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容君羨自然不会因此和白惟明生气,只说,“赶紧加回来就是了。”
白惟明却说:“你现在删了他,他又不知道的。但你又去加他,贸然申请好友,就很尴尬了,电话上也解释不清。不如这样吧,如果你们平常也没什么急事要联系的话,改天我去亲自和宣会长说明情况、表达歉意,再让你们加回好友吧。”
容君羨听了这话,便说:“好,你是做公关的,你应该比我懂。就按你说的办吧。”
白惟明又拉着容君羨,说:“那我们别管他了,先休息吧。”
容君羨点头,也拉着白惟明的手。
二人拉拉手,说要休息,其实也没好好休息。
而宣会长也下榻在这个酒店,送了花之后有些忐忑,想发条信息问容君羨,却不想信息发不过去,界面上显示自己已经被对方删除好友了。
“为什么?”宣会长太疑惑了。
于是,他又回想了一遍事情。
他听从了杜漫淮的意见,带着鲜花到了酒店等他。宣会长到了酒店前台,便说是要找容君羨的。酒店前台却把电话打给了白惟明。白惟明匆匆前来,拉着宣会长笑道:“不凡,你真有心啊。可不巧,我们君羨现在很少收鲜花。”
“是吗?”宣会长有些惊讶。
“对,他之前不是对牡丹过敏吗?所以现在对这些花花草草的格外谨慎。”
“可这不是牡丹,是玫瑰啊。”
“差不多、差不多。”白惟明心口胡诌,“不都是蔷薇一类吗?”
“不是,”宣会长正色说,“玫瑰是蔷薇属的,但牡丹是芍药属的。”
白惟明笑道:“好,那我暂且收下。看看他们怎么说再讲。”
说着,白惟明又收到了一条信息,转头就对宣会长解释:“工作上需要我。我先失陪了。”说完,白惟明便拿着宣会长的玫瑰匆匆离去了。
宣会长也回了客房,给容君羨发信息询问,却不想已经不在容君羨的好友名单上了。
宣会长一阵困惑:“难道……我这送花真的送得不妥当?”
这让宣会长相当不安,又给杜漫淮打了电话,和他说了情况。
杜漫淮一听,就知道:这一定是白惟明在弄鬼。
可杜漫淮也不能这么跟宣会长说,便道:“啊呀,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了,居然忘记了容君羨之前牡丹过敏的事情呢。”
“哦。”宣会长答。
杜漫淮清清嗓子,又说:“这样吧,那你明天就找容君羨,跟他道歉,再说要请他吃饭赔礼。”
宣会长问:“我现在去找他不可以吗?”
“现在太晚了。”杜漫淮说,“深夜打扰别人也不好。”
“哦。”宣会长点头,“谢谢。”
“不客气。”杜漫淮微笑,心里想:如果真的能拆散白惟明和容君羨,那也不错。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
横竖是看不惯吧。
宣会长哪儿知道杜漫淮的心思,只第二天起来,就想着怎么去找容君羨道歉。然而,他发现自己不知道容君羨住哪个客房,那又从何找起呢?
容君羨住这个酒店,还是杜漫淮告诉宣会长的。
虽然宣会长也不知道杜漫淮怎么会知道容君羨住这儿……
宣会长正疑惑着,却听见门铃响了。
宣会长前去打开了客房的门,见白惟明站在门口。宣会长一怔:“学长?”
白惟明笑道:“我是来给你赔礼的。”
“赔礼?”宣会长更不解了。
白惟明告诉宣会长:“昨晚我在君羨的房间里玩他的手机,不小心把你的号给删了。现在来给你赔礼。”
白惟明这么故意地透露自己和容君羨关系亲密,可宣会长完全没关注到,只说:“哦,所以我送的玫瑰并没有冒犯他?那就好。”
白惟明怔了怔,说:“没有、没有。”
宣会长却说:“我想见他。你带我去吧。”
白惟明真没想到宣会长讲话那么直接,也是一笑,说:“如果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恐怕他不能见你。他今天还有通告。”
宣会长便说:“那他什么时候有空?”
白惟明便道:“等他有空了,我再告诉你吧。”
“这样……”宣会长有些失望。
白惟明便说:“确实很抱歉。但他这趟出差,行程还是排得很满的。你一定要谅解。”
“我明白了。”宣会长点头,表示自己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工作还是比较重要的。”
白惟明点点头,便离开了此处,并带了容君羨去游湖了。
这天容君羨并没有什么繁重的工作安排,上午完成了拍摄,下午便空了出来。白惟明租了一艘画船,和容君羨游湖赏风景。
容君羨和白惟明在船上推杯交盏的,饮了个半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