳的胸口,缓缓舒了口气,刚才真是吓死他了。

他平复一下脸上的表情,转头看着清作,“怎么样,我一出马事半功倍吧。”

清作平静的注视着他,可内心早已波澜迭起。

这何止是事半功倍,简直是兵不血刃。

如果说刚才击退岩浆人可以说是侥幸,毕竟夜东篱看着再吊儿郎当也是魔界之主,他能击退也并不奇怪。方才石壁上的神文告示来者,这结界越靠近中央,被封印的魔兽等级也就越高。

那形似水幕的魔兽能驻守在蜂房中央,肯定实力不容小觑,估计就算他神力未被压制,也要全力以赴才有胜算,而夜东篱却只是站在岸边说了几句话,便将对方击退。这已经不是匪夷所思能形容的了。

夜东篱却没看出清作心里的顾虑,他纵身跳入河道底部,踩了踩,比想象中的结实多了,回头朝清作伸出手,“快走啊,再晚一会小年糕他们起床看不到咱们肯定要哭闹了。”

清作迟疑片刻,还是伸手拉住了他。

两人相互拉扯着爬上对岸,夜东篱一拍脑门忽然问了一句,“咱们为什么不用流光蝶飞过来呢?”

“……”

“哎呀!你看我这脑袋,都忘了提醒你了。真是抱歉。”

清作看着他哈哈大笑的模样,一点也不觉得他哪里感觉抱歉,幸灾乐祸倒是有几分。

清作拂了拂衣袖上的尘土,看着石阶上搭建的神坛。

大概是形势所迫,这座神坛修建的非常简略粗糙,只是用石头在石阶周围铺了一圈,中间堆了四四方方的土包,土包上摆着一张圆桌,桌边点了一圈长明灯。

清作站在神坛下看着尽数熄灭的长明灯,皱紧了眉头。

夜东篱凑过去看,疑惑道:“怎么了?”

“封印的镇珠不见了。”

一提到那两个字,夜东篱的心陡然提了起来,看着清作的侧脸,胸口泛起丝丝疼痛。

“原来你也是来找镇珠的。”

耳畔落寞至极的语气,清作诧异的看向夜东篱。

“也?除了我还有谁在找?”

“多了去了。你不知道么,前任魔尊就是为了炼化镇珠爆体而亡的,我劝你还是别想了,那东西就是个害人不浅的魔物,没了最好。说不定是天意呢。”

清作听后眉间的皱得更深,见他不打算轻易放弃的模样,夜东篱握紧了袖子里的拳头。

气得直接喊了出来。

“你已是仙族之首,受六界的爱戴,难道还不满足,非要一统六界你才满意吗?”

夜东篱失望的别开目光,他本以为清作是不一样的,原来任何人在权力面前都是俯首跪地的奴隶。

清作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话弄得有些诧异,思索片刻,才开口道:“我没想过一统六界。”

“那你找镇珠干什么?

“镇珠是封印上古魔兽的关键,若是没了镇珠这封印迟早会被撞开,困在地下的魔兽一同冲出结界,涂炭的不仅是魔界,而是整个六界的生灵。”

看着对方真挚的表情,夜东篱微微一愣,随后摸着头有些尴尬,原来是这么回事,他就说清作也不像是魔尊那么利欲熏心的人么。

果然他识人还是颇有眼光的。

不过他该不该告诉清作,镇珠已经被他吃进肚子里去了?

清作走近神坛,蹲下看着石堆上的缺口。

“这神坛上应该有一块与镇珠相连的神碑,上面刻着关于镇珠的来历和告示后人的碑文,现在镇珠跟神碑一同消失,怕是不大好办。现在结界虽然只被破坏了一角,可这里的魔气已经顺着地面渗透到了人间,好多地方开始陆续爆发疯魔病,无药可医,而且扩散得相当迅猛,直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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