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做出决定之前,他需要先见见这几个年轻人,确定他们其中没有危险分子,以及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危险。这些年轻人一共五男两女,都是二十几岁的年纪,长得不能说特别好,但也都还是挺周正的。曹秋澜一个个看过去,基本上他们中大多数的面相都是普通,无功无过。
只有一个例外,曹秋澜的目光停留在了一个女孩子的身上,真是那个刚刚主动开口搭话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当然不是大j,i,an大恶之辈,只是她的面相显示,她有一个死劫即将来临。
曹秋澜拱手为礼,“福生无量天尊,贫道曹秋澜,不知诸位如何称呼?”几个年轻人原本就对曹秋澜他们产生了兴趣,此时自然是纷纷自报家门,言谈之中还有些兴奋。
引起曹秋澜注意的那个年轻女孩自称叫做刘航航,这个姓氏让曹秋澜目光一凝,有些怀疑她也是刘权的后代,问道:“刘善信,冒昧地问一句,令尊令堂是否已经不在世了?”
刘航航原本就觉得曹秋澜好想特别注意他,开始还不太在意,觉得自己是想太多,或者是太自恋了,人家一个大帅哥,自己又不是美女,凭什么注意她啊。现在听到曹秋澜这样问,才感觉有些不太好,心里毛毛的,不太自在地说道:“是,是啊……曹道长,有什么问题吗?”
“能详细说说吗?另外,刘善信知道刘权吗?”曹秋澜追问,只凭姓刘和父母双亡这两点也无法确定她就一定是刘权的后代,他想要再确定一下。如果刘航航也是刘权的后代,那这件事情实在有些巧合。说起来,刘权的子孙后代也太能生了吧?这才几代人啊,他就有这么多后代了……
刘航航看了看自己的朋友,又看了看曹秋澜严肃的表情,犹豫了一下,说道:“可以……我父母是在我三岁的时候去世的,那时候我还小没什么记忆,这些事情其实也是长大了以后才知道的。他们是杂技演员,在一次表演的时候发生意外,导致他们从高处摔下来头部撞到了尖锐物。”
“至于刘权,是个人吧?我没听说过,难道是我的长辈吗?”刘航航的表情有些茫然。刘权虽然在身前颇有权势,但在历史上,也有县志里留下了名字,但现在的人谁会去看县志啊。
如果刘家的人没有个个都这么早死,说不定还会跟孩子们说说自家有一个老祖宗叫做刘权,做过什么什么牛逼的事情。可惜刘家几乎个个都是孤儿,对自家的历史自然也就没什么了解了。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曹秋澜还是倾向于认为刘航航也是刘权的后人。
不过他并没有解释,只是安抚道:“要不要去拜一拜,上一炷香?”
刘航航原本就对神像挺感兴趣,现在又因为曹秋澜的一连串问题而感觉心里毛毛的,便连忙点头。不管信不信的吧,去拜一拜上个香,至少心里能够安心一些。
最后除了刘航航之外,她的那些朋友也都去上了一炷香。上完香,曹秋澜便说了答应收留他们一个晚上的事情。刘航航他们并没有准备帐篷,原本也没有野营的打算,所幸曹秋澜他们有准备备用的帐篷,孔良剑去他们的车上取了个备用的帐篷出来,又帮他们一起搭好帐篷。
刘航航他们原本还觉得曹秋澜他们这一群人有些古怪,经过这样热心的帮助,心里就只剩下感激了。一夜好眠,次日早上刘航航是在早课的诵经声中醒来的,和她同一个帐篷的女孩还在熟睡。刘航航没有吵醒她,小心翼翼地钻出帐篷,呼吸了一口早晨清凉的空气,只觉得神清气爽。
虽然昨天晚上睡着的时候还有些忐忑不安,但现在刘航航的心情却十分不错,因为她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一晚上的安眠,没有惊醒,也没有噩梦,再舒畅不过。
早上醒来之后,入耳的诵经声更是让她心神安宁,之前莫名焦躁的情绪都消失了。
刘航航自己也不确定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情绪出现了变化,明明身边并没有发生任何不如意的事情,但她就是会时常莫名地感觉到烦躁,觉得生活失去了意义。也许是受到了自己情绪的影响,原本睡眠很好的刘航航晚上还出现了失眠的情况,就算睡着了也会做噩梦,半夜惊醒。
说实话,这种情况让刘航航备受折磨,她甚至怀疑自己可能是得了抑郁症之类的j-i,ng神疾病。实际上她已经预约了心理医生,准备做一个全面的心理测试,确定自己的心理健康状态。不过这些她的朋友们全都不知道,刘航航不是那种喜欢诉苦的人,她习惯于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别人。
这也许是因为孤儿的身份吧,她从前一直都是一个人,不习惯依靠别人、信任别人。
但现在,刘航航感觉到自己全部的负面状态全都消失了,这让她有些怀疑,自己之前的情绪是不是因为自己的j-i,ng神太空虚了。也许她需要的并不是心理医生,而是宗教的救赎。刘航航虽然是孤儿,但自然也是接受过正规教育的,并不迷信,可宗教和迷信是两回事。
刘航航心想,可能自己需要的就是一个j-i,ng神上的信仰和寄托吧,毕竟她知道自己并不是会享受孤独的人。当人类无法信任的时候,去信奉神灵不是很好吗?看着高高在上的神像,她这样想。
虽然心里有了想法,但刘航航并没有对曹秋澜他们说什么,只是决定回去之后可以去附近的道观走一走。她是个挺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