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灵谣大摇大摆的一路走近来,那玄七叫喊的时候时不时会疼的仰一下头,结果就在某一下的时候看到了易灵谣昂首阔步的身影,看起来哪像个十七八岁外来的小姑娘?
他正对她气愤至极,也没想过为什么易灵谣会突然来此,张口便骂,从下到上祖宗十八代都没放过,尾声却随着又一棍子的落下变得扭曲古怪,然后被骂的狗血淋头的易灵谣反而笑出了声。
颜青忽然摇了摇头,“完蛋咯。”她说话时眼睛依然看着棋盘,但练红玉却清楚的知道,她不是在说棋。
两人同时放下棋子,起身冲着易灵谣,“少主。”
玄七:……???
什么东西?谁是少主?
男人的脸色本来就因为疼痛而发白,此刻更是白的彻底,找不到半点血色。
易灵谣免了两人的礼走到玄七的跟前,弯了弯腰,“你刚刚骂了什么?再骂一遍?”
玄七:……天要亡他啊!!
打死玄七也想不到,这丫头竟然会是少教主啊!怪不得能那么镇定的直呼易天璃的名讳,还能在这守卫森严的地牢里来去自如。
而此刻吓到绝望的并未玄七一个,赤十身下的裤子不知何时s-hi了一片,整个人筛子似的哆嗦个不停。
易灵谣冷笑一声,又直起身看了赤十一眼,“还有那位想占我便宜的吃|屎朋友,还想看我跳舞么?”
赤十:看个几把啊!!
等易灵谣耍足了威风,练红玉才问:“少主有何吩咐?”
易灵谣差点忘了自己是正事来的,她出气似的亲自给了一人一棍子后才回头对练红玉道,“找你讨点钱花。”
练红玉:……讨点什么??
易灵谣简单说明来意,顺便不情不愿的补充了一下被齐无乐出卖的事情,眼瞅着少主一副气愤填膺要吃人的模样,颜青心下庆幸还好说漏嘴的不是她。
“这事简单,一会儿我去账房取来给你。还有少主以后每月的例银也理当恢复。”
易灵谣满意的点点头,忽而又补充道,“另外,齐无乐的这个月,还有下个月,下下个月的例银,扣光!!”
颜青、练红玉:…………
练红玉的办事效率奇高,这边五十个板子打完了,她也拿着银票回来了,易灵谣拿上钱道了句谢便马不停蹄的又去了玄字宫。
想追妹子,钱是绝对不能少的。
这时练红玉才看了一眼趴在刑凳上奄奄一息的男人,颜青同样摸着下巴,似乎在考虑什么问题。
颜青:“问候教主的亲人,该当何罪?”
练红玉眼皮都没眨一下便嫌恶万分的错开了视线,她淡淡开口,“废了武功,扔下山。”
想到玄字宫因此要腾出地方来了,颜青笑了笑:“这次不知道哪个运气好的能升上来。”她说着又看了一眼那边还残留着一些理智但随时都可能昏厥的赤十,“放心吧,肯定不是你。”
易灵谣全然不知道两位大佬正在秋后算账,怀揣着热乎的银票满脑子都是怎么哄妹子的事情。
她倒是没打算拿着这钱给云昭搞装潢,因为除非是借着易天璃的名义,否则想搞也肯定会被拒绝。她从路边摘了一朵开得正艳的大红花,打算一会见了面先跪地认个错,再双手送上花。
完美。
但回应易灵谣这个打算的是云昭紧闭的大门。
她趴在门上好话说尽,花都快蔫巴了也没听见里头有丝毫的动静。
“云昭,好云昭,云昭小姐姐?……你就开开门吧,凡事咱们好好说,我可以解释的……”易灵谣打定主意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情绪她都酝酿好了,云昭随时开门,她随时就能流下悔恨的两行泪。
“我之前也不知道你是天极教的人啊,而且老爷子不知道我的事情,我也没想告诉他,当然不能说……后来你毒发了,我又怕你会生气迁怒到我,要不然就是因为我的身份而疏远我,所以才一直瞒着你的嘛……”
易灵谣捶胸顿足的说着,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你开开门原谅我好不好?我保证再也不骗你了……”
她这动静不小,院外时不时人来人往的很快就被吸引了一波看客,隔着老远隔岸观火似的冲着这边议论纷纷。
“那丫头是什么人啊?怎么趴在玄九的门上?”
“看着眼熟……是不是昨晚跳舞的那个?”忽然有人提了这么一嘴很快引起了各路英雄的赞同。
“好像就是。”
“她和玄九什么关系?”有人问,“玄九那人向来独来独往,怎么会和个小丫头扯上关系?”
“此言差矣,不瞒你们说,昨天晚上我碰巧见到她们在后殿交谈,后来教主也来了,三个人简直其乐融融。”
“其乐融融”这么个好词用在这里反倒让人细思极恐,在场的愣是听出一身冷汗。这么三个身份的人凑在一起聊天,那场面得有多诡异啊?
他们正聊在兴头上,身后突然走来一个人。那人沉着个脸,一身冷气自带降温效果,隔着三两步远就把这些闲人的嘴给冻上了。
一行人闭着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又看了看那个正皱眉看着趴在门上的易灵谣的女人。
这座移动的冰山,不是云昭又会是谁?
所以冰山在外面,那趴在冰山门上的那位在和谁说话?
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简直了,多浪费啊……
人群在玄九大人视线扫过来的时候瞬间退散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