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还是道:“那也不成,您要是喝出问题了怪罪,我们小店可担待不起。您要找大夫开方子,也不麻烦,往前再走几步,旁边的余庆堂就有。”

祁垣不听则以,一听就懂了。

余庆堂也是药铺,那边开了方子,谁还跑到这边来抓?怪不得虎伏说这边的铺子经营不下去呢,就这做法,来了人也给赶跑了。

他故意问:“那我去那边开了方子,还跑你们这买药干什么?莫非你们的药比他们好?”

“药都是一样的。”掌柜挥挥手,似乎很不耐烦应付他,“随便哪儿买,看你乐意。”

祁垣知道店铺上掌柜账房的歪歪绕多,心里冷哼一声,也不再跟他掰扯,去旁边余庆堂开了个润喉的药方,抓了药,又去香料铺子里买了些东西,便转身回家了。

虎伏没想到今天少爷会回来,见他提着药,先是大惊,就要急忙忙拿去熬。

祁垣忙拦住她,笑道:“这是我拿来做做样子的,你不用管。”

他平日不在家,虎伏三人都在彭氏院子里伺候。今天虎伏凑巧回来打理院子,此时只有她自己在。

祁垣晚上必须要回号舍休息,因此赶紧让虎伏把院门看住,自己拿着几样香料进了小厨房,一边生火一边拣料炼制。

今天他出来的仓促,做香丸香饼是不能了,但是可以调些香面出来,徐瑨今天帮了忙,自己总要表示感谢。

直到酉时,祁垣才将几种料炼制调和好,小心的包了起来。

虎伏以为他又要制香,在一旁兴奋地不得了。谁知道最后一看,却只有一小盒香粉而已。

祁垣小心翼翼地把那盒香粉装在身上,来不及洗漱,便提起先前买的几包药,匆匆出门回国子监去了。

回到监中刚好赶上大家放学。祁垣把牌子交了,等不及吃饭,便早早回去等着。

他今天制香不过是一时兴起,想着答谢今天徐瑨解围之恩。但是这会儿人要回来了,祁垣却又紧张起来,一会儿怕徐瑨不喜欢自己的香,一会儿又怕这礼物太轻,徐瑨见过那么多好东西,会嫌弃它不值钱。

他心中犹豫,香粉盒在袖子里揣进去拿出来,又忍不住嫌弃这盒子太丑。

这边正纠结着,就听号房门外有人说话。祁垣赶紧把香粉盒揣起来,起身去迎。

徐瑨从小到大就没撒过谎,今天这事对他来说实属意外,甚至他都不说不清自己当时在想什么,竟然能当着所有监生和教官的面包庇祁垣,而任彦差点因为这个被治“诬告罪”。

他跟任彦从小熟识,知道这人生性孤傲,因此事后也有些后悔,想着理应向任彦赔罪。再者也想劝劝他,莫要和祁垣几人作对,以后大家万一同朝为官,那还有同年之谊,现在这样彼此针对得不偿失。

他心里盘算半天,无奈下午祭酒把他叫去讲了半天的文章,直到刚刚才得了空。

徐瑨听人说任彦没吃饭便回了号舍,心下愧疚,便早早回来想着好好解释一番。果然,任彦似是哭过,眼睛红肿了一圈,见到他后虽然生气,但还是跟他来到了这边的号房。

这边人少,说话也方便些。

但他千算万算,没想到祁垣今天回来的也早。

号房门一推开,祁垣喜滋滋的小脸突然露出来,外面的俩人不约而同地被吓了一跳。

祁垣也是一愣,脸色顿时变了,看向今天的罪魁祸首。

任彦也存着气,见他竟然在徐瑨的号房里,不禁怒道:“你怎么在这!”

祁垣也叫了起来:“该我问你呢,你过来干什么!”

任彦:“……”

他看看祁垣,又看了眼号房里的布置,顿时愣了,难以置信地看向身后的徐瑨。

徐瑨头都大了,忙解释:“文英,祁公子跟我同住。”

任彦眼睛越瞪越大,等明白过来后,俊脸腾的一下便红了。他又羞又恼,却又不知道如何发作。

祁垣冷笑:“表面正人君子,背后说人坏话,坏蛋!”

任彦怒目而视,指责他:“你嗓门这么大,哪有喉疾?我堂堂正正指出来,也不是背后!”

祁垣强辩道:“我下午看了大夫,已经治好了。倒是你,乱窜号房,扰乱他人休息!我也堂堂正正指出来!”

他现在记得监规了,叉腰挡在门口,不让任彦出去,嚷嚷道,“监丞在哪?你这是要竹笞的,打烂你的屁股!”

任彦强词夺理说不过他,恼羞成怒,整个人气得发抖。

他幼时体弱,曾被气晕过去几次,徐瑨见状不好,忙拉住祁垣,低声道:“你先少说两句。”说完赶紧把任彦拉出来,让他回号房。

祁垣看见任彦就来气,看徐瑨还为任彦说话,似乎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便也瞪大了眼,又委屈又生气道:“明明是他欺负我!”

徐瑨简直头大如牛。

他本来还想让这俩言归于好的,现在干脆放弃这念头了。

任彦身形都要不稳了,徐瑨也顾不上这许多,只得先把人扶走,送回他自己的号房,又好生安慰了一会儿。

等那边情形好转,他才满头大汗地回来。

祁垣已经生气地跑回床上了。

徐瑨进来一看,只见祁垣把自己团团裹住,背对了过去。

这就是生气的意思了。徐瑨在他身后站了会儿,想要安慰,一时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正犹豫着,就见被子里飞出来一个小东西。

香粉盒“咔哒”一下被丢在了地上。

祁垣蒙着被子,


状态提示:第50节--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
http://www.520dus.com/txt/xiazai18763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