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自暴自弃开始在脑中呼喊,本也没指望回应,但是似乎有飘渺的声音传来。他侧过身,试图寻找来源,因此就没有看见在他身后,一颗树在雾中开始变化,慢慢地,这颗树分化出了细长的手臂与双腿,像个扭曲的人般悄然无声地走了过来……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林秋被一连串的闹钟声惊醒,睁开眼后室内还是一片昏暗,只有充电器的灯光照出隔壁床严冬年的身形。他只觉得疲惫无比,眼睛酸涩得几乎睁不开,闭上眼摸索到床头柜的手机,点开屏幕的一瞬间仿佛被太阳刺了眼,痛苦地眯了半天才看清屏幕上四点的数字。
我什么时候定的闹钟?
林秋莫名其妙地把手机关了放回去,闭上眼酝酿了半天的睡意却毫无成效,当他听见那个隐约的声音时立马想到了梦中的场景,猛地睁开了眼。
严冬年平稳的呼吸声就在不远处,林秋微微往上看去,窗帘遮蔽下的窗台透出了一排淡淡的光线,这是院子景观灯的照明,通宵都会点着,所以家里每月的电费都十分惊人。
此时,一条y-in影正在那光线中移动,随即是另一条y-in影,再一条,就像有一只手正在慢慢伸进来……
「你觉得觉醒办为什么会答应俄罗斯那边叫我们过去的请求?」
系统突然的发声把林秋吓得从床上弹了起来,有那么一瞬间挪开了视线,之后再看过去,窗户那边的y-in影已经消失了,圆滑的光晕在窗帘下透进来,没有任何异常。
「……你干吗?」系统似乎也察觉到不对,问道。
「你干吗?」林秋反问道,「大半夜问我这个?」
「这不是看你醒了睡不着所以随便找你聊聊么?」系统满不在乎地说道,「我有这么吓人?」
以往因为作息混乱睡不着时,林秋也确实会和系统聊聊天的,彼此都那么熟了,吃喝拉撒甚至连自_这种事都见过,差不多融为一体了。
「你刚才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林秋问。
系统沉默了几秒后道:「扫描附近没有任何觉醒者或者地球力量,你咋了?」
林秋迟疑了下,还是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遍。
「你梦见什么了?」果不其然,系统第一句就问这个,带着些兴致勃勃的味道。
「我……咦?」
林秋愣住了,他想不起来梦中的场景了,那个孤独与心悸的感觉依旧萦绕着,但是梦中的场景如同烈阳下的冰般融化了,只剩下一摊水渍清晰地提醒着他发生过了什么。
「不可能。」系统说道,「要么不做梦,要么做完梦就不会忘,你的梦又不是梦了,是地球力量对你的提醒。」
「但是我确实不记得了!」林秋强调道,「就是……你妹的,就算是一般的梦这么会儿的时间也不至于忘得完全想不起来吧!」
系统没回应,房间里只剩下一片死寂。
「系统?」
没有回应。
林秋突然有些心慌,不自觉地加大了音量:「系统?!」
「你喊什么?」系统道。
林秋第一次这么感谢系统的存在:「你做什么呢?」
「我在检测你的大脑,没出现什么病变。」系统仿佛自言自语道,「也没发现有什么入侵的现象,一切正常。」
林秋很想问个明白,但是他也清楚,系统不是被逼着就会说的,更何况那股不安感正在慢慢褪去,世界逐渐恢复到原本的状态中。
过了许久,系统道:「还睡吗?」
以前的林秋也经常半夜惊醒,但是在系统与严冬年出现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过了,一来事情太多,j-i,ng力消耗怠尽,失眠?不存在的,白天都能睡着。二来,他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有人陪着的感觉真不错,安心了许多,人类这种群居生物到头来还是摆脱不了陪伴的需求。
「算了,我听会儿有声书吧。」林秋道。
这一年里不需要工作,打游戏、补番、补、锻炼身体——这一点有待商榷,系统认为那根本算不上锻炼,顶多算是脱离宅状——拉下的娱乐项目足够他玩上一年。
就这么听着听着,林秋不知不觉睡着了,再睁开眼时正好感觉手里有什么东西被拿走了,睁开眼就看见严冬年握着他的手机,正蹲在床前与他脸对脸。
“阿秋,如果想和我上床无论什么时候都欢迎的,也不用听我们的同人吧?”严冬年满脸的遗憾与不解,“我睡着了你可以叫醒我啊。”
林秋瞄了眼手机,他一时好奇拉进手机里的同人正在读书软件里运转着。
……屋漏偏逢连夜雨。
林秋把昨晚的事和严冬年说了下,这货歪着脑袋思考了半天,表示从来没遇到这种事,同时强烈要求俩人合睡一床,这样就方便“那只黑爪子再来的话及时叫醒我保护你啊”。
林秋对此的回应是拍了严冬年脑袋一巴掌。
严冬年还用了预知,没发现任何异常,至于太远的未来,他一直不建议林秋知道,毕竟变数太多,知道了反而会引发不必要的变化。
这件事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淡出了林秋的意识,春节过后,觉醒办通知了林秋的具体出行时间,同时也给出了具体的理由。
「天然的觉醒仪式场?」林秋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谁说的?」
「俄罗斯的主试官。」罗部长在意识qq上回应,基本上觉醒办知道林秋身份的人都被系统加装了意识qq,真实的qq和微信不适合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