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钟泽坐在铁皮棚下打起了方向盘,被盛夏里闷热的天气蒸出一层薄汗。
教练并没有真的叫钟泽“上车说”,而是把他丢在角落老老实实从打方向盘开始。这一打就是一个上午,钟泽不断地重复枯燥又乏味的动作,尽管如此,他也没能将方向盘打出朵花来。
不远处,年轻的教练戴着一顶鸭舌帽,抱臂站在太阳底下指导新手倒库。烈日炙烤,豆大的汗珠从他额角滑落。
“左打死,回正,右边半圈......”钟泽依稀听见这些话。
最后,右后轮压线、车尾出库。这个倒库歪得离谱。
钟泽背后,几个结对坐在一起的大学生见此情景哈哈大笑,笑完了,女生们纷纷感叹——教练手把手教都还能倒成这样,估计得被骂。
车门拉开,一位中年阿姨下车,压着声音和教练在说着什么,从她紧攥的手指看得出很紧张。
由于声音刻意压低了,所以钟泽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远远的,只依稀看见青年教练的嘴角勾起,居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