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颉思索半晌,“既然是贾家的事儿,还是让贾家让你去解决就好,不要去瞎掺和。”
杨牧只得应下,岔开话题问道:“北征大军至今没有消息,实在是让人忧心,朝里也是人心浮动。”左疯子带走的可是圣上的嫡系部队,也是整个国家最j-i,ng锐的部队。
要是有个万一,圣上的势力必定大减,尤其是这个时候,只会更加动荡。
杨颉喝道:“不要瞎猜想,本本分分干好你的活就是了。左疯子那里是那么好相于的,再者,不过是些鞑靼人,二十年前就被贾代善吓破胆了,如今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杨牧应下,陪笑道:“儿子也是胡乱c,ao心,不过这些日子倒有不少探口风的,儿子都糊弄过去了。”顿了顿,杨牧试探的问道:“也是想有个准备,省的手忙脚乱的。”
杨颉叹道:“前方传来了密报,一切安好,鞑靼人正在内斗,圣上也很是满意,不过,班师回京还要些时日,毕竟京城这趟水,圣上是舍不得让左疯子被纠缠其中的。”
杨牧微微安心几分,那就是说应该是安全的,最起码整体上北征大军都是有功的,想必王子胜也不会太差了,回来后加官进爵,最起码加官是肯定的。
杨牧心理也松了一口气,想着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林如海,正好三人一块儿聚聚。
陪着杨颉用过晚膳之后,杨牧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洗漱之后,便在软榻上歇了。
第二日,感觉有几分头重脚轻,懒得动弹,便让长随去告假,等到长随回来之后,还附带了一个令人惊诧的消息——宁国公贾代化于昨晚暴毙身亡。
杨牧本来还只是有点不舒服,一听到这个消息,手脚冰冷,犹如跌入冰窖一般,杨牧哑着嗓子问道:“怎么回事儿?细细说一遍。”
长随道:“小的去给大少爷请假,半道上遇到了宁国府的人,都带着孝,小的便多嘴问了一句,原来是他家老爷去了,听所早上发现的时候,身子已经冰凉了。”
长随剩下的话语杨牧都没有听到耳朵里,只是脑海里不断地回想着一句话,“贾代化死了”。
昨天还活生生的人,一同喝酒谈天说地,今天就已经是一具尸体。这让杨牧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一时间,各种想法纷至沓来,感觉脑袋更是沉了几分。
挥手让长随退下,吩咐丫鬟传话,让自己的小厮张怡和张安去细细打听一番,将事情的始末都问清楚了,并去一趟城外荣国府的庄子上,看看贾赦那面的情况。
杨牧吩咐一番,便有几分撑不住,就昏昏沉沉地睡下,这一觉就睡到晌午,才觉得腹中饥饿,方才醒来。
只感觉口中干渴,有种火辣辣的感觉。丫鬟扶起了杨牧,笑道:“大少爷都睡了大半天了,不妨先喝点小米粥,垫垫肚子。”
杨牧连眼皮都懒得抬,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喝了小半碗粳米粥,方才觉得有点力气,便哑着嗓子问道:“张怡回来了吗?叫他去用过午饭过来,我要细细问问情况。”
这时候,云嬷嬷进来,正好听到了,便接口道:“大少爷体恤下人,刚刚奴婢送了一碗热汤给张怡兄弟过去。不妨等大少爷用了药在传他过来回话。”
杨牧点点头,“正该如此,这天气也是辛苦他们了。”顿了顿,“让厨房熬些姜汤,给下人备上一份,暖暖身子。”
自有人应了,下去料理。
云嬷嬷盯着杨牧用过药,又摸摸头,感觉并没有烧起来,这才把丫鬟都叫到外间叮嘱一遍,才去给太太回话。
杨牧这一躺下,就睡到了下午,看着天外y-in沉沉地天色,心理一阵烦闷。
丫鬟度其脸色,“大少爷在屋里呆了一天,这外面刮了一整日的白毛糊糊,冻得人直打哆嗦,都站不住脚。”
伺候着杨牧起床之后,便在炕上摆了桌子,上了一些清粥小菜,不过是干锅茶树菇、玉子豆腐蒸虾仁、香菇菜心和排骨冬瓜汤,另有萝卜丝酥饼、枣果蜂蜜糕、玫瑰鲜花饼、莲蓉酥和山楂糕。
杨牧看了看,只觉得嘴里发苦,也不用菜,只捡了一块儿山楂糕尝尝,去去嘴里的味儿,本就是易克化的东西,只觉得口齿生j-i,ng。
这才感觉有几分饿了,便捡了一筷子菜心,很是清淡,便就着菜又喝了一碗粥,才住手。
传来张怡、张安兄弟二人,开始问话。
张怡回话道:“小的今儿去了宁国府,府里乱糟糟地,因为事发突然,也没有什么准备,就胡乱地准备着,不是这儿缺个什物,就是那里少个物件,来人也喝不到一口热茶,连灵堂还没有布置好。宁国府的大少爷贾敷听闻已经病倒了,二少爷贾珍倒还能撑着,也是强弩之末,脸色白的吓人,只是呆呆的望着灵牌,一问三不知,来人也不打个招呼。要奴才看,这是蒙住了。”
这宁国府被现实打倒了,连个主心骨也没有,彻底成了一盘散沙,府里的老人也不出来干事儿,就等着看小主子的笑话。
就听张怡继续道:“幸好贾大爷知道消息去了宁国府,这才镇住场子。又是迎来送往,又是给府里大大小小的主子请了太医过府,有病的治病,没病的请平安脉,又命人各处报丧。等到奴才走的时候,看贾大爷基本上理顺了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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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的贾赦正在宁国府的正厅就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