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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已解,但静书不愿离开红离的怀抱。在严府的这些日子实在太冷,太寂寞,她只想找一个地方取暖,再也不愿出来。
“哼好一对奸夫淫妇”此时,耳边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
静书一阵惊慌,转头只见一个高挑的身影站在山路正中,竟是李清逸。心中陡然一沈,她知道此事没有这麽容易瞒过他,却想不到这麽快就被追上了。
似是并没有带下人,李清逸独自站在路中央,眼神阴冷,全身煞气。见他如此这般模样,红离立刻上前一步,将静书挡在身後。
“李公子,你虽与夫人成亲,却未能做一位好夫君。所以,奴家这就将夫人带走了。”他迎风朗声道,声音中毫无一丝惧意。
“臭小倌我们李家的事情那轮得到你这种下三滥的东西来说三道四”李清逸大怒,右手向腰间一晃。只见一道银光闪过,他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利剑。
静书心中暗叫不好,李家的二公子精通武艺,连带李清逸也略懂剑法。如今他怒火中烧,红离未必是他的对手
尾声
然则红离并未退却,反而越发上前,单手向腰中一探,居然抽出一把软剑。静书见此情景,大为惊讶,她从不知红离居然也会用剑。不只是静书,连李清逸也愣了一下。夜风中红离白衫飘飘,向李清逸拱手作揖。
“李公子不曾料到吧我关雎恩客众多,其中不乏性情奇特的女子。奴家练剑乃是为了讨夫人小姐们的欢心,从未想到居然有一日会真与人舞刀弄枪。”
“贱种花拳绣腿也好意思拿出来现”李清逸冷笑,挥剑便向红离刺来。红离反手一挡,只听“铛”的一声,剑与剑撞击在一起,溅出几点火星。
静书躲在一旁,看两人你来我往,一时竟不分上下。亏得李清逸只有一个人,凭红离的剑术与他单挑,尚且勉强能够抵挡得住。但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若是後头还有追兵,红离绝无胜算。
越想越是心乱如麻,静书不知如何是好。就在此时,红离趁将李清逸打退的一瞬,回头大喊:“静书,快跑”
“静书这个名字也是你配叫的吗”李清逸登时大怒,挥剑砍来。
红离侧身闪避,不料脚下踩到一颗小石子。身体陡然一歪,他未能站住,就这样跌下了万丈深渊
“──红离公子”见此情景,静书发出一声尖叫,飞身扑到悬崖边。然而夜色中雾气漫漫,哪里还有红离的身影
“dàng_fù,居然被一个小倌迷得神魂颠倒,成何体统”李清逸怒骂,收起剑便要来拽静书。静书回头狠狠瞪他一眼,一咬牙,竟然也跟著跳了下去。
“静书──”李清逸顿时惊吼,冲到悬崖边跪倒,但已然晚了一步。
漆黑的雾夜中,只剩一片白茫茫,早已不见了静书和红离的身影。
待到天亮,李府派出大批下人前往崖下寻找。但静书与红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李清逸起先并不死心,亲自带人前往悬崖下的山谷,几乎将整个山谷都翻过来。如此这般过了一个月,还是一无所获,才渐渐认了命。
从此,严府便再没有了严夫人。因为立契所用的私章也在静书手中,李府无法接管严家的生意,只能无奈弃之。而没有了夫人,下人们也无心继续呆在府中,纷纷告老还乡,再无踪迹。
如此这般过了半年,严府终於彻底荒芜,成为了城中的一处废宅。李清逸此生并未再娶,而那位严府的夫人静书,其下落则成为街头巷尾津津乐道的传奇。
一年後,在远离此城的一座小山村里,一名农妇正背著婴儿,行走在荒无人烟的田埂上。见她如此沧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