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蝉影闭着眼点点头,外面的事他也知道,要是这三两年内他弄不出一个神子来,立禅是非要纳妃的。爹不爱大娘,聪慧如苏蝉影自然看得出,不过是相敬如宾,爹爱的是娘,倒不是喜新厌旧,而是相逢不在未娶时,才让娘在妾的位置上多年,现在终于可以守着娘恩爱,自然是爱意长流。苏蝉影自然受到影响,有赵冉霏时就想相守一生,无人打扰,现在和立禅也是一样,虽然有时为了他无奈劝他纳妃,但要是自己可以,还是愿意他只有他一个的。
“娘娘,您现在好些了吗?”
“已经不痛了,这事我已经告诉大人,好处理多了。”心里不安,立禅为什么事情深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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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漆黑,道梵头昏脑涨,想动动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腕剧痛。他睁开眼,四周寂静,手脚都被绑得无法动。嘴也被塞得严严实实,还用布条绑住。
发生了什么,他怎么都记不起来。
道梵也是有着一颗玲珑心,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有某位神不满小公子的婚事,将他劫持走了。他知道那位神多少会看着立禅的面子些,没有杀了自己,更不会令小公子吃苦。
但是,现在自己在哪里?他的法力被封住,就算自己突破了封印,也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而且,那时候恐怕有些事情已经来不及了。道梵知道当他们发现自己许久未回去一定会起疑心,但是立禅和苏蝉影闹了些矛盾,大家的注意力自然都放在这上面,没准以为小公子在表兄家休息,而自己一直在保护他。
那可麻烦了。他又试着动了动手腕,摸索能否解开束缚。手腕上的绳索没有用咒,也是为了让他们巡查无绪,但道梵的手腕被重重打伤,他喘着粗气,忍痛摸索。
已经找到绳结处,他费力地用手指想方设法将它弄松,这里也没有存在结界,他们要找到自己也不难。
好容易绳结松了些,他的手腕也痛得无法再动。道梵软软躺着地上,虚弱的身体,难以忍受的痛楚,却使他眼里有了j-i,ng光。
不可以原谅,这种做法不仅是对苏蝉影的伤害,更是对立禅威严的蔑视,似乎这里是他们寻欢作乐的地方,随便就可以劫走人。不仅立禅,想来大殿上的,也不会不同意严肃处理此事,不然,蛇族尊严何在,连立禅的养子都可以被劫持。
道梵心里默念起烛微的名字,如果烛微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念,肯定会立即去找大人的。
当烛微将道梵搂到怀里,掏出他嘴里的塞口物,给他松绑时,道梵看着他和立禅,却忍不住哭了起来。
“没事了,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立禅摸着他的头,看到他左耳一直带着的米珠不见了,耳垂上还有着干了的血迹。他想了想,对一旁的医官耳语几句,带道梵去做检查。
“是他们当中的。”立禅皱眉说道,思索着对苏珏瑕有心思的神中有谁可能干这种事。雾君虽然对苏珏瑕用心最深,但是他一向高贵重风度,这种劫持的事情不太可能做。要么就是风奥猎,得不到苏蝉影就一定要得到苏珏瑕。他心里一会儿就有了七八个可能的神。
不过,立禅该怎么跟苏蝉影解释呢?要是苏蝉影知道了大人的无聊寻乐的心思……立禅这一次可谓是内内外外都是风雨欲来。
昏沉的天空,不知何时月亮躲进了云里。
“道梵,没事了,咱们回家。”立禅对道梵低声说。
道梵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呜咽道:“大人,对不起……”他的脸仿佛凌晨时带着露珠的昙花,美的惊人,烛微心痛地将他搂到怀里。低声安慰。
道梵低下头,低声啜泣。
可是现在苏珏瑕怎么样?要是劫持他的神对他满是爱惜也罢了,万一是个暴虐的神……“蝉影会杀了我的。”立禅自语道。
无数的能量从立禅体内迸发,笼罩天地,形成一个r_ou_眼看不见的能量罩,上天入地的寻找,一丝一毫苏珏瑕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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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薄的冰绡帐晃悠悠地飘起来,他看了看床上沉睡的少年,叹了口气。
立禅自然不能找到他,他做了那么多的准备,苏珏瑕在自己的神域里,只是属于他的。
他坐在床边,拿起苏珏瑕一只无力修长的手,放到自己的手掌里,温柔地握着。
这孩子,并不好懂,从不疏远,对你灿烂的笑着,但要想接近,他却转身而去,你想放开他,又看到他在不远处向你招手。
近不得,放不下,直到他的婚事公开,才知道他不过是好奇想玩,认真不得。
偏偏自己就认真了,要不拨开这朦胧月四周的云朵,他还真是不甘心。
细细看他的容貌,果然和苏蝉影不太相似,但这么沉睡着,倒也一样的安静,一样沉稳的表情。
苏蝉影,怎么他立禅就得到他的身心,怎么他就能那般好运。他又是一声长叹。立禅,要能,他真想和他对决一场,就以苏蝉影为注。
他将苏珏瑕保养得很好的手放到嘴边,轻轻一吻。然后躺在他的身边,闻着他身上淡淡幽雅的香味。竟然是玫瑰香,却不浓郁。苏蝉影可不会用玫瑰香,他也不像玫瑰,不能用刺保护自己。而苏珏瑕才像玫瑰,看着好看,却藏着扎手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