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棠点点头:“是啊,但我怕你打她。”
……
今天是平安夜,江鲤特地在家里布置了圣诞树,小气球,礼物,金色鹿,自己还戴了小红帽,给两个宝贝准备了小手套和红袜子。
美中不足的是,这两个小宝贝好像从小到大都不太对付。
这么说也不太准确,准确地说是——余容她单方面和宋小舟不太对付,不知道出于什么迷之原因,老爱打她。
还不是小孩子那种打,而是眼花缭乱地嗖嗖给上几招。
宋端为此短短几年朝余棠累计甩了几百张冷脸,两个人风雨飘摇的友谊岌岌可危。
江鲤短暂地用一大碗蓝莓镇住了她,自己神神秘秘地把余棠拉到沙发上问:“你知道现在幼儿园有一个神秘组织叫家委会吗?”
余棠把段汀栖不吃的麻辣兔头给她,谦虚地表示:“都是第一次当妈,还真不知道。”
江鲤叉腰说:“你怎么能这么不上心呢,让我来!”
……于是短短一个礼拜后,江家草鱼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贿赂”了校方老师和广大家长,以干妈的身份强势入选幼儿园家委会领导!
自己还美得不行。
老师虽然眼熟她胜过了亲妈,但还是在余容打了人的时候,一个电话摇出去,委婉表示希望亲妈能过来一趟。
江鲤立刻冲到了学校,没素质地叉腰问:“干妈怎么了?!不是妈吗?亲妈授权的也不行吗?!”
老师被她这波气势掀得连忙认输,客气表示:“能处理就没有问题。”
江鲤先跑进去上下打量了一遍余容好好的,才放下心转头问老师:“把谁打了?”
老师:“打了楼上大班一个小姑娘。”
“怎么还打高年级的?”江鲤立刻责备地一抱余容,“宝贝,吃亏了怎么办。”
“……”老师带着路的脚一顺拐,纠结地看了江鲤一眼。
江鲤装得二五四六地假装没看见,往高年级办公室一看……宋端的女儿,宋小舟。
完犊子,从家里追到学校打,怎么回事,真的好迷。
江鲤一个手抖:“……对不起,干妈失灵了!这事儿处理不了,帮你们联系亲妈,再见!”
老师:“……”
半个小时后,江姓草鱼远远躲开战场,亲妈到位,排排站。
老师有些纠结:“她们不是普通小孩子的推搡和扯辫子那种,余容她……”好像有些不太好形容,老师手上一个哗啦比划,“她们这样那样,又这样,然后余容从那边那个溜溜板上面,嗖——”
“……的一下,飞到了那里。”
余棠和段汀栖齐齐眼角一抽,装作没听懂地随老师的视线转向万花筒架子上看了一眼,异口同声地疑惑道:“嗯?”
老师:“……”
宋端自始至终都没有解冻她的脸,戳旁边像个洁身自好的贞节牌坊,没有任何功能性用处,仿佛参与这种扯皮调解的事情就是对她清白的玷污。
唯一正常人的孟羡舒瞥了三个人一眼,上前接话说:“她们小时候就爱在一起打闹,最近又一起报了少年武术班,想着女孩子从小随便学点技巧防身。”
原来是认识的,那就好办多了。
老师转而很好奇地问:“是最近挺火的那个云门坊那边的武术班吗?老师姓祁?”
孟羡舒面无表情:“是的,祁连,祁老师。”
“那个……宋澄皙妈妈。”老师小声打听,“那个祁老师教的好吗?”
“……挺好的。”
宋端诡异地看了她们一眼,内心已经做好了抽成预算。然后第一千零一次甩给余棠一个冷脸,搂着女儿回家了。
天寒地冻,北风呼呼地吹,小区的橘子灯在风中摇晃。
一家三口在宋端家门口——站桩。
段汀栖从小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甩脸关门外。
被糊了一脸冷风后,小段总不由偏头睨了眼旁边的小崽子。
余容从善如流:“对不起妈妈我爱你。”
“……”不知道跟谁学的,段汀栖收回视线,原地表演了一个火气退散。
她上前再次诚恳地敲开门后,余棠唯恐她说出一句什么“不好意思,请接受我一个蓝莓果园的道歉”之类的话,立马走到最前面说:“我来。”
艰难解冻了某位宋女士的冰川冷脸后,这个情况也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然后在余容跨进五岁的时候,又开始复萌。
她备受宠爱,学东西极快,平时林姨经常看不住,余棠和段汀栖也是防不胜防,反正一个没注意,女儿就上树了。
轻功罕见得有灵性。
江姓干妈再次上线,为缓解两个小宝贝之间的……余容单方面的作妖,决定抱她们去看电影。
结果看完后,两人双双为自己改了名字。
“嗯?”江鲤把爆米花桶递给她们,一手一个地抱起来问:“叫你什么?艾莎?”
余容强调:“艾莎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