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青年的身份,我们帮派安c-h-a的内线查到了吗?”
“只查到了一些。那个青年人叫艾烈斯,据说还有个华国名字叫杨枫。原本只是日月帮分支的一个小成员。但是半个月前,被调到了日月帮的总部做事。”
时铮听见这话,眸色微凝,“突然被调过去的?”
“是。”郑容微微将身子前倾,有些不安地发问,“时总,你说瑞森是不是察觉了什么?”
瑞森是日月帮的头目,和时铮有着复杂交织的仇恨。只不过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至今还没闹到明面上来。时铮之所以不愿意大动干戈地去查贺铭心系的那个青年,就是怕自己的身份暴露。
时铮拧起眉头,没有答话。半晌,他才悠悠开口,“看来华国这地,我确实不能多待了。”
他以‘时铮’的真实身份在华国做事,对内即便隐瞒得再好,可只要有心人花点功夫一查,就能将他和a国的财阀集团联系在一起,甚至顺藤摸瓜查到更多。
“你通知一下,让各部门准备好材料,明天开大会对接。定好三天后的机票,我们回a国。”时铮不再犹豫,斩钉截铁地做下决定。
郑容听见他的语气,心底忽然有些复杂。他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提问道,“时总,这事和小少爷说过吗?你要回a国的话,他……”
“我自己心里有数。”时铮打断他的话,语气中似乎重新杂上了纠结。
“是。”郑容识分寸地没有追问,“那我先下去通知了。”
“好。”
等到郑容出门后,时铮才放任自己烦杂的思绪纷飞。等再度回神时,他的指缝里已经夹着一支细长的、点燃的香烟。在嗅到烟味的那一刹那,他的耳畔就想起了青年的那句话。
——不喜欢。以后当着我的面别抽,害人害己的东西。
时铮下意识的行动快于一切,狠狠地将点燃的烟头捻灭在了烟灰缸里。他揉了揉自己发胀的太阳x,ue,郁闷和焦躁一发不可收拾地涌了上来。
他讨厌被青年占领全部心神的感觉,可相处时又恨不得沉溺其中。
a国表面平静,可他的周围是危险重重。让青年留在国内,是毋庸置疑的最好选择。以两人现在的关系,他又有什么权利让对方和自己分开的时候‘安分守己’?
一想到小狐狸有可能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去招惹别人,时铮心底的酸意就不受控制地钻了上来。他拿起手机,快速地拨出那个铭记于心的手机号。
三秒的滴答声,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个世纪那般漫长。终于,青年带着悦意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喂,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你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
时铮的情绪莫名平静了下来,唇角泛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很稀奇吗?”
“当然。”喻怀宁笑了笑,又故作埋,“虽然是床-伴关系,但好像每次都是我主动找你。”
时铮指尖轻敲着办公桌,脱口而出,“今晚有时间吗?去我家。”
回应的他是一声短促的轻笑,“我考虑考虑。”
“考虑?”时铮瞬间蹙眉,情绪不自觉地跟着青年的回答游走。
“我也很忙的,迟点还要和南川商量香水外包装的问题。”喻怀宁故意打趣,紧接着又改口,“但既然是时总约了晚餐,我哪能没空呢?”
时铮的桃花眼中敞露悦意,短促低笑,“地址给我,下班我去接你。”
“好,晚上见。”
“嗯。”
……
是夜。
喻怀宁在浴室冲洗完毕,进入卧室时,男人已经按照他的习惯准备了一杯红酒。
喻怀宁轻笑着端起酒杯,靠近沙发上的男人。两人间早已经不是需要客套的关系,前者直接跨坐在了男人的腿上。
时铮圈稳他的身子,浅浅发问,“晚餐吃饱了吗?”
“嗯。”喻怀宁应话。他的薄唇又沾染上了醉人的酒光,仿佛就在等待男人的品尝。
时铮二话不住掐住他的下巴,前倾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有别于以往的亲吻,浅尝舔舐间不带一丝粗-野的力度,温柔得让人仿佛坠入云端。
喻怀宁推拒不得,越陷越深,恨不得一直温-存于这个时刻。
温热的呼吸声交融,亲吻里带着格外珍惜的微妙感。喻怀宁被这种酥麻扰乱了心神,连带着杯中的酒液都悉数淋入了浴袍中。
冰凉的酒液刺激了触感,令混沌中的喻怀宁微微回神。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丢下酒杯,任由它在厚重的地毯上发出闷响。
他圈住男人臂膀,慌乱于从未有过的心头悸动,“等、等一下,时铮,唔……”
未将完的话又被男人吞入腹中,只当这场亲吻生出毁天灭地的错觉,男人才堪堪停下,咬着他的耳垂说道,“我要回a国了,三天后就走。”
话落的瞬间,一切都凝滞了。
喻怀宁向来坚硬的心房崩出一条裂痕,忽地有些作疼。他眉眼间的失落短暂闪过,平静道,“我猜到了。”
“就这样?”时铮不肯放过他的一丝表情变化。
“就这样。”喻怀宁勾唇,一脸无所谓释然,“……不然呢?我们本来就是炮-友,早晚会有分道扬镳的一天。”
话音刚落,他的下唇瓣就被男人狠狠咬住,力度大得像惩罚。
“唔。”
时铮的指尖穿过他的细发,温柔抚摸,声线沙哑又暗藏落寞,“……果然是只没良心的小狐狸。”
“时总就有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