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桑桑偷笑:“这有什么不知的?当然是因为皇上啦!”

罗斐笑着看她一眼:“……也是。”

————

罗斐长着一张大家闺秀的秀气脸庞, 一看不是非常惊艳,属于柔和耐看的类型。不要说有一个白惊羽, 就是不算她单纯和这群莺莺燕燕相比,也算不上亮眼。

但胜在她实在由心而发的高兴。

快乐是世上最有魔力的胭脂,它让唇角翘起完美的弧度, 明显又不虚假, 在眼梢染上最动人的红晕, 瞳孔亮如星子。

罗斐走出亭前站在花园中间,仰头是午后的阳光,脚下簇拥名贵的植株,尽眼是明亮的色彩。

她眉眼低缓,嘴角嗤着笑,身姿摇曳,缓和又步步生香,抬眼看柳枝飞舞,又低头轻轻勾起花瓣细嗅,眼睛里是温暖的快活,像是画中的仙子。

——白惊羽站在亭边的后方,眼睛越过花丛和飞舞的粉蝶,落在那个轻巧舞动的倩影身上。

惬意如初见。

……

“啊!小主小心!”桑桑摇头晃脑坐在假石上笑着看着,忽然一声惊呼——罗斐垫脚旋转时被路边细小的石子要绊倒了!

她刚焦急地跳下来,一个身影已经先她一步。

罗斐在忽然失重中低呼,却忽然有什么倚靠过来,想要把她扶正——但白惊羽本来也没什么力气,一时间两个人双双跌坐下来。

罗斐“唔”一声感受到脚腕疼痛,刚一抬头,却忽然看见白惊羽。

她跪坐在自己身前,一只手撑着地,羊羔玉一样温润无暇的面庞近在眼前,丝绸一般的长发几丝凌乱地在眼前,殷红的嘴微微抿起,雅长的睫毛遮盖下眼底是粼粼的水光。

像是失意的j-i,ng灵。

“白惊羽……”罗斐看她拿起来的手掌上的划痕,一下子忘却了自己的脚腕,也不想她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帮助自己,满眼满心都是她的伤口,于是焦急地执起她的手,漂亮的眼睛里甚至带上点慌张的控诉:“你……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

白惊羽沉默地看她——她自己都并不知道是什么让她毫不犹豫来救罗斐,或许她想要靠近的好感也影响自己不少。

但罗斐这反应也着实让人吃惊。

她惊惶地看着白惊羽细腻的皮肤上出现血丝,一时间眼前水雾氤氲,眉头不自觉的皱起来,心疼地低头毫不犹豫含着她的伤口,小猫一样的舌头轻轻舔舐……

“……湛贵人。”白惊羽感受手心炽热又温软的触觉,忽然想起那个夜晚,皱皱眉慢慢缩回手:“你没事吧。”

“有事的是你才是!”罗斐抬起头语气急促,睫毛上挂着一颗泪珠看上去委屈又可怜,甚至连声音都带上一丝哭腔的颤抖:“……你疼不疼?”

“……”白惊羽心里诧异,想我们几天前刚才经历过一场陷害与被陷害……虽说结局让人惊讶——可你不是应该以为自己讨厌我吗?怎么会这般做派?

就算你心里其实对我亲近……可如此担心我……

你呀——你不会——

“小主还有修贵妃!”桑桑这时已经赶紧跑过来,焦急地看着她们想要把她们扶起来:“你们没事吧?”

“无事。”白惊羽摇摇头站起来,伸手扶住罗斐,和桑桑一起把她扶起来:“倒是湛贵人,似乎崴到脚了吧。”

罗斐一时不查,等站起来时才发现左边搀扶自己的事白惊羽。白惊羽低着头,温润的脸部轮廓在阳光下凸显,额前碎发微风中在眼前跳动,朱唇似血。

罗斐瞬间耳朵通红,左臂被她搀扶触碰的地方好像要烧起来了,身子一下子就僵硬了。

这么害羞吗?

白惊羽看在眼里,心里不禁好笑。

“多谢修贵妃!”桑桑哪里敢让她扶着罗斐:“让奴婢抚小主回去吧!”

“无事。”白惊羽道:“你去叫人过来,本宫可以先扶着湛贵人走出御花园。”

“这可不——”

桑桑没说完,罗斐和白惊羽转过头来看她询问一样的眼神一对视,瞬间间低下头,小声道:“……桑桑,你去吧。我们慢慢走。”

“诶?……哦,哦!好的!”桑桑傻眼,听见罗斐这么说,也只好接受命令点点头去找人了。

这里一时之间,就只有她们两个了。

风吹过来,是让人焦急的寂静和沉默。

“叫你早回……却不信我。”白惊羽忽然扭头看着前方轻声道。

这会子不知为什么,不止是罗斐,连白惊羽也不自称“本宫”,而是一声轻轻巧巧的“你”啊,“我”啊,吹散到风里好像都有一丝温度来了。

罗斐不自在地低下头:“……本宫要等皇上……”

“还等么?”白惊羽偏头看她,向下看的眼睛里是阳光的反s,he。

罗斐被电一样,赶紧低下头,不自在回答:“现在……不等了。”

“……呵。”白惊羽忽然笑了——她很久没有正正经经笑过——眉眼舒展,瞬间好似世界的光华全吸进她眼睛里,给予那张妖j-i,ng的脸庞更加华丽和致命的吸引力!

罗斐窒息一样死死盯着她看,耳朵的红晕迅速蔓延上脸。

“那支舞……跳给谁看的?”她问。

罗斐从迷离中回过神来,喘息两下,终于低声答:“当然……跳给圣上看的。”

“哦?”白惊羽挑眉:“献给最‘耀眼’的启明星?”

“不,不行吗!”罗斐梗着脖子低声:“圣上是我陈朝最高贵最明德的人!他是天子!是万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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