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九濡与黎柯二人便是随便捏一片云头也就够了,只是还有冯平承,他法力不够无法驾云,甚至还不太习惯在云端飘着的感觉,几人便寻了个还算通透的山洞凑合了一晚。
他二人的关系,身边的人都知晓,冯平承也知道自己现今是个有些碍眼的存在,自发自觉得在山洞外的拐角处打坐调息,与那两个人勉强算得上没在同一空间之内。他也看出来二人之间似乎产生了什么龃龉,每当他靠得太近的时候都觉得体感温度有些下降。
靠在大石上将要睡去之前九濡和黎柯之间还未恢复成平常亲密无间的相处模式,黎柯虽然挨挨蹭蹭得靠在帝君身边,却终究是没敢去搂帝君的腰。九濡也没有再与他多说什么,只靠在山石上闭着眼不知是睡了还是醒着。
第二日一早九濡醒来时黎柯已不在身边,二人心意相通九濡早已不再对他设防,是以他什么时候出去的九濡竟没有发觉,冯平承更是什么都不知道。
黎柯夜里看着九濡睡熟了才轻巧得起了身,此境荒无人烟,总在山洞里住着也不是个事,也舍不得帝君镇日里连个可供安睡的卧榻都没有。幸而他一路从凡人修炼而来,前半生大多混迹在市井中游历,生存技能掌握得倒是不少,趁着帝君睡着的时间,用了些仙力竟真叫他在一处风水极佳的宝地上建起两间简陋的木房子。
黎柯身上的衣服被木屑灰尘沾染了些,忙碌之间又出了一身热汗,便找了一条山间的浅溪洗澡。小溪离山洞不远,九濡神识一开便知道他在何处,并不知道他正洗澡,与冯平承交代了几句便出去寻他。
找到他时黎柯正全身放松飘在水面上闭目养神,未察觉到九濡过来,九濡也只静静站在水边,看着飘在水中的那副年轻健壮的身体。黎柯在床事上也带着他自己独有的张狂风格,九濡并不是脆弱耐不住的人,但还是经常被他折腾得腰酸背痛,好在九濡恢复力惊人、忍耐力也惊人,黎柯尽管有时控制不住力道,大部分时间还是将理智全放在九濡身上,是以二人在这方面还是挺和谐的。这副身体他描摹过无数遍,大部分是在隐秘的内室,第一次在明亮敞快的自然中直视他的身体,九濡觉得自己耳根子有些发热。
黎柯像是与九濡有心灵感应似的,明明什么动静都没听见,却猛地睁开眼向岸边望去,眼神j-i,ng准无误得锁定了默默站在水边的九濡。九濡一见自己被发现,转身就要回去,黎柯早就因为之前的事懊悔,如今见人来了,自然不会再给他逃避的机会。反正此地也没有旁人,黎柯脸皮厚得不行,也不管自己正呈纯天然状态,扑腾着水花就奔到了帝君身边。
九濡没想到这人能这么孩子气,一时间有些没眼看,扯着自己被攥住的手往回拽,扯了两下没扯回来,倒是被他扯到了水里,袍角鞋袜都s-hi透了。
“帝君别气了,是我不好,给您赔不是,我想您想得都睡不着觉。”黎柯身上还带着水,两手搭在帝君肩膀上,一身水汽将帝君得衣服也s-hi透了,他还嫌不够似的,两只手灵蛇一般钻到帝君衣袍底下解他的结扣。
九濡又怎么会真生他的气,这人一切出发点都以他为先,关心则乱罢了,话说清楚了也就过去了,当下黎柯索吻也不再拒绝他。此境季节正是夏末,天气还有些燥热,正好这山间的溪水透着丝丝凉意。解决了二人之间小小的不愉快,九濡被黎柯拉到水底时感觉到一种回到自己最安心处时的放松。
黎柯环抱着他,游到溪水深处,二人都没在水面之下,九濡身上的衣袍早已七零八落得散在水底,周身都是清凉的溪水,只有二人肌肤相接之处是火热的。他俩都闭了气,唇齿交缠之间只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二人第一次于自然之中白日宣 y- in ,又是在经历了一次小小的不和之后,黎柯难免激动难耐了些。九濡本就是化生在水里的,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习惯,倒是黎柯,尽管闭了气,也于情动之时不小心呛了两口水。
九濡见他憋红了脸的样子觉得甚是好笑,趁着黎柯伏在他身上时偷偷弯了弯嘴角,不巧正叫刚好抬起头来的黎柯看见,黎柯含住他耳垂轻轻咬了一口,压低了声音说他,“不专心。”言罢惩罚似的带着他破开水浪冒出水面,将他按在溪边一块被溪水打磨得光滑细腻的石头上,埋头动作起来。九濡攀着那块石头,s-hi透了的头发黏在雪白的肩背上,盘出一道道蜿蜒的痕迹,黎柯看得愈发控制不住自己。
他的动作太猛烈,九濡身下的石头又太过s-hi滑,几次滑落下去又被黎柯提上来,身前是冰凉滑腻的石头,身后是爱人火热的身躯,九濡险些被这冰火交加的感觉折磨疯了,兀自用了些神力在石头上抠出几个能容纳手指的小洞才稳住了身体。九濡弓着后背,将额头抵在冰凉的岩石上想换一换光天化日之下与他野合所带来的背德燥热感,黎柯却不给他缓一缓的机会,加快了动作的同时一只手捞起九濡细白的脖颈掰过他的头啃咬他的颈侧至嘴唇,将九濡再压抑不住的几声呜咽都含在了嘴里,只留下几声鼻音弥散在潺潺的溪水中。
黎柯被那几声呜咽点燃了身心,高涨的情 欲赤红了他的双眼,他将九濡翻过身来,又觉得不过瘾似的捞起他一条腿,将他逼仄在自己与石头之间。
待二人理智回笼时已是日上三杆,九濡的衣服散落在水底早被溪水冲到不知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