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石径,久久不能挪步。两人心中都为了朱由校之事烦恼起来。
皇帝坐着轿子,到了慈庆宫。也不让通传,径直步入寝殿,却见张嫣手中拿
着卷书,美艳俏脸上挂着泪痕,倚在香妃榻上睡着了。
皇帝心疼非常,赶紧上去坐在一旁,抱起张嫣身子亲上朱唇,正要释放勾魂
霹雳,玩弄她的神智,忽觉脖子一痛,低头一看,这张嫣居然在书中藏了一把匕
首,此时正抵在朱由校的脖子上,已经割破肌肤,流出细细血流。
朱由校不禁背生冷汗,亡魂大冒,打量四周,却见太监宫女因为刚才自己轻
浮样子,都是背身避嫌。
再与皇后对视,那美人眼中满是哀怨,绝望,爱恋,疑惑等等情绪,开口问
道,「爱妃,这是怎么?开如此玩笑?」
语气发颤,已然慌极了。
张嫣也是头一回做刺客,虚声问他,「你到底何人?」
「皇后何出此言?」
「你不是陛下,陛下心性纯良,待人接物热情洋溢,妾身与他举案齐眉,相
敬如宾,虽有客魏从中作梗,聚首日少,但我与皇上,心意却是相通。」
皇后脸上露出痛苦之色,虽然不知是何人用了什么手段,但眼前这位定不是
皇帝。接着解释道。
「你行事乖张,为人不羁,且……且是个十足的好色之徒,断无可能是皇
帝陛下。」
皇后越说越是激动,那手里的刀子也扯了一下,在朱由校脖子上一滑,顿时
一道半寸伤口出来,鲜血直流。
疼得朱由校心慌慌,汗澄澄,心道大意了!
这张嫣能在天启崇祯两代后宫过得安稳平安,断不是蠢女人呀,自己昨日的
行为实在太过招摇。刚要出声安慰,那张嫣却是眼睛翻白晕了过去。
这刺客竟然晕血。
过了一盏茶时间,张嫣从床上醒来,睁眼便见到脖子绑着绷带的皇帝目露深
情地望着自己,大手还握着自己露在被窝外的手掌,捂得温热舒服。
紧张情绪慢慢疏解。
「宝珠~你醒了~」朱由校见到皇后醒了,温柔叫道,「咱们是夫妻,有事
好商量,莫要这般惊慌,惹朕担忧。」
张嫣一听皇帝叫出自个儿闺名,却是一愣,心里更加迷惑,眼前这充满陌生
却又给了自身做女人的快活,但转头又和乳母鬼混的人到底是何人?!
开口道,「无论你是何人,妾身为明媒正典的皇后,被你占了身子,抹黑皇
室威严,定不敢苟活,快拿刀来,你我现在便同归于尽。」
朱由校身子不动,眼眶发红,「朕知爱妃爱我至深,朕此番来便要解释,不
想还是让爱妃误会。朕有愧于爱妃情意。」
心里感怀,泪光涟涟,抚掌拍着大腿,唱道,
「狼牙月伊人憔悴
我举杯饮尽了风雪
是谁打翻前世柜
惹尘埃是非
缘字诀几番轮回
你锁眉哭红颜唤不回
纵然青史已经成灰
我爱不灭
繁华如三千东流水
我只取一瓢爱了解…………」
却是周杰伦的。张嫣默然听着,歌词凄美,曲调陌生却优美,唱
的却是刻骨爱恋。又见皇帝满脸关切,浓情蜜蜜,心一下便醉了。起身抱住朱由
校,低声啜泣。她好苦呀。
朱由校停下演唱,在皇后耳边道,「宝珠,朕便将隐秘说了,你我本为一体
,切不可同外人道哉。」
张嫣正色凛然,侧耳倾听,只听朱由校娓娓道来。
「朕六月落水,得了风寒,起了高烧,神智糊涂,后经御医徐老全力施救,
好不容易高烧退了,这腰子里的病灶又起来了,身子浮肿,尿血成瓮。」
张嫣脸上露出痛楚,这些她也知晓。
「这可吓坏了客魏二人,这两奴胆大包天,在干清宫偏殿点上媚香,引了
八个妇人与朕交欢。待脱了衣衫,只见几女胸大如斗,乳晕如盖,rǔ_tóu乌黑,大
腹便便,却是孕妇。朕被这媚香点燃欲火,不得已与那八人交欢,却是埋下祸根。」
张嫣听了柳眉倒竖,这两人居然如此毒辣,想出狸猫换太子的诡计,也不知
这八人现在何处,若还留在宫中,将来必成祸端。
「朕自此一蹶不振,弥留之际,灵魂出窍。先皇前来召唤,朕见了父皇,自
知大限已到,只是留下爱妃无人照顾,心中酸楚。朕一路跟着先皇到了地府我朱
家祖荫福地,朕正要进去,却听一声怒斥,却是皇祖在院内训斥,朕羞愧难当,
跪在门口嚎啕大哭。这时一个马脸的大人出来,掏出一枚青铜宝镜,只教我看,
朕朝那镜中看去,朕西行之后,皇弟登极,因朕疏于朝政,大好河山却是被流民
与建奴打得支离破碎,爱妃先被皇弟圈养成了禁脔,待流民入城,又被贼首玷污
,最后又被建奴大将凌辱至死。朕看了痛心疾首,当下就要再死一次。那马脸大
人语重心长说,朕有至贤皇后,却落得如此地步,实在丢了皇家脸面。」
张嫣听到这里,却是胆儿都快要吓破,自个儿的身世居然这般凄苦,与朱由
校抱着,嚎啕大哭,嘴里还说,「若是皇上走了,臣妾也不独活~!」
安慰一阵,又听皇帝说道,「那马脸大人见朕态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