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丙辰已经等在外面了。上了车,江雨扬关心的问,“小优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提到小优,张丙辰脸上的笑怎么也止不住,“就是比以前能吃了,也不吐,爱吃酸的。”
或许宝宝知道妈妈是个吃货,不忍心让她把吃下去的吐出来。不然生出来一定会被打屁股。
“酸儿辣女。”江雨扬笑的很开心,“没准真是个小子呢。”
“都好。我喜欢女儿,小优喜欢儿子。”说生了儿子能教他打拳、打篮球。这分明是爸爸的活,愣生生被妈妈承包了。
顺利的回到家,江雨扬第一件事就是摆弄那些花花草草,“离开这么久,都没给它们浇水,肯定渴了。”
贺鹏程任他忙乎,自己把俩人的皮箱拿到卧室,衣服拿出来挂好。放在窗户边的幸福树又长高了不少。怕它受阳不均匀,贺先生走到跟前把花盆转了转。
这是寓意他和扬扬幸福一生的树,必须要好好照顾。
门外传来脚步声,江雨扬推开门,手里拿着一个喷壶,认真给幸福树清洗着叶片。
“饿不饿?”飞机上两人都没吃东西,贺先生怕人饿着。
“还不到中午呢,不太饿。”把泛黄的叶片掐掉,江雨扬忽然想起一件事,“常姨刚打电话,让咱俩回家吃午饭。”
贺鹏程点头,“好啊。”正好他有事情找母亲大人商量。
中午,俩人开车回了老宅,蒋兰心跟贺军已经先一步回来了。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吃饭,其乐融融。
饭至尾声,蒋兰心忽然道:“扬扬,你和鹏程虽然领证了,但婚礼没办,宴席也没摆,这在我们那个年代,可算不上正式结婚的。”
结婚证是法律上的认可,但更重要的是家人朋友的祝福。这一点,其实在哪个年代都一样。
江雨扬眼含期待的望着伯母,手紧紧地捏住筷子。
“上次你爸妈来我们也商量了,阳历12月18号就是个好日子。你们看……”
江雨扬眼里涌上一股s-hi意,扭头看着贺先生。
这叫什么?母子连心。
“我今天回来就是想跟您商量一下这件事。”贺鹏程目光温柔的注视着扬扬,“想娶他很久了,谢谢妈,日子挺好的。”
“那扬扬呢?会不会觉得太赶。”
江雨扬狂摇头。
“我们就定了个日子,至于在哪举办婚礼你俩自己商量,中式还是西式也你们自己决定。”蒋兰心同样难掩激动,“商量好了告诉我,我给你们c,ao办。你俩该忙什么就忙什么,等着当新郎官就行了。”
江雨扬实在忍不住翻腾的情绪,借口去洗手间溜了。
做梦都在想的事情终于近在咫尺,江雨扬躲在洗手间里,没出息的抹了把眼泪。
贺鹏程从后面抱住他,语气温柔的哄,“我的小新郎,吧嗒吧嗒掉眼泪。”
江雨扬转身轻轻踢了他一脚,不甘示弱,“你也是我的新郎。”
轻吻去扬扬眼角的泪痕,“那当然,我们是彼此的新郎。”
如果苦尽真能甘来,那之前受的所有的苦都不值一提。
江雨扬现在每天必做的一件事就是选婚礼举办的地点,把自己喜欢的地方圈出来,等贺先生回来跟他一起讨论。
开门声传来,紧接着是贺先生的说话声——在打电话。
“嗯,好的,我和他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江雨扬非常笃定贺先生口中的“他”是自己。
“我母校的百年校庆,邀请我去观礼。”贺鹏程脱掉外套,摘掉领带,坐到扬扬身边,“可以带家属,问我要不要去。”
“你怎么说的。”
贺先生努了下嘴,“我说这得取决我的家属去不去。”
“几号?”
“10月23。”
还有四天。
“去啊。”江雨扬没什么犹豫,“我记得你当时说你还拍了纪念视频,我得去看看。”
贺鹏程倚在沙发上,放松又随意,“好,那我们就去看看。”见茶几上摊着一堆资料,伸臂拿了一部分放到腿上,看到上面的标注,笑问:“扬扬是准备把全世界的结婚热门地都要审查一遍么?”
江雨扬凑过去看,指指上面的宣传图片,吹毛求疵,“我觉得这个地方不好,不喜欢。”
“嗯,”贺先生更是惯着,听到不好,一眼都不多看,立马扔到一边,“不好就不去。”
“你都不发表意见吗?”江雨扬皱眉,无理取闹,“是不是不重视。”
“哪有!”贺鹏程冤枉,“是你先说不喜欢,我才扔的。我才不会喜欢你不喜欢的东西。”
不然肯定要吵架。
这个回答勉强合格,扬扬不追究了。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撂下句“等会”就跑回了卧室。
最近扬扬的神经都异常亢奋,贺先生见怪不怪的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等着。没一会,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手里拿着一个纸盒子,还一脸神秘。
贺先生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什么东西?”
江雨扬晃了晃,里面发出响动,“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