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问问小叶子。」
林秋把这个形象辛苦地画了下来,小叶子只看了一眼就抱头大叫:“啊——数学,好可怕!林哥哥,不要和我说数学!”
林秋:「……」
与老丁旅游归来的卢婆婆悠然路过,慢条斯理地道:“小叶子,你下学期数学再不及格,我就削减你的零用钱,还有不准出去玩了哦!只准呆在房间里,而且没有网!”
“啊啊啊啊啊啊啊——”小叶子惊恐地抱头而去。
卢婆婆顺便瞄了眼林秋手中的纸,道:“这个抽象画不错哦。”
林秋:「……」
正确认识到自个儿的创造力不足,这令林秋有些庆幸,至少觉醒仪式没开始前还有机会补救。之后他设计了好几版,想来想去,总觉得缺了点什么,这次既然已经通告了不死人,那么“生死关头”这种事就不太好利用了,如何给参加者增加j-i,ng神压力是个问题了。
单纯地询问别人怕什么这种行为不靠谱,每个人怕的东西不一样,大多数来自于个体感受,差别太大,有没有什么能让所有人都觉得恐惧的……嗯?
所有人……这个世界……
「你的灵感来得太奇葩。」鸟巢的控制室中,系统一边巡检觉醒仪式会场的直播镜头一边道,「不过还行,这种事确实无论是谁都害怕。」
我们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
无数的电影、、传记、故事都在讨论着同一个猜测,“缸中之脑”更是有名的哲学难题并且至今无解。
田山就要直面这份恐惧了。
跌倒时田山太过慌张,拿在手上的眼镜也不知道掉哪里去了,等他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就看见自己的教室里也栖息着一只大脑,正悠闲地粘在天花板上“漫步”。
四面洁白的墙壁下面排列着无数枝型交错的“动脉”,那是一串串不断流动的黑色字符,有英文、德文、中文、数字、拉丁语甚至他认不出的语言,这些文字如何血液般循环至大脑,使得整颗大脑时不时展现出“脑溢血”的模样。
“莫、莫、莫、莫……”田山结结巴巴地跑到同事的桌前,腿都软了,几米的距离跑了好几分钟,“这、这个教室……天、天……”
田山这么引人注目的行为当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有些正在专心考试的人因为太吵了而露出不满的神色。
“怎么了?”莫文轩完全的莫名其妙,压低了声音道,“你搞什么鬼?”
“就、就是天花板上有个脑袋,有手,还有……”田山突然住了嘴,瞪大了眼睛盯着莫文轩的头顶。
一只与大脑联结的婴儿手慢腾腾地垂下来,如同筷子入豆腐般c-h-a进了莫文轩的大脑,还搅动了几下,随即拉出来一串长长的英文语句。它拽着英文句子来回甩动,仿佛顽皮的孩子在戏弄玩具,之后它轻轻一扔,那串句子如同实体般啪得一声甩到墙上,慢慢融入,成为了“动脉”的一部分。
大概是察觉到田山在看,那只手突然降低了点,沾了点血在桌面上写出一行字:这是你们脱离主试官控制的好机会,认真学习。
“你到底咋回事?”莫文轩问了几句,见田山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又低头看向试卷,突然面色一变,不高兴地嘟囔道,“刚才还记得来着……这句咋说的,都是你打岔!”
莫文轩显然对婴儿手的动作并没有什么感觉。
“你……没感觉吗?”田山逐渐冷静了下来,到底是经历过大事的,墙对面的那位同僚一直不敢摘下眼镜,就这样都吓得瑟瑟发抖,蹲在墙根抱头一动不动,“你刚才没感觉?”
“什么?”到底相处了一段时间,莫文轩察觉到田山不像在开玩笑,放下笔皱着眉头体会了片刻,“什么也没有。”
“你摘……啊!”田山卡壳了,他可以摘下眼镜,却不能让别人现场弄出一个近视来,“怎么说呢,就是我看见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
当田山把所见到的景像对莫文轩描述了一遍后,这位前军人并没有惊慌失措,反而把中性笔在指尖转来转去,沉思片刻后道:“你说,这个景象是你摘了眼镜后看到的?”
不愧是同事,思考切入点也如此相同。
田山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奇怪,这个观察条件实在太简陋了。”
“你相信它的话?”莫文轩坐直了,打量着这个教室,在他眼中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里都很真实正常,哪怕眯起眼睛,努力营造近视的效果也没用,“就是这么个不知道啥玩意儿的东西?”
“也许……我们其实一直被主试官控制了呢?”田山迟疑地道。
“那他为什么要把我们放在这么个接近‘真实’的境地?”莫文轩问,“如果没有主试官和这个觉醒仪式,我们也不会察觉到什么吧?再说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主试官才接近我们,大脑和婴儿手的组合,这怎么看都是恐怖片的反派!”
田山过了片刻才小声道:“就是因为太友好,主试官这整件事你不觉得像梦吗?太多的巧合和幸运,太多的……我不知道怎么说,太好了似乎。”
“哪里好了?”莫文轩没好气地道,“自从主试官出现后,全世界出现了多少觉醒者?发生了多少暴乱?死了多少人?”
“那只是人类本来就有的矛盾而已,根本和觉醒者无关,就算没有觉醒者,那些人也会用枪炮来解决问题。”田山反驳道。
莫文轩和田山冷静的讨论被主试官全程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