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给我挡住了啊,挡住啊。”
“你别跑!别跑!”奈何一边是老爷,一边是少爷,下人们也犯了难,现在形势如此,就顺其自然吧……一二三,木头人。
下人们一脸为难的看着谢清歌,谢清歌就这么看着谢父大摇大摆的消失在眼前,肺都要气炸了。
“看什么看!”
“少爷,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带头的人现在是欲哭无泪,真是什么坏事都让他做尽了。
“让开!”
“少爷,我们现在动不了啊~”带头的下人一脸为难的看着他。
“人都走了,你们还堵在这干嘛?都给我让开!”白眼狼,都是群白眼狼!
后头的人确定谢父跑的没影了,这才上前禀报,“少爷得罪了。”
几个彪形大汉,齐刷刷让开一条道来,站在游廊两侧,谢清歌狠狠的看了一眼那个领头的下人。
“好啊,你这张脸,我是记住了!”这才扬长而去。
“少爷慢走。”这都什么事啊。
“碰”门一脚便被踹开了,怎么回事?这里也没人?
谢清歌疑惑的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临走是还把灯给吹灭了,谢父紧张的拍拍胸口,好险好险。
“原来,谢家庄的庄主,就是这副德行啊~”一个倩影立在窗后,隐在黑暗中,让人看不清面容。
谢父在桌子下惊出一身冷汗,收起小孩家家的作态,拿出世家家主的风范,从桌子下走了出来。
世家风骨昭然若现,身高体瘦仙风道骨,也不过如此,谢父站在桌前,紧紧盯着那个倩影。
看着眼前气势逼人的男人,朱砂还着实被吓了一跳,‘哼,虚张声势。’
朱砂一步步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出现在谢父面前,‘这个女人……没见过啊,我在外面没啥fēng_liú债啊!’
谢父面色严峻的盯着眼前的人,“你是何人?为何来我谢家庄。”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告诉我件事,便可。”
谢家牵连甚广,不可妄动。
“何事?”谢父捻捻胡子,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有人夜探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谢父不以为然的抬袖坐了下来,燃起一直蜡烛,放在二人中间,也不抬头看她一下。
“你为何不看我?”这谢家家主,未免也冷静过头了吧?
“你不过就是来问几句话,又不是来看面相,何必要要见?”
这女的开什么玩笑呢?虽然我不混江湖,可道上的事又不是没听说过,看了要我死怎么办?
我死了不是什么大事,可这是这世人的损失啊!
朱砂摸摸自己的脸,他不看这可怎么办?
红纱飞起,遮住她半边面容,露出一半脸来,“你抬起头,好好看看,你可认得?”
“不看!”谢父斩钉截铁的说到,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喂,你好歹也是个世家的家主,怎么这么没礼貌?”朱砂无可奈何,这个人抽的什么风?
“你不邀而来,还擅闯我的书房,是谁没礼貌哦。”谢父不甘示弱的顶了回去。
朱砂不欲与他废话,拿出一个小匕首,架到他脖子上,“看我,否则就杀了你!”
谢父一拍大腿,“好,我行医这么多年,还没有谁敢向我提这种要求的,这可是你逼我的啊,我看。”
谢父猛地抬起头,只见历经沧桑的j-i,ng致五官上,一双眼除了眼白便什么都没了,朱砂被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匕首晃动了一下。
‘这个老头怎么是个瞎子?’
朱砂嘴角抽搐,“你是瞎子?”
谢父突然就抹起了眼泪,“你才瞎子,你全家都是瞎子!”
“你个瞎子,还要书房做什么?”朱砂不解的问。
“你说我瞎,我点灯了么?人家又不是天生就瞎的,我这是刻苦钻研医术,每日点灯耗油,才变成这样的,我作为一个医生,我容易嘛我!”
看着泪流满面的谢父,朱砂不免觉得有些恼火,自己好不容跑出来查案子,却遇上这么个瞎子,现在好了什么也问不出来不说,还不能杀了人泄愤。
看着哭哭啼啼的谢父,朱砂有些不耐烦,难不成方才的威严肃杀之气,只是自己的错觉?
“喂,死老头,别哭了,我现在问你,你答便是。”
“你骂我,还不准我哭了?”谢父不依不饶,倒是耍起了泼。
朱砂面色更冷了些,一把匕首在手中转了一圈,直飞下去,半截都被c-h-a到书桌里,发出“铮”的一股强音。
谢父被吓了一跳,这回也不哭了。
“什么声音?”被再次前来寻找的谢清歌听个正着。
谢清歌不由分说,大声嚷嚷着踹门而入,“糟老头子,这下我看你往哪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