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模糊糊的也没听到门外之人说了什么,但没一会儿,石靖琛便回来,匆匆的穿上衣服,往外走去。

纪修然这才完全清醒过来,坐起身,有些焦急的开口问道:“三哥,出了什么事?你要去哪?”

石靖琛顿了一下,走到床前,安抚的说道:“有些事,我要回营所一趟,不是什么大事,莫担心,具体的我也不甚了解,等回来再和你细说。”说完轻轻的吻了他的额头一下,这才起身匆匆走出去。

纪修然想多问一句,都没机会开口,看到他如此匆匆的离开,纪修然有些担心的微微皱了皱眉头。

最后想了一番,没有什么头绪,看着外面天色昏暗,看来时辰还早,此时也没有什么其他法子可想,便又满怀心事的躺下。

心中有事,便模模糊糊的没怎么睡着,等天色微亮,便有些躺不住的起身。

纪修然穿戴整齐,坐到书房的书案后面,皱眉沉思了一番,才招来有福问道:“昨夜是谁来的?”

有福躬了躬身,回道:“回主子,是刘壮大哥。”刘壮等人也跟着石靖琛回来京城过年了,应是昨天有人找到他们,让他们过来找人,这几人的性格他很了解,如果不是什么大事,他们不会惊动石靖琛的,看来真是营里出了什么大事。

纪修然听了,手指无意识的在桌面敲了敲,思量了一番,才又问道:“可有说什么?”

有福认真的回想了一番,回道:“好像是说有船队回来,让石爷去营中主持。”

纪修然听了他的话,皱紧眉头,这船队回来之话从何说起,仔细思量了一番,却怎么也想不通,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危险之事,心思便放下了一大半。

这才有心思做其他的事情,顺便交待有福几句。

本来定下今天拜访几个好友,但是石靖琛不在,他也没了那些心思,便让有福去送信说明一下情况,道声抱歉。

坐在家里,接待了几波来拜访的客人,然后才回到书房,心不在焉的看着书,打发时间。

纪父纪母之前没见到石靖琛,还问了两句,被纪修然找来个借口敷衍了过去。

此时他们也都看出纪修然有些心事,便都不再打扰他,放他一人安静的独处一会儿。

但是嘉宝没见到自己父亲,又不能待在爹爹身边,心情便有些低落。

纪父看到自己宝贝孙孙心情不好,便心疼的开口安慰道:“你爹爹兴许是有公务,才去忙碌,嘉宝乖,陪爷爷玩好不好。”

嘉宝听了,懂事的点点头,然后走到纪父身边,伸手牵住他的大手,脆声说道:“孙儿省的,孙儿有爷爷陪着便可。”

纪父看他如此乖巧,欣慰的露出一个笑容,说道:“我们宝儿就是乖,爷爷陪你玩,宝儿想玩什么爷爷都陪着你。”

纪修然独自待在书房感觉更加烦闷,正想走出来散散心,便听到嘉宝特有的脆生生的笑声传来。

走出去,便看到纪父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纸鸢,此时正带着嘉宝在院子里跑跑跳跳的想把纸鸢放起来。

纪修然看到如此情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寒风凛冽的大冬天,这爷孙两个倒也……有闲情。

不过尽管心中嫌弃,但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一老一小满脸笑意,轻松愉悦,完全没有忧愁的样子,纪修然的心情也跟着轻松了起来,心中淡淡的烦闷也消散了,不自觉的轻轻弯了弯嘴角。

嘉宝这时回头恰好看的微笑站立在不远处的纪修然,开心的呼唤道:“爹爹,来和我们一起放纸鸢。”

纪修然淡笑着走上前,打趣道:“爹爹只看到爷爷在放纸鸢,可没看到你在放。”

嘉宝不满的反驳道:“是我们一起放的,这纸鸢还是我们一起做好的呢,孩儿也出了很大的力。”

纪修然听了饶有兴趣的扬了扬眉毛,吃惊的问道:“是吗?原来嘉宝都会做纸鸢了,是爹爹误会了,爹爹道歉。”

嘉宝听到纪修然的话,露出一个有些得意的笑容,然后还学着大人的模样,大方的点点头,说道:“不知者无罪,孩儿原谅爹爹了,爹爹过来和我们一起玩吧。”说完便走上前牵起纪修然的手,想把他带到放纸鸢的地方。

纪修然被他这番做派,逗的大笑了一声,然后用手点了点他的额头,说道:“调皮。”也便顺着嘉宝的力度往前走去。

纪父乐呵呵的看着他们父子二人的动作,看到他们二人走过来,才把自己手中的纸鸢交到纪修然的手上,笑着捶了捶自己的腰,自嘲道:“老啦老啦,这才跑了几步便有些跟不上了,这放纸鸢的体力活,还是给你们这些年轻人来干吧。”

纪修然听了,有些不乐意的嗔怪道:“爹,您还年轻硬朗的很,能够长命百岁,可一点不老。”

纪父笑呵呵的回应道:“修然说什么就是什么,爹要是干农活,说不定还能多刨几亩地,但这纸鸢是弄不来了,你去陪着嘉宝玩吧,嘉宝今天一天都盼着和你们亲近亲近呢。”

纪修然听到他提起嘉宝,这才转头看了小嘉宝一眼,看他乖巧懂事的在一边站着,心中也有些感触,便不再推脱,拿起纸鸢,陪着嘉宝玩起来。

其实这个时间放纸鸢还有些早,气温太低,吹出来的风太过刺骨,手都有些伸不出来,在寒风中呆久了,人会受不住。

但是纪修然看着嘉宝难得有爹爹陪伴,而兴奋的发亮的双眼,便不忍心拒绝,忍着室外冰冷的天气,陪着他玩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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