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紧咬着下嘴唇,谢清涵老重昙花远比她高出许多,现在昙花见死不救,她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谢清涵面无表情,目视前方,“你说,那你的血去养我的梅林,来年的梅花会不会开的更好?”
她的语气平淡,就像喝口水,吸口气一样简单,桃花如坠冰窖,她知道谢清涵做的出来,她倾城倾国不染片尘的容貌下,轻盈透亮的眸子里,藏着没有人会知道的毒心肠。
桃花跪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的周边越来越冷越来越冷,昙花现在连看她一眼都觉得浪费,谢清涵像是看到被血水浇灌后热烈盛开的红梅一般,露出一个如仙如幻的微笑。
“不过你的血应该很臭了,配不上哥哥送我的梅。”谢清涵又轻飘飘的一句,桃花这才得到了释放,壮着胆子向前蹭去,被一双粉色的鞋子拦住了去路,“小、小姐。”
“你要是走了,这个院子就没人扫了。”桃花是她的贴身侍女,除了照顾她以外,那些杂事从来就不需要她来做。
第一百八十七章
桃花立马匍匐在地,“多谢小姐大恩大德。”
“这里冷了些,我们进去吧。”谢清涵转身进屋,昙花紧随其后,留下一个单薄的粉衣跪在地上不敢动。
二人进屋,谢清涵坐在椅子上,昙花收拾完残局,静立在她对面,“你是不是想问我?”
“小姐为何还留着她?”谢清涵淑女的坐在哪里,一根手指绕着茶盏一圈圈滑动。
“我为何要杀了她?”
昙花皱了皱眉,没有说话,谢清涵脸上安静的挂着淡淡浅笑,眼中闪现幽暗的光芒。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还有用。”轻珉一口茶水,“昙花,从现在开始她就不是我的贴身侍女了,把该换的都换了吧。”
“是。”昙花应承下来,谢清涵又接了一句,“别让人知道了,尤其是哥哥那边。”
昙花皱了皱眉头,“那老爷?”
“无妨。”谢清涵轻轻一笑。“昙花,爹爹似乎很着急哥哥的婚事呢。”
“那是当然,像少爷小姐的年龄,外面有很多人都已经说媒定亲了。”昙花实话实说,不添油加醋,也不隐瞒任何。
谢清涵足不出户,对于这些有些了解,却也不愿多听,只知男女在适当年龄便会婚嫁,具体何时适当,也不知晓,只是她见到谢家庄的男女,大多十多岁便会婚嫁了,心中也觉得快了。
“原来这么快就要谈这种‘终身大事’了啊。”谢清涵浅淡一句,这种事她从来不放在心上,也从不觉得姻缘算是终身大事。
“小姐不必理会这种事,只要小姐不愿意,没人可以娶到您的。”昙花倒也不是胡说,之前不论是有人有意联姻还是真心求娶,谢清涵一律看都不看,便让谢父一口回绝,后来直接清人将前来求娶的人,挡在谢家庄外面。
“这种事,和我没关系。”谢清涵像是另有打算,“昙花,这次查到什么?”
昙花将门窗全部关紧,确认屋内无人,这才从怀中掏出一张信封,“小姐,全在这里了。”
谢府一片祥和,经过几日休养,无月痕大病已除,出来走动,七绕八绕,又绕道谢清歌的院子。
抬头看看院门,一个人现在院外笑了笑,这才进了门,院中有一下人还在劳作,“呦,无公子来啦。”
无月痕急忙摆摆手,像是不想让人知道一样,谁知谢清歌已从书房中出来了,“无大哥,你怎么来了?身子可是好些了。”
“谢郎天天为我看病,还不知我身体如何了么?”无月痕笑笑,谢清歌挠挠头。
“那倒是,不过无大哥大病初愈,怎么不多休息休息。”说话间二人便进了书房,外面的下人也是机灵的很,两人前脚进来,后脚便把一壶热茶两只小杯端了进来,做完这些,一刻不停出了书房,顺便把门也带上了。
“每日只能呆在房中,实在让人闷的慌,便来找谢郎说说话。”无月痕端起茶水,“此茶清香可口,连绵不绝,入口清甜后又留有微苦。”
“无大哥可是喜欢?”谢清歌端起茶杯,也品了一品。
“谢郎这的东西,都是好物,着茶我自然喜欢。”无月痕一双眼落在茶杯里,到真像天上的圆月了。
说要茶,两人便没什么话可聊的了,一阵沉默,谢清歌这才开口打破。
“我今日看到秋姑娘和林姑娘一起去镇上了,无大哥不去看看么?”自从无月痕醒来,林夕瑶便不再说谢家医术不济,了这几天却是越来越魂不守舍,怕是和无月痕脱不了干系。
听他提起林夕瑶,无月痕先是一愣,眼中略有深意,半晌不言,“无大哥和林姑娘是出了什么事么?林姑娘最近也总是j-i,ng神不大好的样子。”
“是么?”无月痕果然还是关心林夕瑶的,随即又叹了口气,“谢郎可有喜欢的女子?”
被他着突如其来的提问,谢清歌本来还算安稳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又立马活蹦乱跳起来。
“无大哥怎么突然这么问,哈哈哈,我,没有没有没有。”谢清歌连忙摆手,一口清茶都呛在了嗓子里。
“唉,想也是没有的。”无月痕又长叹一声。
“啊?”
“不知为何,我这次醒来,总觉得有些错愕,总觉得以前对师妹的感情,或者师妹对我的……唉!”无月痕不知该如何表达,只能烦闷的以茶代酒,压下心口的无措。
谢清歌明白了,“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