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一段孽缘,比戏里唱的还要离奇几分,只是这个悲剧的开局却是明王一手策划,那这个结局又是谁给添的呢?

如果没有先帝的木奉打鸳鸯,也没有中间的百转千回,现在的皇帝是不是就不会如此荒唐颓废,难不成还有别的什么……

“你接着说。”连子风干脆寻着凉亭里的石凳坐了下来,寒凉入腚,差点没忍住跳起来。

“是不是我说完了,你便能救出王玄。”

“那是自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放心吧。”

“一直服伺在皇帝身边的是我的父亲,而王雨深却寻了一安宁之处娶妻生子,父亲第一次离开皇帝并非他薄情,而是那先帝逼迫他上了万丘山,在天神台起了毒誓,让他离开皇帝,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台阶,一步一叩首,若非父亲是个习武之人,怕早就没了……三天三夜,鲜血染了一路。父亲之后几年一直病着,落下病根,双腿无力。”

“等皇帝找到王雨深,要将他带回皇宫,幸而得到了严公公的帮助,将他与父亲替换了过来……”

“严公公为何要帮助你们?明王为何放任不再c-h-a手?”

这里边的关系也太乱了些,按理说明王下了两颗棋子,断然没有放任不管的理由。

“我父亲救过他的命,也帮他摆平了一些事,他兴许是还个恩情罢。”

连子风实在是冷的厉害,到底是年纪大了,王慕深倒看不出有半点凉意,长身而立,任寒风掀起他的衣摆呼呼作响。

连子风仔细推算了一下时间,那几年恰好是湖人大肆进攻的期间,也难怪明王分身乏术,不过也有宫廷秘闻录,连子风早年看过一些,据说先帝也让明王上了万丘山,在天神台立下毒誓,传言是否当真,怕是没有几人知晓。

湖人新的首领阿尔多是个极其凶残的人,自从他即位之后,年年征战,明王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从此远离朝堂,一心全扑在抗击湖人稳固边疆之上。

那湖人首领还在很多年后重创了镇南王,伤了他的子孙根,镇南王伤好之后奋力反扑,这便是后话。

有些事情看起来理所当然,不过是顺势而为,其实不然。

“王雨琛为何最后一次捅伤了皇帝?还下了死手,皇帝差点丢了性命?”连子风怎么也难以置信,既然是深爱着皇帝,又怎会下死手?即便皇帝杀了他的弟妹。

王慕深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杀皇帝的人并非我父亲,而是王雨深,他借故探望我父亲,让我父亲接他进宫,却将我父亲迷晕,才会有后边的事情,之后我父亲求着严公公将他带出宫外,严公公怕事情败漏,将我父亲一并送出宫外。”

“那王雨深如何死的?死在皇宫的那位又是谁?”

“逃亡的马车被一群杀手袭击了,我父亲虽然腿有不便,却依旧有武功尚能自保,王雨深却死在乱刀之下……我父亲被官兵追上,又被逮了回去。”

“死在皇宫的那位自然是王雨深了,确切地说他是死在宫外,被严公公拖回尸首代替我父亲,将我父亲换了出去。”

很显然,那群杀手应该是明王的猎鹰,那个时候先帝已然驾崩,绍康帝尚未婚娶,明王这是在杀人灭口罢。

其实如果当初明王直接让王雨深兄弟了解了这个荒唐皇帝的性命岂不是更好?偏要什么以德服人,难不成怕难以堵住悠悠众口?

在连子风看来,明王纵然有不是,但比起绍康帝的荒唐行径,却着实好了太多,自己也不必跟着二皇子腥风血雨这么多年。

“可你父亲为何不敢再回皇宫,你应该知道,即便他不是王雨深,那皇帝也不会再降罪于他,或许他早就习惯了你父亲。”连子风思之良久,问道。

“你知道那狗皇帝是如何折磨我的父亲吗?他恨我父亲两次逃离皇宫,可我父亲明明有苦衷,他又不能说!那狗皇帝怒极之下,什么残忍的招都用在我父亲身上!他身上无一块完整的地方!他已然是个废人,一个不完整的人,你若说他心中没有恨,谁能相信!他心中的苦,他的痛,你能感同身受吗!你能吗!”

王慕深突然怒吼着,他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意难平,双目憋的通红,眼里满是愤懑,甚至恨到发狂般。

他一步一步地紧逼着连子风,将连子风逼到亭柱上,来势汹汹。

寒风吹着他的衣襟,俊美的脸庞扭曲的厉害,脸上青筋暴起,令人生起几分畏惧。

连子风见他这发了狂的样子,声音也软了下去,他生平头一回如此窘迫,措辞再三,道:“别激动,别激动,明个儿你还要去救王玄,你这激动的性子怕是救不了。”

“救他作甚,他又不是我父亲的孩子,倘若不是因为父亲,我才不管他的死活!”王慕深大约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退后几步,正了正身形,声音依旧冷淡,满是不屑。

“抱歉,是我失礼了,那明日我便在此处同你一起进京。”

“如此甚好。”言罢,连子风便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在连子风心里,情是醉人,却也是罪!此生他都不想再触及!

这个地方他可是不想久待,凉的狠!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真的伤了我的脑子。

啊啊啊啊啊。

苦唧唧。( ?▽`)

( ?▽`)( ?▽`)

第52章 柔情似水

除夕前夜下了一场蒙蒙细雨,太阳升起,空气里散发着淡淡的花香与泥土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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