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修然又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不得在公堂上喧哗,一个一个报上名来,不然大刑伺候。”
底下的人再也不敢喧闹,带头的那人,抬起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张勉,没有收到任何信号,只得哆哆嗦嗦的报了一遍家门。然后一个个,都报完之后,纪修然面色严肃,声音一历的呵斥道:“你们作为衙门公差可知私放犯人乃是重罪,你们这是知法犯法,当从重处罚。”
“大人,冤枉呀,小的也是听令行事”
“是呀,大人,都是张县丞的主意,大人,小的冤枉。”
一时之间大堂上又喧闹不停,纪修然一拍惊堂木,转头看向旁边面色漆黑的张勉,说:“张大人,本县令是不信你会干出这样的事情,现在给你一次自辩的机会,这些人是不是你指使的。”
张勉僵硬着表情,起身对着纪修然行礼,说:“多谢县令大人信任下官,下官并未指使他们,他们在栽赃下官,还望大人明察。”
纪修然略带为难的回复道:“现在他们口口声声说是被你指使,现在你拿不出有用的证据,本官也很难办呀。”
张勉脸色难看,咬了咬牙,走到大堂中,质问几人:“你们口称是受本官指使,可有证据?”
几人支支吾吾了半天,说:“并无证据,但是我们是万师爷亲口通知的,大家都知道万师爷是你的人。”
张勉利目瞪了一眼回答的那人,那人身形一哆嗦,又故作镇静的挺了挺胸脯。
张勉收回眼神,回复正常面色,对着纪修然一躬身,说:“回大人,这万师爷并非张某的属下,只凭这点不能断定此事是下官所为,望县令大人明察,还下官一个清白。”
纪修然听到他的话,在心里冷笑一声,看了这张勉是打算断臂自保了,这县衙里谁不知道这万师爷是他的走狗,两人狼狈为j,i,an,干尽恶事,现在大难临头,便被毫不犹豫的放弃掉,不知道现在万师爷心里如何感想。
由于纪修然从没想过要用万师爷,所以今天上堂也没想过要通知他,不过早早的就让人把他带到后堂旁听了,现在不知道这万师爷脸上是什么表情。
而就张勉所说倒也是事实,这万师爷应是前任县令留下的人,只不过这三年来一直是张勉代任县令,一直跟在张勉身边听令行事,等纪修然来了之后,自认为跟着纪修然不如跟着张勉有前途,便也没有离开,还是帮着张勉做事,现在出事了,便被张勉顺手扔出来顶罪了。
纪修然看着一脸委屈又无辜的张勉,心中好笑,还真当人人都是傻子呢,不过纪修然也没想着这次便把人扳倒,说起来着张勉也确实狡猾,这两次的事情竟然完全找不到他的证据,就算纪修然想追究也没有办法追究。
最终,纪修然定案开口宣布道:“此案已经审理清楚,郑二等十一人私放在押人员罪名成立,徒三年,万师爷,主使者罪名成立,徒五年,于铺头听令,尽快把私放人员抓捕归案,退堂。”
之前的几人除了张三很快都被捉拿归案,纪修然亲自审理,把他们身上以前犯的事情一起审理,最终把这些地痞无赖流放边城造城墙去了。
这件事情之后,虽然张勉保住了自己,但是他在衙门里却越来越不好做,这件事让之前依附到张勉名下的人都认清楚了张勉的冷血,以后给他办事,万一出了什么岔子,怕是还会拿自己顶罪,一时间都没人敢凑到张勉身边。
而且这件事也让衙门里的人清楚的认识到衙门里面真正做主的人还是县令大人,就算是全衙门的人都把人架空,人家手里有官印,想什么时候拿回自己的权力便什么时候拿回。而且谁说这县令没有后台,没看到人家定北军的士兵都听他的调遣吗,这次事件哪哪都能看到定北军那些大兵的身影,也让纪修然以后在衙门的日子顺利了起来。县衙的这些小人物瞬间便看清楚了形势,纷纷投靠纪修然。
这次过后也让自认为根深蒂固,安全无虞的张勉等人不敢小看纪修然,也不敢明着和纪修然做对了。
空出来的那些职位正好让纪修然把李彦等人安c-h-a进来,安排还这些事,纪修然抽空到大牢里见了一面万师爷。