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话里所说的纪家应该就是他们家,但这王家却不知道是哪家。

打起来什么的,不知道又是怎么回事。

想着纪修然便心中有些着急,脚步一转,换了一个方向,往那几个人去的方向走去。

纪家这些年在青山村里又买了一些地,现在他要去的这边,便是这些年新增的,他还一直没来过。

走近了,便看到周围已经围了二三十个人,看来除了在附近地里忙活的人,听到消息的还并不多。

纪修然走上前,并没有惊动他们,而是在外围停了下来,关注着里面的动静。

刚站稳,便听到一个尖利的声音叫嚣道:“你们凭什么说我家占你们的地,这都是田间地头,谁家占不是占,凭什么我家就不能占。”

随后又有一人说了一句什么,便又听到那个声音继续道:“你家儿子都不当官了,我还有什么怕的,有本事就让人来抓我呀,看你们纪家还有多大能耐,仗势欺人。”

随后便听到纪父的声音:“你个小辈,我不和你理论,自会和你们家里人说道说道。”

那个声音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样的尖叫道:“什么小辈老辈,我还怕你们不成,你个老东西有什么尽管和我说,我家的事都是我做主,你以为找老人我就怕了,那些个老东西也做不了我的主。”

纪父的声音没再传来,想必是被这不要脸的理论给气到了。

纪修然听了半天,大概听明白,站在那里,面色凌厉的,开口冷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来和你好好理论理论。”

听到他的声音,前面围成一圈的人便自觉的给他让开一条通道。

纪修然便淡定的从后面缓缓的走进来,脸上一片冰寒,待走到那些人面前,便站住,利目扫了一圈。

站在纪父对面的这个一身横r_ou_的女人,应该就是刚才说话的人,现在被纪修然一扫,当即便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脖子,但随后又不想弱了气势的挺了挺胸脯。

纪修然眼神不带一丝感情的扫过她,随后便像是看到什么厌恶的东西一样的挪开。

扫到她身后站着的一个缩着脖子,一脸唯唯诺诺的男人,想来应该就是这家的男人了。

看到他那副怂样,纪修然便十分看不起的转开眼。

纪父此时看到纪修然过来,脸上怒容便平息了下来,温和的开口说道:“修然你怎么过来了?”

纪修然淡淡的看了纪父一眼,语带责备的说道:“我不过来,怎么知道有人胆敢指着自己父亲的鼻子骂,如果不是我凑巧过来,爹也不打算让我知道的吧。”

纪父打哈哈似的笑了一声,回道:“又不是什么大事,我能应付的过来,何必麻烦你们。”

纪修然自然知道他的想法,但却无法认同,淡淡的点点头,开口道:“现在我既然来了,那便把事情交给我吧,爹先回去吧。”

纪父看着纪修然,张了张嘴,看到自家儿子一脸的冷然,只好乖乖点头离开,把事情全部交给自己儿子。

纪修然看着自己父亲走远了,才一脸冷淡的看了眼被犁的不成样子的田埂,冷冷的开口道:“这就是王家占的地?”

每家相邻的地之间都会有一尺的边界,而且每家耕种的时候也都会默契的留出一部分空隙,不会可着地界耕种。

这是庄稼人祖祖辈辈形成的默契。

主要还是为了避免自家的庄稼长到别人家的地里。

而纪家因为要走车,又习惯多留出一块,基本上地与地之间都会留出三尺的距离,以供车马通行。

但现在王家人便把这块地的地界占去了两尺。

刚才他们纠纷的焦点就是这个。

纪修然虽然不种地,但他也明白这个道理,而且纪家多留出三尺地还是他定下的规矩。

村里和他们家相邻的地,都习惯了不用留田埂,收成的时候也都是借他家的路运粮食。

这些年村里都习惯了之后,有些人便不记得这田埂本来就都是纪家的田地。

按理说这些田埂都是纪家自家的地,就算人留出来做田间小路,也没人能够占去。

但现在不仅有人生了这样的心思,而且还占的理直气壮,甚至还辱骂他家长辈,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纪修然想到这,便忍不住冷哼一声,扫视了众人一圈,心中想着,如果今天不好好教训这王家人,说不定明天便会有人更加理直气壮的欺他家的财产。

不过那个王家媳妇听了纪修然的话,虽然心中还是有些怵怕,但还是忍不住辩解道:“都是大家一样的地头,怎么就说是我家占着了。”

纪修然冷冷一笑,开口道:“谁说是一样的地头,就算这些年,免费借给你们用,该是我家的地,也变不成大家的公共地界。”

说完便扫视了众人一圈,反问道:“怎么才几年时间,这我家划出了的田埂便变成公共的了?”

众人经他这么一提醒,便想起来是怎么回事,之前有些心中动同样的小心思的人,也顿时明白过来。

地与地之间的公共的田埂,有时候谁家多占个一寸两寸的,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这是人家自己从自己地里划出来的,那便不一样了。

没人能够厚着脸皮说那是他们公共的地界,想占便占。

想到这里,大家看着老王家的脸色就多了一丝鄙视。

这地都是农人的命根子,谁家不宝贝,现在他们能够理直气壮的占纪家的地,明天便可以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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