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玩得很满足,玩困了,乖乖回玉宫。他躺在自己的花床上睡觉,姬泱与镜都在床边陪他,他一只手拉着一个,幸福地睡着了。
他睡着后,不等镜发问,姬泱便揽着镜的肩膀往他们俩的寝殿走,姬泱缓声道:“家里到底有个道士,于咱们没什么,宝宝毕竟还小,又是个那样厉害的宝宝。”
“啊——”镜惊呼,他是真的忘了,宝宝是龙,他又是个厉害鬼,从未想过有人可能伤害到他们。此时姬泱的话提醒了他,虽说那是个很有善心的道士,万一呢?他没事儿,可还有个宝宝呢。
镜小宝也就会在姬泱与宝宝的事情上面才能学会谨慎。
他当下变得很自责,都是他胡闹,非要把什么道士带回来!他想把道士送走,反而是姬泱宽慰他几句,将道士又留了下来。毕竟,这个道士便是为他们而来,如今放在府里,由他的鬼们时时刻刻看着才是最安全的。
姬泱再道:“是以这些日子我才令宝宝留在玉宫里的。”
镜连连点头:“我再也不胡闹了!我不让宝宝再出来玩了!”
姬泱不想吓到他,亲亲他的额头,哄了他许久,才将他哄得平静一些。
之后,镜即便记起府里还有个道士,也绝不去找那道士。他如今就盼着那道士赶紧走!偏这道士还是自己邀请回来的,也是那么多人亲眼见着进了他们怀王府的,还真不好直接出言驱赶。
他真是无比自责。
好在宝宝也没再吵着出来玩,他反而瞧着又心疼起了宝宝,偶尔会带宝宝出来,为了安全,他都会将小墓碑挂在宝宝身上,过了十来天,府里没有异样,那道士据闻一直在闭眼打坐修炼,从未出过门,镜小宝才算放下心来。
京中的皇帝生辰渐近,姬泱也定是要送贺礼进京的。
即便姬泱心中对这个父亲已几乎没有父子情,贺礼却不能马虎对付,姬泱便把这事儿交给了路溪与镜,他们俩又有了事儿可做。
姬淳不明白姬泱为何不将道士的事儿告诉镜,姬泱解释道:“镜的那个性子,知道了,铁定立刻就要去杀了那道士,可他,不能杀人。”
“为何?”姬淳诧异,镜那个修为,就连云赫都承认,望不到边,一个神仙都看不清底细,还有什么可忌惮的?
姬泱大概解释道:“具体原因我们也不知,他的侍女与他都没有生前的记忆了,只是魂灵中刻着这件事,他不能杀人。”
姬淳沉默片刻:“兴许上辈子杀了不该杀的人,才会致死?”
姬泱苦笑,再道:“即便不是这个原因,我也不想令他知道。他眼中只有白色,我不想让他的眼睛看到任何肮脏的东西。”
姬淳思索片刻,对他笑道:“小九,你真是长大了。从前我总觉着你冷冷清清的,真不防你还有这样的时候。”
姬泱直笑:“大哥快别笑我了。”
姬淳本要走,又回头,问他:“对了,宝宝身上挂着的,那是何物?”
“那是小宝的墓碑,怎么?可有不对?”
姬淳摇头:“我这点能耐,哪里看出什么?我只是觉得那并非俗物。”
“小宝生前是龙,他的东西,自然不是俗物。”
“也是,是我多虑了。”姬淳笑笑,先告辞了。
三安他们一直盯着张天师,自打他住进来,这一个月,张天师都在辟谷、闭关,看似是没有作妖,他们也不敢掉以轻心。
姬泱则是盯着镜与宝宝,镜自己则在盯着宝宝,看起来似乎都没事儿。
但怀王殿下与镜有时总要做些大人的事儿,聪明宝宝早就发现了规律,每当这个时候,他便骑着他的老虎,溜出来玩了。
宝宝长到五岁,自也不是什么都不学的。
实际上,他除了喜爱当霸王之外,并没有令姬泱与镜失望,人间的诗书学问仔细学了,法术,也跟着秾月他们学。他生来不平凡,甚至能无师自通地会些小把戏。例如他又要溜出玉宫玩了,他先把秾月夭月俩给弄得昏睡过去,其余宫里的鬼妖都怕他,肯定是什么也不敢说的。
他才骑着他的老虎,抱着他的兔子出去。
他去府里玩,的确就是为了巡逻,巡逻完整个王府,他便也困了,正好回去睡觉。
这天,他溜出来,将墓碑收到手心,挂在自己腰上,得意地骑着大老虎开始巡逻。
巡逻到上次看到的那排灯,他想起自己还没去看过里面住着谁呢,他把三安等鬼又给弄晕了,骑着老虎便去了。他找了个被他迷了心智的宫女姐姐,问了得知里面住着个道士,成日里闭着个眼睛打坐,饭都不吃,他顿时便没兴趣了,道士有什么好玩的呀!
他“哼”了声,回头走了。
张天师这回腿没软,他趴着窗棱,整个身子都软了。
他等了足有半个月,总算又看到了这个孩童!!他确信,这的确是上回见到的,那位镜公子牵在手里的孩童!他也瞧仔细了,那孩童头上的确长着角!且那孩童是一头银发!
他还想看更多,孩童骑着老虎转身跑了。
这往后,在姬泱与镜不知道的时候,宝宝又溜出来玩了几次。
张天师也全都偷看到了,他还瞧见了宝宝腰上挂着的墓碑!自然,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有一回,他终于壮起胆子,拿起自己锦囊中最厉害的一个师门传下来的法宝,据闻几百年前由仙人所赠,他颤颤巍巍地想要使那东西。
可他刚将法宝拿在手里,对上孩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