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外人的面,他又不好意思直接叫他‘死老头’,心中有万般不愿,也只好尊师重道装模作样的喊上一句,纵使心中万千不愿。
谢清涵见状,行了个礼,谢父自知她要去做什么,“唉,这里我和清歌足够,你先去吧。”
“女儿先行告退。”谢清涵后退两步,正要走,有被谢父叫住,“女儿……”
谢清涵等了一会儿,谢父还未说话,便以眼神示意,谢父这才摆摆手,“无事……”
“是。”谢清涵刚迈出一步,谢父后面那句便落了下来,“凡是身子要紧……”
语气中似乎有些愧疚之意,谢清涵将将回头,有看到争论的二人,仿佛那轻飘飘的半句话,从未有人说出口。
谢清涵出了帘子,帘子外除了还在等待的夜魅、林夕瑶和弥乐,弥生、秋慕雪二人已不见踪迹,她向三人点头示意,三人回望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走了。
帘外等候的桃花看人出来,便在斜后方跟着,两人一同出了门,往自己院子走去。
像是太过无聊,林夕瑶左等右等,也看不出什么,夜魅虽是不懂,抚在膝盖上的手,已将那层层叠叠的布都浸s-hi了。
林夕瑶又坐了一会,等不到人出来,又等不到有人来,“姨娘,我先去去,便回来。”
被她这一出声打扰,夜魅这才回过神,看看时辰,对她点了点头,“没留意都这个时辰了,也该去去了。”
林夕瑶这才离了席,夜魅又与就在这的弥乐交谈几句,弥乐却说,“我无事,多在这里看看也好。”
自从来了谢府,明了弥生的心意,他便也开始有意无意的与弥生保持距离,看不到心痛也会少上几分吧。
夜魅点点有,似是默许,似是赞赏。
谢家父子两在里面忙的不可开交,“你干什么?扎那里可是很痛的!”
无月痕今日可是受了他们‘百般折磨’,被针扎的‘千疮百孔’,拔了针虽是看不出太多痕迹,可这么折磨,人还未醒,再加上心虚不行,谢清歌有些于心不忍。
“都扎了那么多地方了,也不差这一个。”谢父一句话下去,针也跟着下去了,真是又准又稳又狠。
看的谢清歌眉上直突突,每个人的身体敏感度不同,被尖锐之物刺中的反应也不同,可是总有那么几个地方,是针扎最痛的地方,例如:少冲、瞑目、十宣x,ue(十个手指尖)、人中、劳宫x,ue、涌泉x,ue等。
而谢父现在做的便是,在这些x,ue位上,一一下狠手,谢清歌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牙都忍不住一酸,跟着谢父的动作,一抽一抽的,似乎被扎的那个人是他一样。
“行了,你别抽抽了,疼得又不是你。”谢父实在受不了,他在这捣乱,出声指责。
谢清歌却是捂着牙,一双大大的桃花眼,都挤在了一起,“我看着疼,还不行!”
“人家被扎的现在还没个响,就被这你个给下死咯。”谢父看他那样子,不禁想起谢清涵,心中叹息一声,不在理会他。
谢父继续将针往下扎,谢清歌过会牙不酸了,也跟着一起上手,两个人一起动作也快些。
第一百六十九章
二人凝心凝神,专心手上动作,一刻也不敢懈怠,一针、两针、三针……
针在不同x,ue位,下到皮下不同深度,便不可在动,两人需把握好其中分寸,下了几针,无月痕还是没有发出一点点动静。
谢父累的腰酸背痛,直了直腰板,已做缓解,“要是累了,你就休息休息吧,这里我来便可。”
“你爹我这把老骨头,还硬朗着呢!”谢父一口回绝,很是不服气。
谢清歌专注自己眼下,手下在做的事,这么一两句下来屋内气氛也缓和些,以至让他紧绷的情绪不必那么紧张。
似乎是对二人的话有所触动,或本就是幻觉,无月痕的手指竟微不可闻的颤动了一下。
二人步步紧逼,不知怎么得,他们总觉的手下这副躯体,已经有了活气。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虽是不敢确定,却也是这些天来第一个消息,两人收到了鼓舞,信心倍增,手上的速度也快了些。
又过了许久,倒数第三根针也深入皮r_ou_,人的手指虽动了几次,原先几次,两人都未察觉,后来的原来越明显,也不容两人忽视。
可行至如此地步,除了手指的颤动。人竟然没有半分要醒来的痕迹,一团死气压了下来,堵在二人胸口,他们都知道,若是此时不能乘胜追击,将人逼醒,那以后要想让人醒来了就更难了。
看谢父神色,似想要孤注一掷,伸手要去探无月痕天灵盖,谢清歌急忙制止。
“试一试吧。”谢清歌自然知道剩下没有埋进去的针,是最后的希望,手臂自然也软了下来。
“如若还是不行,该是如何?”谢清歌心事重重的问道,现在的他,不能主针,难免会因为分心,而折了这场救助。
谢父看了看他,低头不语。
人在沉睡中,本就有这肌体最基本的保护机制,例如保证人体不乱动(不是完全不动),而当受到外界刺激且有肌体感到危险的时候(例如太阳光s,he到你眼皮上,你可能会翻身再睡,而你妈叫你起床,你就会起来),人便会强行醒来。
但也有其他可能,便是身体封固了神志,对于外界刺激视若无睹,忘记或不能唤醒神志。
可无月痕收到了那么多刺激,却未被唤醒,说是没有感应到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