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莨的手掌贴着祝雁停挺起的肚子,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他,祝雁停微微战栗,低喘着气,受不了地推了推萧莨肩膀:“放……”
萧莨恋恋不舍地在他唇珠上又咬上一口,唇舌这才分离,拖出长长一条黏腻银丝。
祝雁停捂住肚子,眉头纠结在一起,小声抱怨:“他踢我了。”
萧莨闻言微怔,大概是喝多了酒有些迷糊,似未听明白祝雁停在说什么,只呆呆看着他。
祝雁停无奈捉过他的手,又放到自己肚子上:“表哥,你仔细摸摸,他真的踢我了。”
萧莨终于回神,眼中泛起奇异亮光,摸了半晌,哑声问祝雁停:“真的么?他真的会动?”
“嗯,你一摸他又不动了,”祝雁停叹笑,“这两天我偶尔能感觉到他在动,陈太医说就是这样的,等月份再大些他会动得更厉害,真好玩,稀奇得很,到时候你肯定能摸到。”
萧莨怔怔说不出话来,手却没从祝雁停肚子上挪开。
“表哥……”祝雁停再次唤他,眸光清亮,温柔缱绻。
萧莨弯下腰,隔着层层衣料,在祝雁停肚子上轻轻一吻,低着头迟迟未起身。
祝雁停轻抚他后脑:“表哥,你真的醉了吧?”
萧莨抱着他的腰,躺上榻,闷声道:“还好,真的只喝了几杯而已,下次不喝了。”
会说这种话便是醉了,每回醉了都耍赖,祝雁停叹气,叫人上来温的蜂蜜水,亲手喂到萧莨嘴边:“喝一点啊,乖。”
萧莨听话地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祝雁停又叫人拿来热帕子,给他擦了一把脸,尚未撤开手,便被萧莨捉住手腕。
祝雁停轻笑,低头点了点他嘴唇:“表哥你干嘛呢?”
萧莨抬眸定定望向祝雁停,祝雁停就倚在他身旁,从这个角度看去,祝雁停的面庞映在旖旎烛光中格外柔和,正低了头眼中含着温柔清浅的笑意,安静注视着他。
萧莨心中一动,抬起手,摩挲片刻祝雁停的面颊,勾起他未束起而散落下来的一缕发丝,在指尖上卷了卷。
乌黑发丝顺着他指间倏忽滑落,他下意识地去抓,未有抓住。
沉默片刻,萧莨坐起身,下榻,在祝雁停回神之前将之打横抱起。
祝雁停的惊呼声哽在喉口,搂住了萧莨的脖子:“表哥你到底干嘛啊?”
萧莨不答,抱着他进去里间,放上床,给他脱衣脱鞋:“很晚了,睡觉吧。”
祝雁停不依:“我睡不着,不想睡。”
“不想睡也得睡。”
“……表哥可真霸道,可我真的睡不着。”
萧莨揽着他躺进床里,轻吻他额头:“那我陪你说说话。”
“好,你想说什么?”祝雁停望着他笑。
萧莨认真想了想,道:“日后我们的孩子,就让他跟着兄长习武做武将吧,你可舍得?”
祝雁停挑眉:“那表哥你舍得吗?”
“嗯,若有朝一日他能与父亲、兄长一样驰骋沙场,才是真正的萧家好儿郎。”萧莨嗓音沉沉。
祝雁停捏住他的手,问他:“表哥,……不能上战场,你是不是特别遗憾?”
萧莨轻出一口气,道:“这是父亲的决定,父亲自有他的道理。”
“可你志不在朝堂,我知道的,我从前问你是否想去西北,你说该你去的时候你便会去,其实你是想去的吧。”祝雁停说得笃定。
萧莨面上的神情黯然些许,醉意却似更浓,他将祝雁停揽入怀中,下巴枕着祝雁停的肩膀,在他耳畔轻声呢喃:“雁停,这里亦有我的责任,萧家这些人,还有你和我们的孩子,都是我割舍不下的,父亲的决定并无错,我只是,确实有些遗憾而已。”
这样的遗憾,他从未对人说起过,今日是第一回 ,醉后不设防地与人吐露真言。
祝雁停回抱住他:“我的表哥,你也是萧家的好儿郎,最好的。”
“最好?”
祝雁停眨眨眼:“在我心中便是最好的。”
萧莨怔了怔,不再多说,抱紧他。
安静相拥片刻,祝雁停主动寻到萧莨的唇,再次与他交换亲昵缠绵的一个吻。
低喘着分开双唇时,祝雁停凑到萧莨耳边,小声提醒他:“表哥,要不然,……我帮你吧?”
闻言,萧莨的呼吸粗重些许,静了一瞬,他拍了拍祝雁停手臂,隐忍道:“不用了,睡吧,以后再说。”
“真的不用?”
“不用。”萧莨坚决摇头。
祝雁停闷笑,他的表哥,真真是正人君子,可越是这样,他便越忍不住想逗弄他:“若我偏要呢。”
萧莨的双瞳微缩,呼吸顿时乱了节奏,捉住祝雁停的手腕,嗓音沙哑:“真不用,别闹,睡觉。”
祝雁停不听他的,凑过去在他嘴角亲一下:“表哥,没关系的。”
须臾,萧莨轻声一叹,揽紧祝雁停的腰。
“雁停……”
“嗯?”
萧莨未再说什么,喉结滚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