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大碍。”明琓把微生时抱上了马车,此时车夫在众人之后拿着两条毛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明琓接过毛毯,一条把微生身上大致擦干,另一条又把微生裹得像个粽子。自己用s-hi毯子大致擦了擦,驾车疾行而归。

到了府,明琓又直接一路把人抱到了府上医者处,众人见了,皆是惊愕,不知其故。

其间明琓也一直没有派人通知乘意,直到野望在外面把听到的七嘴八舌,禀告乘意,他才不敢置信地从软塌上消失,出现在微生时身边。

没有做其他,而是搭上了微生的手腕,一番检查下来,并没有太大的问题,才放下心来,转过身,望向明琓。

“这是怎么回事?”与前一晚的嬉皮笑脸不同,乘意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

“我与大人同去查看桥梁,途中桥塌落水了。”明琓仍然是少言寡语的样子,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被乘意的气势压倒。

乘意深知微生的性格,也并没有与明琓多做纠缠,而是看向一旁的医者,“这里交给我把,我是医者。”

老医者望向明琓,明琓点了头,随后二人都离开了内室。

乘意挑拣了药材,吩咐了野望看着煎药的火,才回到室内坐在床沿上。

‘如果我昨晚没有跟你吵架,如果今早和你道歉了,那么有我在,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乘意握着微生时冰凉的手,不管是呵气还是揉搓都是毫无起色的冰凉,只好把手放进被子中,整个人鼻子以下通通裹住。

此时乘意清楚地知道心底的强烈的悔意,却仍然没法回答韶寒凉的问题,可是他却明白了另外一件事,不管是什么样的关系都无所谓的,顺从着身体和心理的本能,不再刻意躲避,用最自然的状态去维系这段他想维系的关系,这样就好了。

乘意在床边坐了一会,见身体的温度不见任何恢复,药煎好了也没法喝,明琓也一直坐在外面等着。乘意想起微生时冬日很怕冷,却又不喜欢穿很多衣服,身子也一直不太好,只能采取他法。

“野望,去准备药浴,就在这间屋子。”乘意把手心放在微生时的额头上,但热量的传递并不明显。

野望一通接着一桶的热水倒进了浴盆,屋子立刻水汽氤氲起来,乘意放了些驱寒补气的药材,很快草药味也散开来。

微生时陷入一片混沌,不知是昏迷还是沉睡着。

在一切准备妥当,水温适宜之后,乘意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微生时只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里衣,是医者刚刚换上的。乘意打横抱起微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没有像他看起来一样,风一吹就会飘走,随时都会飘走,手里切切实实的成年男子的重量让人心安。

乘意连人带衣服轻轻地放进浴桶中,选了一个舒适的角度把微生时的脑袋放好,白衣里鼓着的空气,慢慢瘪了下去,沾着热水紧紧贴在微生时的锁骨处,本就变得有些透明的衣服,贴在微生时白瓷般的皮肤上,看起来就更不明显了。

乘意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觉得气氛不大对,扭过头不再看,很快又扭回来,‘没什么,这有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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