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日去左护法那,左护法问了我些问题。”暮生快速溜一眼朱砂,看她神色变化。
“他问了什么?”朱砂身上那还有方才的温情?只剩一身冷气,杀他,都用不到一根指头。
暮生怯怯生生的看着她,“他问我,悦圣女何?”
“哦~”秋瑾瑜到底想干什么?朱砂却时来了兴致,“你是怎么说的?”
“心悦圣女,那心之所向,不知何为。”
“继续说下去。”莫非,他心有不甘?
朱砂难得心情好了起来,暮生也大胆了些,“他问我是否愿意迎娶圣女。”
脸上六月的光,腊月的天,看着晴空万里,却突然冷了起来,即便裹着厚厚的衣服,也忍不住打起抖来。
更别说**着跪在地上的暮生了,“圣、圣女……”
这一刻朱砂终于明白那天他所说的话了,没想到他居然玩真的。
“啪”手中的酒杯,不捏而碎,暮生头上的冷汗‘噌噌噌’地就下来了。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说的。”朱砂冷冷地看着他,似乎他说什么并不重要。
“我只是回答他,一切看圣女的意思,不论如何,小人谨遵圣女之命。”
暮生战战兢兢的回答,生怕下一秒头就搬了家。
“是么。”朱砂一步步从塌上走了下来,“你真是这么说的?”
“是……”
“你没有告诉他,我与你并无夫妻之实?”
“圣女叮嘱过小人的,没有圣女的命令小人就是死,也不敢说啊。”
暮生趴到在地上,朱砂看着他,就像在看着一条苟延残喘的狗,除了厌恶,就是恶心。
“求见圣女。”突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打破了屋内二人,“何人?”
“还不退下。”暮生急忙捡起地上的衣物,退到厅后。
“王彦。”
‘怎么是他?莫非……’
“王护法,不在魔教为教主护法,来我朱砂殿做什么?”
朱砂拿着赤红葫芦,仰头将里面的酒喝的一干二净,‘喝完了?得填点了。’
“还请圣女移步大殿,为教主接风。”王彦声音醇厚。
‘果然,这次,不好办了。’
“教主何事出关?”
“教主昨日已到。”
‘可恶,他这么早出关,我居然不知道,昨日便来到此地,居然没有人通知我?秋瑾瑜,你把我这个圣女,置于何地!’
“啪”大门打开,足未踏出,红带先过,“右护法,走吧。”
“不着急,”
门外一个白胖敦厚的大叔,看着和善可亲,衣着素朴,腰带上却着这‘右’字黄金,配着玉佩,手那折扇,怎么看这不像是沾过血的人。
“圣女,还有一人未到。”
“右护法说话可真有意思,就算要等秋瑾瑜,也该去大殿不是?何必堵着我朱砂殿?”
朱砂挡着门口,二人就在着寒风中,你一言我一语,“秋瑾瑜?”
‘看来,他们俩的关系真是越来越差了,连门面都不想在维持了。’
“圣女错怪,我们在此处等的并非左护法,而是一位少年,教主想见见此人。”
王彦说话谦和有理,面上又一直带着笑,“何人?要来我朱砂殿找?”
“听闻此人名叫,暮生。”
“教主,找他做什么?”朱砂神色一冷。
“圣女不必紧张,教主不过是想见见罢了,圣女该不会不愿意吧。”
王彦眼中j-i,ng光一闪而过,朱砂眉头微蹙,‘王彦和秋瑾瑜不一样,虽然看着和善,实际上难缠的很,在这里和他冲突,才是不该。’
“自然不会。”
‘秋瑾瑜,这次我记下了!’
山中空气新鲜,停车整顿,谢清歌拿着一个空皮囊,采了些山中干净的雪放在里面。
“谢公子,又忙什么呢?”弥生看着稀奇,跟在谢清歌身后,也一起忙的不亦乐乎。
“采点雪而已。”谢清歌将皮囊放好,“过了这座山,就到谢家庄了。”
“谢清歌。”林夕瑶点着地,跑了过来,“我师兄怎么样了?”
“无大哥现在状况还可以,一路上他的伤势也没收到影响。”能有影响才怪了,白牺牲我这两条腿了,被压的都肿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