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些船的模样,也绝非画舫这种娱乐设施,外观极其之简单粗暴,黑沉沉的船身,水位线那里明显有青苔与磕碰的痕迹,船上运送的东西都是码得整整齐齐的大包,划船之人也尽是些身强力壮的男子,看容貌,也是常年在水上讨生活的人。
正在赵承平四处乱走的时候,身后响起了落叶被踩碎的声音,伴着这声音而来的还有一个十分热情的声音:
“哟,这不是三少爷吗,在屋里躺累了终于肯起床了?”
怎么听起来就不像是个好人呢?赵承平转身,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年纪的男子,正向着自己一步步走过来,身上穿着三件套西装,虽然今天天气不错,不过到底也是初冬季节,要风度不要温度真的不受罪吗?
他忍不出问出了口:“你冷不冷?”
对方显然一愣,忽然又绽开了笑容:“听说三少爷失忆了,看来果然如此,若是往日,三少爷怎么会跟我这种双手沾满了万恶旧世界铜臭的市侩说话。”
啊,自己以前是这么跟人说话的吗?难怪被人敲头被人下毒,能活到今天还真是奇迹啊。
赵承平十分客气地问道:“受伤之后,的确许多事不记得了,得罪得罪,请问您是哪位?”
大概从未在赵承平身上听过如此谦恭的语气,那人不敢置信,将他又上下打量了一遍,皮笑r_ou_不笑地说了声:“我是你四弟赵承悦。”
四弟,刚才是不是说把平鑫号的生意交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