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全哥说了几句都没能讲对,此时只敢小声嘀咕,“这是你的觉醒仪式你不知道?”
“你总该给我们个提示吧?”桑卓亚不解地道,“你设置这个仪式的目标是什么?觉醒技是什么?至少是觉醒技,林先生每次的觉醒仪式都有个明确的目标。你别动。”她走过来,无视维塔利和斯维特亚警惕地眼神伸出手覆盖在谢尔盖烂糟糟的手上,轻声道,“万能的主啊,你的荣光终将穿透这黑暗,唤回人间的善良与希望。”
随着桑卓亚的呢喃,无数光球猛然分散,化作点点星光往谢尔盖的指尖扑了过去,很快,一双完好无损的手重新出现了,比谢尔盖原本那双粗糙干燥的手更加细嫩,宛如新生婴儿。
“我已经打开生命光环,可以支撑一段时间,你们不要离我太远。”经过一年的锻炼,桑卓亚的觉醒技已经进化,生命光环可以主动打关闭,“如果有什么疾病或者损伤最好现在说,真正危险时没时间治疗的,治愈需要我集中j-i,ng神。”
所有人确实感觉到身体轻松了些,埋在雪地里的双脚也没有那么寒冷了,全身暖烘烘的。
“你也是上帝的信民。”谢尔盖感慨道。
“不,只是个习惯,治愈觉醒技发动时需要我们选择在绝望时能够为我们带来一丝希望的习惯,那不勒斯那晚,当我获得觉醒技时正好在默念这句话,虽然我不再信仰上帝了但是这个习惯无法更改。”桑卓亚平静地道,“我不再是上帝的羔羊了,羔羊谁也救不了。”
谢尔盖笑了笑,道:“你说得对,羔羊只有被吃的份。”他吃力地站起来,身体还有些不稳,但是j-i,ng神好了很多,“我的觉醒仪式从来没有目标,只是靠觉醒仪式场地的指引,遗憾的是,觉醒仪式一旦开始就不能离开了,这次我也不能晕倒结束觉醒仪式,因为一旦结束,我恐怕又会回到你们所说的那个高维度空间,那个地方我撑不了多久。”
“如果一直保持下去呢?”全哥问,“现在这个状态你可以接受的吧?”
“现在可以。”谢尔盖道,“我不知道是不是还会发生什么意外。”
“或者说你可以把这些地球力量消耗完吧?”全哥打了个响指道,“反正我从来没在林哥那儿听说地球力量是无限的,消耗完了我们就应该能回到正常地方了吧?”
谢尔盖眼神带着点怜悯道:“如果是你设置陷阱,会留这种后手吗?”他讲得直白,好不容易设置个陷阱却弄这种弱智缺点,白痴吗?再说了,他也对量也完全没有把握。
一行人面面相觑了会儿,都觉得挺无奈的。
“林哥也联系不上,唉,要是能问问他就好了。”全哥叹道。
“我们不是羔羊,不能总是指望上帝。”桑卓亚瞪了全哥一眼。
这一年间俩人也算是接触颇多,互相都有点嫌弃桑卓亚太过野性强势,桑卓亚嫌弃全哥猥琐小市民,只不过由于林秋的缘故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
几人闲聊的工夫,谢尔盖还在不断造物,树林间出现了许多房子,由一开始的简陋木层逐渐变成了砖屋,高大的松树林成片倒下,高层楼房拔地而起,人造绿色景观伴随着沥青路的出现遍布地面,光鲜靓丽的车辆出现在楼下的停车场,甚至连公交车站都竖立了起来。
唯一不对劲的是,这些东西出现在天空中!
一百平米肯定放不下这么多东西,光是最初出现的小木屋就几乎占领了全部面积,谢尔盖很有想法,一个长条平面垂直在空中仿若地面,之后不断往上延伸,城市便围绕着“垂直地面”不断出现!
斯维特兰首先察觉了不对:“您划了多大的范围?”
“地面上只有一百平米左右,不过我觉得天空是无限的,为了消耗地球力量只能如此。”谢尔盖叹道,“实在太痛了。”
所有人都像傻子般仰着头,造物还在不断往上蔓延,足有几公里,早就超过r_ou_眼可见的范围伸出到松树林冠顶外了。
这个世界上总是为胆大之人留着金光大道,谢尔盖还在苦思冥想这场觉醒仪式怎么通过,柳竹生已经一步迈了出去——踏上了垂直的沥青路!
依人类的视角,这条路是垂直挂在空中的,仿佛沥青瀑布般,柳竹生此时就站在“瀑布”上好奇地左看右看。
“怎么样?”小杨没有经历过觉醒仪式,不是林秋不让,而是他不想。他一惯敬鬼神而远之,所以当初才会被选中与林秋接触,组织上相信他立场坚定,没想到因此走上了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即使如此他也不愿意成为觉醒者,总觉得还是人类更“纯粹”些,不少战友都嘲笑他死脑筋。
柳竹生正在摸公交战牌,这牌子不仅材质很逼真还做了旧,连接处锈迹斑斑,牌柱上全是乱涂乱画。
“感觉挺正常的,就和在地面上一样。”柳竹生跳了两下,重力让他落回了垂直面,而不是落回地面,“没什么区别。”
中国觉醒者们害怕主试官对觉醒者的控制,不敢试探,维塔利和斯维特兰就没这方面的顾虑了,纷纷踏上了垂直面,在这座垂直的城镇中四处探寻着线索,对他们来说这是个难得的机会,谢尔盖并不是个能轻易开展觉醒仪式的主试官,获得觉醒技很难。
城镇上方还在不断延伸,发展出各种各样的东西,全哥头仰得快掉了,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变化的黑点,不由有些心痒痒:“要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