诠释方法,真是太有趣了……。」
全场数万人,可能就只有她一个能把对战过程裡裡外外看个透彻。
城云妃赶忙回想,确定裡裡外外自型到体、自体到气,双方每一微小环节都
确实烙印脑海。
「呵呵,好在两边都押了,双方赔率不同,姐姐我早就算过两边下注不同金
额,这场就算没输没赢囉…」司徒丽掂掂口袋道。两边赔率不同,司徒丽重押李
逢花时也相对买了保险,这场下来算白忙一场,只赚了个兴奋呐喊的临场感。
廖自然无动于衷,他满脑子都还是前一场武修的种种问题……。
「这高丽妹子不知会不会说官话?」司徒丽掏出彩票着侍女去兑换道。
「我朝与高丽友好承平百馀年,姐不见已连三科高丽学子应试均荣登一甲进
士?」南宫纱应道:「李侠女系出高丽王室,我朝官话自不是问题。」
「原来如此…」司徒丽一幅原来不是只有她在注意的表情,刻意恍然大悟道。
「可惜武道会是一对一决斗,对她就是不利了…」城云妃道:「高丽剑术在
阵不在私斗,李侠女此次携四剑奴来中土,四姝个别均列前六十四强,只可惜规
则就是单打独斗,无缘得见剑阵英姿……。」
「喔…?」司徒丽没注意到这点,疑惑道。
「庄子道:北冥有鱼,其名为鲲。东海之鱼善化。其一曰黄雀。秋月为雀,
冬化入海为鱼…」城云妃说明道:「北冥之鲲长数里,形体巨大,非亲见所能臆
之,故其势在拙;东海鱼雀变化,其技在巧,而善战者攻于九天之上、守于九地
之下……。」
「押错宝错不在姐姐…」南宫纱接口道:「妹妹也觉得李侠女是故意落败。」
「怎讲?」司徒丽追问道。
「若由高丽人赢得天下第一武道大会,中原武林颜面何摆?」南宫纱幽幽道:
「更何况高丽女人?」
若说李逢花的顾忌是不能由高丽女人夺下【天下第一】头衔,那武修的顾忌
就是不能由一个瞎子夺下【天下第一】。
武功深浅个人心知肚明,但人言可畏……。
哪两个人争第一明眼人都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三、四名之争。
两个人在擂台上已经站了近半个时辰,到现在也没见到任一方有什么动作。
也不互相打量,就这么静静悠閒对看着……。
对这个品位高手而言,胜败甚至超过凡夫俗子眼力所及。
高手过招,就是观察完毕后静待对方起心动念。双方都能预测对方至少两三
步,谁先动、谁后动决定后续招式心法流转大大的不同。
「姑娘站少丞,是否请华盖、传舍四位姑娘一同上台,也让老夫一偿夙愿…」
武修道。
「凋虫小技不足挂齿…」李逢花道:「武道会规矩便是单打,奴家也不便佈
阵台顶。不如这样吧,我们抓阄分高下,也不要为难裁判……。」
「逢花姑娘所言正合我意…」武修应道:「武当北斗七星剑阵称霸武林百年
未尝败绩。贵阵走王良之法,进退有节、攻守有据,自古便为武当杂毛剋星,若
蒙姑娘不弃,王良破北斗,既破北斗,某自居第四亦颜面有光,绝无戏言……。」
「百年来规矩即此,奴家亦不能为大侠破例…」李逢花行礼道:「不若奴家
居四,会后另约他处,再请大侠点拨赐教……。」
「要打快打!」
「不要浪费大家时间!」
「不想打两人都弃权!」
台下观众多押了输赢,见二人竟想抽籤决定胜负,一时间群情激愤竟开始朝
台上丢掷垃圾果皮。
「哪个狗胆敢管老子的事?」武修面目狰狞不怒而威,低斥道:「赌钱你家
事,惹火老子就把台给拆了!」
数百年前第廿二届天津饭决赛摧毁擂台、第廿三届比克摧毁整座会场,观众
死伤无数。要说武道会中
抽籤决定输赢尚无前例,但战斗过程中毁坏会场、杀死
观众倒还真有前例。
武修屏气一吸,会场周围空气竟被快速吸入,瞬时会场内外飞沙走石,有如
天降龙捲,功力薄弱者别说睁不开眼,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停!」场边裁判修为亦不弱,高喝声穿透旋风震慑全场。「按天下第一武
道会竞赛办法,仅规定不得有放水、作弊、护航、故意弃权等行为,并未规定参
赛者不得以抽籤方式决定胜负。只要过程公平,没有故意影响后续比赛公正性即
可。」
「那就照裁判说的做吧!」武修停功复气,状似什么也没发生道:「老子与
李女侠谁输谁赢都不影响下一场谁是天下第一…所以也就不必抽籤了,李侠女年
纪轻轻便能与老子对战半个时辰,论年纪、论修为、论未来,老子都认输了…这
样决定谁有异议!」
「妳!不准开口!」武修喝止李逢花道,眨眼间翻身跳下擂台,狂笑扬长而
去。
李逢花来不及反应──但对手既已落下擂台弃权而去,当然自动取得【天下
第三】头衔。
场内一阵骚乱,保安人员忙着制止群众捣毁会场,一时间谁也没兴趣去管下
一场谁会赢得天下第一。
「可以走了,天下第一已经出炉了…」廖自然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