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纪廷谦量了体温,已经烧到三十八度多,虽然纪廷谦生病了,但是节目还是要继续录制,于是明淮主动承担了照顾纪廷谦的责任。
人陆陆续续地离开,明淮也跟着医生来到了另一个小屋子,这里头有药也有一些设备,就是为了防止某些突发意外。
“需要注意些什么吗?”明淮问,他的手心微微汗s-hi。
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和蔼女人,见明淮这样谨慎,她觉得好笑,说:“别担心,别担心,就是普通发烧,拿着毛巾敷一敷,酒j-i,ng擦一擦,然后再吃点药就成。”
医生没有多想,但语气中确确实实带着一点调侃,明淮冷静下来以后就突然为自己方才的表情感到些许不好意思了。
他蜷了蜷手指,讪讪答道:“哦。”
待了十多分钟,医生给开了些药,然后嘱咐了一下明淮注意事项,最后医生说如果喝了药还是没有退烧那就挂个水,明淮一一牢记在心。
再次回到房间以后,明淮把纪廷谦强行摇醒,生病了的纪廷谦与平日有很大不同,整个人从神色到性子都成了一个大孩子,不管明淮怎么喊,他都嘟嘟囔囔地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不肯起来,就是要睡觉。
明淮又是气,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但不喝药是绝对不行的。
明淮关了身上的麦,眼里闪过一丝玩味,他凑到纪廷谦耳边说:“你要是不肯喝药,我就亲你了。”
纪廷谦睁了睁眼睛,混沌的脑子让他没办法思考自己不喝药与明淮要亲自己这两件事情有什么必然联系。
下一秒明淮就给出了答案,他说:“嘴对嘴喂,你是不是很期待啊?”
说罢,明淮被自个儿逗笑了,纪廷谦怎么可能期待,自己也就只能乘着人家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口头上欺负一下人了,同时他也没有指望纪廷谦能够回应。
哪想纪廷谦却慢慢坐了起来,明淮赶紧去扶。
坐好以后,纪廷谦直勾勾地看了明淮两分钟,把明淮看得头皮发麻,他忍不住开口:“我说你不喝药也别这么看着我啊。”
但下一瞬,明淮才明白什么叫做真的头皮发麻,嘴唇上覆盖着男人粗呖指腹,他顺着这只手臂望着手臂的主人,对方也恰巧在看他。明淮觉得纪廷谦一定是故意的,他觉得自己好像被纪廷谦传染了,不然为什么脸上如同火烧一般,烫得惊人。
纪廷谦的声音比往常要沙哑,却也带着致命的性感,“不能亲,会传染。”
明淮瞬间丢盔弃甲,他想自己没有被传染,但纪廷谦的脑子一定被烧糊涂了。他故作冷静地打开了纪廷谦的手,说:“好,那不亲,你吃药。”
纪廷谦垂眸想了想,而后点了点头。
明淮无比庆幸房中只有摄像而没有收音。
老老实实喝了药以后,纪廷谦便又睡了,不过他睡得十分不安稳,脑中总浮浮沉沉着一些光影,他费尽心思想要抓住却怎么也抓不住。
光影马上就要消失,直觉告诉纪廷谦这些于他而言万分重要,他拧着眉,格外难受,前方是万丈深渊,他想要留住它们,奋不顾身,可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消失在前方。
意识模糊中,他似乎喊了一句什么,而后一道轻而柔的声音闯入他的识海,“好,我不走。”
这道声音像是一剂镇定,很好的安抚的纪廷谦的情绪,让他很快安定下来,接着便再次沉沉睡去。
纪廷谦的身体底子摆在这里,喝了药睡一觉醒来便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身上发了汗,黏黏糊糊的挺难受。
他在浴室中任由花洒的水流打在他的脸上,他的神情不是一贯的冷峻,而是变得格外奇怪。今天发生的事情,纪廷谦都记得,发烧发得脑子糊涂了,但没把脑子烧坏。
他略有懊恼的揉了揉太阳x,ue,自己怎么会在一个才认识不久的人面前露出这般模样?这太不合理了,就像是身体的本能,你根本无法控制。
纪廷谦承认,活了二十八年的他犯别扭了,对象是明淮。
然而反常的不仅仅是纪廷谦,还有明淮。
无论是纪廷谦这个当事人还是旁观者都觉得明淮似乎热情得有些过分,或者是说黏人得有些过分,一见纪廷谦,明淮便嘘寒问暖个不停,眉眼弯弯,左侧的酒窝不能再明显。
终于到了两人独处的时候,明淮和纪廷谦相对两无言,表情都格外严肃,不过一个是真严肃,一个是假严肃。
“你怎么了,是还不舒服吗?”明淮洗好的紫薯往边上一放问。
纪廷谦摇头,神色格外认真,“谢谢。”
明淮一下就明白了纪廷谦在说什么,他失笑道:“不用谢啊,又不费劲。”
洗完紫薯以后明淮本来要与纪廷谦一同回去的,但他中途被高导叫走了,说是于方岚找他有点事情。
明淮一进屋就看见于方岚脸黑着坐在椅子上,见明淮来了,于方岚指了指她的对面,淡淡说:“坐。”
明淮依言端坐在她对面,等待着训话。
“你和纪廷谦怎么回事?”于方岚拧眉问。
于方岚偶尔会去看看拍摄情况,然而两天下来明淮的种种行为时不时地挑动着女人敏锐的直觉,仔细思量之后她暗自起了疑心。明淮太反常了,入圈那么久,仗着背后的势力,他都是我行我素,对人绝对不会过分热络,但纪廷谦的出现却打破了这个定律。
“什么怎么回事?”明淮反问,他脸上有些许疑惑,像是真的不知道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