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妹妹,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外面还是严寒的冬日,谢清歌兴奋的闯进谢清涵的书房,除了温泉和竹林,只有书房她呆的最多。
谢清涵一边临摹书画,头也不抬一下,“大冬天的,哥哥难不成还能给我变出一朵花来?”
冬天,才是属于谢清涵的日子,所有的生机都被剥夺,就像她一样,困在这一隅天地,毫无生气。
“就是一朵花。”谢清歌兴奋不已,从还未脱下的斗篷里,拿出一枝梅花,那是一枝红梅,在混然的苍白中,娇艳欲滴。
“这是什么花?”真美,这冬天,怎么还会有花?谢清涵突然觉得悲哀,‘天地中,原来只有我是那个被遗忘的人。’
“此花名梅,”谢清歌得意的介绍到,“墙角数支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说的就是这种花。”
看出谢清涵眼中复杂的情丝,谢清歌命人拿来一只白色瓷瓶,将那梅c-h-a到瓶中。
“妹妹,梅花临寒不惧,傲雪而开,在我心中便如妹妹一般。”
谢清涵扶肩痛苦,那年开过春,谢清歌便亲自监督,命人在后山种了那片梅林。
第一百四十七章
谢清歌像僵尸一样,面容扭曲,一步一步蹦进了谢父的书房,谢父正装模作样的背对着他,寻思着怎么好教训他。
“哼,你还知道回来!老子打死你!!
唉,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谢清歌进门差点被绊了一跤,还好不碍事,免去了狗吃屎的命运。
“蹦、嗒、蹦、嗒”
谢父酝酿好情绪,威严的转过身来……
“啊!!”
“啊!!”
“逆子,你个逆子!你是想吓死我,好继承家业么!”
谢父捂着胸口,气急败坏的指着谢清歌破口大骂,谢清歌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的喝茶。
突然,杯子从他手中滑落,跌在地上粉身碎骨,谢清歌全身上下一顿抽搐,随后便口吐白沫,费尽全力颤巍巍的举起手指,不可置信的看着正捂着自己胸口的老匹夫。
“你……居然、杀、杀我?”谢清歌一脸绝望,谢父更是惊恐万分,“儿子,你怎么了?”
“你、杀我!”话音刚落,谢清歌便全身抽搐,彻底滩在了椅子上。
“不可能,不可能。”谢父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慢慢靠近,捏起谢清歌的手腕。
像是收到了剧烈打击,“不,不会的,儿啊,别怕,为父会救你的,你一定会没事的!”
谢父老泪纵横,痛不欲生的抱着椅子上谢清歌躯体,“没事的,我儿一定没事的。”
“不!!”
听着震耳欲聋,撕心裂肺的一声长啸,谢清歌悄mī_mī地将眼睛眯成一条缝。
‘这臭老头该不会信了吧?’
“喂,糟老头子,你这眼泪都够我洗脸了。”谢清歌低声抱怨一句。
“我的儿啊!”
‘不会是真的吧。’谢清歌突然又一声抽搐,谢父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像触电一样,身体不断扭曲,抽搐。
“着该不会是尸变了吧?”谢父紧张的看着谢清歌的变化,“尸变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
谢清歌突然睁开眼,站起来,将嘴角的泡沫擦擦干净,“爹,刚才发生了什么?”
“你,你不是死了么?”
“爹,你说什么呢!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唯一的儿子,你居然想让我死?”
谢清歌‘悲痛欲绝’的看着谢父,“你这要是让我娘知道,我娘非从天上下来找你不可!
娘,你听到了么?我爹,他不要我了,他居然让我去死!
好,我这就下去陪您!”
谢父急忙捂住谢清歌的嘴,“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我怎么可能让清歌去死呢?我爱他,都还来不及,怎么会呢?
喂,你快给你娘,说我点好话!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不会的,不会的。”
“那你要答应我,不管我曾经、将来犯下什么错,你都不能惩罚我,都必须帮我。”
“你!你这次违抗皇命,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别蹬鼻子上脸。”
“哦!”谢清歌又把谢父松开的手,拿了起来,“娘,你快看啊,这个人,就是这个人,他就是这么对我的!”
将谢父的手捂住自己的口鼻,紧紧按着不松开,“唉,你!
娘子,这是绝对不会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