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内外的守城禁军听到命令后并立成队守在门口。

又点燃火把取出另外一半门符,“驸马,门符。”

他将李少怀递来的门符进行勘验合符,确定无误后才接过钥匙,唤道:“开城门!”

城内外并立的队伍调整方向,身上的铁甲咔咔咔的响着,庄重威严。

城门郎与监门大将军私下嘀咕了几句,在火把的火光的照耀下只见他们朝李少怀眯眼笑着一张脸,“驸马莫要怪罪下官们这般严格,禁中的城门关系到大内之中官家与圣人的安危,这规矩呀咱得守。”

“我明白。”

刘娥亲自送她到外朝,千叮万嘱,“记住我与你说的话,凡是多为自己考虑一些。”

“女儿知道了。”

马车驶离皇宫,宫门再次关上,钥匙被送还,城门郎问道:“将军这般眼神,是瞧见了什么?”

“朝中的新贵。”

“可驸马是皇族之外的外男,就算再怎么被器重,那宰执之位也是登不上去的。”

“你呀,也不想想,他是谁的驸马!”

第110章 唯想要一世长安

直到马车出了宫门李少怀终于可以吐一口气了, 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 “我今日算是亲身经历了,古往今来父母催婚与催子嗣的厉害!”

赵婉如攒着帕子捂嘴偷笑了起来。

“好啊,你还笑我。”她将偷笑的人一把揽过。

“阿怀这么可爱,突然就不自禁的就笑了,可不怨我。”

“子嗣是个麻烦事,官家逼的越是紧, 我这心里就越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呢?”赵婉如覆上右手,抚着她锁起的眉梢, “阿怀是怕欺君么?一切都有我呢。”

“我不怕欺君之罪丢了性命,我怕的是一旦被揭穿, 会让你成为众矢之的受天下人的谴责, 纵是有官家护你,可那井巷中的流言能将人心说穿!”

“早于你相识那一刻, 我便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连死都不怕, 还怕流言么?爹爹想求外孙, 确实是因膝下子嗣少,子嗣少,笼络大臣的棋子就少,阿怀, 你懂我意思吗?”

“我知道,就算有孩子,我也绝不会让他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那...阿怀喜欢孩子吗?”

“我能说不吗?”

“你...”赵婉如将轻攒着她衣领的手松开, “像是我强迫你说一样。”

“那倒不是,生命对我而言幼长皆一样可贵,没有什么喜爱之分,老实说孩子这个概念,我从未想过!”

她低头看向赵婉如,“怎么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来了,我记得去年你也说过。”

“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跟你说。”

“嗯?”

“那日师父离去之后给了我一个小瓶子,师父说将其让你服下后在...可以生子。”

连半刻都不曾思考,李少怀否决的态度异常坚定,“不要!”这是她们相处几年来的第一次大吼。

“为什么?”

“去年枢密院有个编修是我看重的,也是我一手提拔的,她妻子曾来探过班,之后难产只剩下了孩子,元贞,”李少怀拉起赵婉如的手,深忧道:“我不是男人,我也不需要传宗接代,更不乎别人说什么,子嗣什么的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现在唯一在乎,唯一想要的,就是平平安安的你。”

死亡对于一个医者来说,太过平常了,她行医时见过太多人死去,妇人产子之难,不曾经历的人不会明白的,她虽也没有经历过,却看过太多,即便努力修习医术,可依旧有人从她手中死去。对于一个修道的人来说,太过残忍。

若是害怕老了无人送终,她们大可在宗室中选择一个过继。

“傻子!”这一声温柔,也伴着她回应的欢喜,“我不是平平安安的在你怀里吗。”

李少怀将她紧拥入怀,拼命的摇着头,“我要的平安,是一世长安。”

“一世...长安吗~”泪水从破碎的眸中流出,染s-hi了李少怀的衣襟。赵婉如掌握着棋盘,把控着时局,有着自己的打算,却对未来这个词从未去幻想过,因为上一世的结局,定格在了三十岁。

“先别担心,”她轻轻推开,伸出细白的手替她擦拭着泪水,“我去年寒疾病发,张则茂替我诊脉诊说我不易有孕,就算是你有那个能力,未必上天就眷顾呀。”

“我不需要上天的眷顾,于我而言,哪怕是让你受一丁点风险,我都不能接受,我来得太晚了,元贞受了太多苦,往后的苦,就让我替你承担!”

“你还真想等到归隐吗?”想到弟弟如今年幼,朝中内忧外患,“可等到能归隐的时候,我们怕都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太太了,到时候真的想要已经要不了了。”

她再次搂过,“那就不要!”

尽管有上一世的经历,知道她的情深,但她还是认为这一世偏爱的依旧是自己,直到李少怀将承诺付诸行动!

生在祸乱的皇家,夺权的朝堂,赵婉如深知,这绝非是要子嗣的时机。但对于李少怀来说,潜在的危险她都可以排除,她真正怕的是她无法预知的危险,谁会愿意让自己深爱的人游走鬼门关呢!

如今困在她们前面的已经不是不能的了,而是不敢,但在赵婉如心里,除了李少怀,没有不敢!

“府上有人来过?”

李少怀平安归来,让一直提心吊胆的孙常流泪一整日,欣喜回道:“今儿下午您刚走的时候刑部员外郎吕简夷派人来送了请帖。”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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