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会消失得彻彻底底,让他无迹可寻,就连一条短信,一通电话都没有。
所以在得到宋晚洲消息的瞬间,浮现在宋景脑海里的更多是难以置信和不安。
正如当年宋晚洲时刻担心着他俩的关系被发现,如今宋景有点担心宋晚洲只不过是他的一枕槐安。
很长一段时间,宋景只能对着照片纾解接近癫狂的思念。
当他在飞机上看见宋晚洲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他多么想要唤醒还在睡梦中的恋人,抚摸他,拥抱他,亲吻他,看看他是否和自己一样欣喜若狂。
但他看着宋晚洲满脸困倦的模样,学会隐忍的宋景终究是忍不下心,强行压抑住了内心的狂喜和急躁,替宋晚洲轻轻地盖上毛毯,隔空描摹他哥哥更加成熟的模样。
光是盖毛毯就耗了他半个小时,谨慎至极的
动作令他汗流浃背,生怕宋晚洲睁开眼,他会忍不住当场把人囚禁起来。
他想,那怕只是一枕槐安,他也要把人强行留在身边。
“哥哥,我生病了。”他说。
宋景为了能赶来北京见宋晚洲,不断压缩工作安排,连续一周都在匆忙地赶行程,结束杂志拍摄和采访后,马不停蹄往机场赶,才不至于错过和宋晚洲同一班航班。
其实身体早就吃不消了,全凭紧绷的神经保持最后一丝清醒,但他却任由病情发展。他需要拿拖垮的身体做赌博,这是他唯一可以用来动摇宋晚洲的筹码。
“不信吗?”宋景牵起宋晚洲的手,放在他额头上,虚弱极了,“这次真的没有骗你了。”
当初两人还在一起的时候,宋晚洲偶然间发现宋景故意在冬天用冷水洗澡,拖延感冒痊愈的时间,就只是为了晚上两人能睡在一张床上。
虽然哭笑不得,但最后还是遂了宋景的愿望。
手背传来滚烫的温度,宋晚洲心一紧,连忙又探了探宋景身体其他部位,浑身已经烫得像个火炉。
“我没骗你吧。”宋景委屈地说。
宋晚洲皱了皱眉,带有一点责备的语气,说:“你发烧了。”
宋景点了点头,“哥哥照顾我,好不好?我现在好难受。”
“小景,”面对撒娇的宋景,宋晚洲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让其他人来接你去医院吧。”
他不能心软。
一旦心软,只会让他越陷越深,难以脱离。
宋景用尽浑身力气将宋晚洲拥入怀中,不依不饶地贴了上去,眼眸低垂,隐隐约约泛着水光,闷声道:“可是我只想要哥哥,不想要别人”
“哥哥为什么总是想要把我推走?”
“我就这么令你讨厌吗?”
宋晚洲下意识攥紧拳头将人推开,在听到宋景泣不成声的埋怨后,最终还是松了手,轻拍在宋景背上,“你先去床上躺着,我去给你买药。”
“不吃药。”宋景缠着宋晚洲不放,他担心宋晚洲借机离开,“你又要抛弃我。”
当初宋晚洲也经历过,所以他能理解宋景担心被抛弃的心情,轻声宽慰,“我不走。”
至少今晚不走。
说了不少好话,才把宋景哄好,将他安置在另一张床上,宋晚洲从钱包里抽出几百元的现金,连着身份证和银行卡,全都交给宋景,让生病的他放宽心,“我去去就回。”
“哥哥。”宋景小声地喊住已经走到门口的宋晚洲,“别骗我,求你了。”
这一次宋晚洲没骗他,找了家24小时营业的药店买了点退烧药就赶紧回到酒店,担心宋景烧久了,身体承受不住。
推开房门,漆黑一片,里面没有半点声响,宋晚洲的心悬了起来,重新c-h-a上房卡,昏黄的灯光照亮整个房间,看到还躺在床上的宋景,他松了口气。
走近看才发现宋景脸上浮现不自然的绯红,紧闭着眼,俨然一副睡着的模样。
宋晚洲嫌酒店的烧水壶脏,特意从药店接了一杯干净的温水回来,坐在床边,看着疲倦不堪的宋景,又不忍心将他从梦中叫醒。
分明可以趁宋景睡着的时候离开,宋晚洲却不想走,贪恋着短暂的重逢时光。
目光落在发高烧的宋景身上,他心里不由得发酸,无论宋景如何得知他的行踪,应该都花了不少气力,就算他不关注娱乐圈,也知道当明星有多辛苦,更何况还专门挤出时间来找他。
轻轻抚摸上宋景眉宇间的褶皱,宋晚洲的心口隐隐作痛,他也只能趁着宋
景睡着的时候才会如此肆无忌惮描摹他弟弟的容貌。
比记忆里的模样更加成熟,也更加帅气了。
他心疼宋景,也心疼自己,但又无可奈何,他可以对不起宋景年少的欢喜,却不能对不起宋家抚养长大的恩情。
正要收回手,宋晚洲听到分明已经睡着的宋景喊了他一声,“哥哥。”
假寐的宋景睁开眼,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紧握住宋晚洲的手,带到嘴边留下一个轻吻,欣喜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走的。”
宋景使不上力气,只能轻轻捏住他的手指不舍得松开,宋晚洲看着他泛白的嘴角上扬的弧度,终是不忍心拨开,装作无事发生,故作轻松地说:“吃药吧。”
宋景借着生病,开始耍赖,“哥哥,喂我。”
就一颗感康,宋景却要让宋晚洲碾碎成好几块,不喂他就紧抿着嘴不肯吃药。
明明已经二十多岁了,却比十几岁的他还要爱撒娇。看着宋景撅得高高的嘴,宋晚洲没忍住,轻笑出声,按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